他的確拿馬謹竹沒辦法,因爲,拿她家人威脅,這根本就不能威脅住她,所以,只有他自己的命,才能威脅住這個女人。
與此同時,這旁,馬謹竹聽到那話後,她全身顫了顫,震驚地轉頭看向石沉舟。
對面,石沉舟一臉的冷沉。
然而,他的模樣,看着似乎是在認真的,並非開玩笑。
見他竟然拿死威脅自己,馬謹竹瞬間就怒了,她罵道。
“你瘋了嗎?你死了,你們整個石家怎麼辦?”
他們石家,那麼大的家族產業,就只有石沉舟一個繼承人。
所以,他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這旁,石沉舟見馬謹竹開始在乎了,他不屑地冷哼出一聲,裝出一副不在乎自己生命的模樣,道。
“我是瘋了,我被你逼瘋了。”
話音纔剛落,這旁,馬謹竹馬上出聲,說得很認真。
“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尋短見。”
聞言,石沉舟收聲,他看着馬謹竹,眼神複雜地看着,也許,在經歷過生死後,真愛才會證明。
接下來,兩人都氣消了,也談妥了,馬謹竹答應他,不會再做輕生之事,而石沉舟也答應她,會好好活着。
兩人就像兩隻刺蝟,相互刺着對方,然而,在受傷之後,卻又流着淚緊擁在一起,去爲對方舔着傷口。
真不明白,兩人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這時,石沉舟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她的手腕,在檢查過後,確定並沒事後,他才放心。
手腕那裡的脈,的確是割斷了,否則,不會流那麼多血的。
然而,皮膚受傷了,也可以自動復原,手腕裡的筋脈也是一樣,只是,那裡以後可能會留下疤痕而已。
不過,也沒關係,留下就留下吧,讓石沉舟看到,他會時不時想起馬謹竹曾經瘋狂的一幕。
只見石沉舟抓着她另一沒有受傷的手捧在手心裡,靜靜看着她。
那旁,馬謹竹那受傷的手被支架固定住,無法動彈,不過,看着石沉舟,她卻是幸福得很。
倘若沒有這次輕生事件,或許,兩人都無法看清自己的內心吧。
原來,自己已經是如此地離不開對方了,這種強烈的依賴,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馬謹竹不知道。
或許,是在逐漸相處的過程中,才產生這種依賴吧。
就像當時,她狼狽地坐在長排椅上,連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無法做到,因爲,她已經完全依賴石沉舟了,沒了他,她就無法生活一般。
馬謹竹住院期間,石沉舟每天都來,一呆就是好久。
每次來,他總會帶許多新鮮玩意給馬謹竹,有時是花,有時是果籃,有時,又會是毛公仔,抑或是其它一些什麼東西。
反正,每次都能讓馬謹竹高興,讓她越來越期待石沉舟的到來。
然而,待馬謹竹快好了之後,他來的次數,又開始減少了,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後來,馬謹竹終於知道了,原來,他是在忙婚事的事情。
馬謹竹出院的那一天,剛好,是石沉舟結婚的那天,她出了醫院,沒敢去,自己一個人躲起來
哭。
石沉舟終於還是要結婚了,他的腳步,不會爲她留下。
這一刻,馬謹竹曾瘋狂地想用再次輕生來打斷這場婚禮,可是,她沒有這樣做,因爲,她答應過石沉舟的,不能毀約。
晚上的時候,婚禮應該完成了,那畫面太美好,她不敢去看他的婚禮。
夜間了,馬謹竹準備回自己的住處的,然而,回到那兒,她卻是被業主給臭罵了一頓,說什麼要死別在她家死之類的。
問過了後,馬謹竹才知道,業主已經退了她的房。
而她的行李,也暫時被石沉舟去取走了。
得知自己的行李在石沉舟那裡,馬謹竹想去找他要回行李,可是,她覺得今晚不應該去。
等遲些天吧,至少,今晚是他的大喜日子,她不能去掃了他的興。
遊蕩在街上,馬謹竹不知自己要去哪裡,她沉默地走着,頭低低的,忽然,在這時,一輛小車緩緩在她身旁停下。
察覺到異樣,馬謹竹一怔,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一看,她瞬間怔住了,只見那小車裡的不是別人,正是石沉舟,他這個新郎官,不在婚房裡,卻是跑到了她這兒來。
那旁,石沉舟笑了笑,他命令出一句。
“上車。”
聽到這話,馬謹竹本想問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的,然而,她還是先上車再做打算。
一邊關門,馬謹竹一邊不解地看向他問。
“你不是在今天結婚了嗎?怎麼會在這兒?”
此時,石沉舟只是穿着平時的西裝,根本沒有結婚的樣子,然而,他的確是今天結婚了的,各版新聞都登記了,並且是頭條的那種。
那旁,石沉舟笑了笑,他卻是沒有回答,只開着車,故意讓馬謹竹心思思的感覺。
接下來,石沉舟和往常一般,又再帶着她去酒店了。
折騰完她後,石沉舟躺在那,而馬謹竹,她窩在石沉舟的臂彎裡,雙眼緊閉着,似乎累極了一般。
直至此時,石沉舟才終於出聲,解釋道。
“的確是結婚了,不過,只是表面的假結婚而已,和我行夫妻之事的那個人,是你。”
說着,他側躺過來,將馬謹竹摟緊,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懷裡,馬謹竹迷糊得很,她下意識地問,那聲音,帶着睏倦之意。
“那夏夏不生氣嗎?”
這旁,石沉舟笑了笑,他摟着馬謹竹的力度,又再加緊了些,答。
“她不知道的,夏夏被我灌醉了,現在,她正呼呼大睡呢。”
原來,他是這樣逃了這一切,跑來找她的。
想着石沉舟在大婚之日還跑來找自己,馬謹竹又再笑了,她像只小貓一般窩進他的懷中,不再說話,只靜靜地睡着。
雖然石沉舟心裡有她,而她,心裡也有石沉舟,並且,兩人的確是真心相愛的。
在昏昏沉沉中,馬謹竹也不知道自己的以後該怎麼辦。
第二天的時候,石沉舟早早就溜回去了。
石沉舟爲馬謹竹買了房子,她當時的手受傷了,那餐廳,早就沒去上班了,所以,她再一次被石沉舟藏起來養。
看
着眼前這房子裡的一切,馬謹竹怔怔的,她不知如何講述自己的心情。
房間裡,很安靜,馬謹竹靜靜地坐在那,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新的環境,讓她覺得一時還不能適應。
此時,馬謹竹是坐在牀上,她雙手抱着自己的雙膝,身影很是孤獨。
石沉舟沒在這兒,今天是他結婚第二天,他自然不可能在這兒陪她,是呀,石沉舟結婚了,他真的和別人結婚了。
想到這兒,馬謹竹緩緩轉過自己的那手腕。
瞬間,那道淡淡的割痕,便映入她的眼眸,曾經,她輕生過,可是,沒死而已。
看過那道疤痕後,馬謹竹緩緩地又再放好手來,不再看了。
沒什麼好看的,那道疤痕,就這樣一直留在她的手腕上,從來沒有退去。
中午的時候,馬謹竹不想出去,她拿了泡麪,一沖水,便吃了填肚子,雖然知道泡麪吃多了不好,可是,它方便,這就是馬謹竹喜歡的原因。
泡麪的味道,衆所周知,會有一點辣,並且味道極濃,似鹹卻又不似鹹。
窩在那裡吃着泡麪,馬謹竹一直不曾說話。
她的心情,真的不算太好,自己感覺很是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天的時候,石沉舟一直沒來,不過,一到夜晚,他準時出現,這點倒是讓馬謹竹無比鬱悶的。
此時,只見馬謹竹在陽臺外面靜靜看着那滿天繁星。
現在是春季,還沒到夏季,不過,也快到了,所以,天上的星星很亮、很多,深邃而又迷人。
在馬謹竹靜看那滿天繁星之時,身後,一雙手輕輕環抱住她,那人的身體也貼上來了,問聲更是隨之而至。
“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馬謹竹也沒感到太多驚訝般,她很平靜,視線只看着那天際的星星,淡笑着回答。
“沒,在看星星呢。”
身後,石沉舟聞言也應聲看向那夜空,只見他順勢將下巴靠在馬謹竹的肩上,那問聲也隨之而來。
“心情不好?”
聞言,馬謹竹搖了搖頭,她依舊沒轉身看石沉舟,視線也還是看着那滿天繁星,答。
“沒,只是忽然想看看這星星而已。”
然而,石沉舟纔不信她,只見馬謹竹的話剛說完,石沉舟馬上就接聲了。
“別人都說,看星星的時候,心情是傷感的,你不是心情差,爲什麼要看星星?”
聽到他這歪門邪理,馬謹竹不禁笑了。
然後,在笑過後,馬謹竹卻是沒答他,自己一個人靜靜地訴說起來,似乎是在說給他聽,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以前,我還小的時候,家裡窮,所以,一到夏夜,便會跑到草地上,躺那兒看星星,聽大人講故事。”
身後,石沉舟挑了挑眉,然而,他並沒吭聲阻止些什麼。
而馬謹竹,她一直說着,並沒停下。
“在家裡的時候,條件差,一到夏夜用電高鋒期,我們村子便會停電,所以,那時候我們這些小孩子,最喜歡躺草地上聽大人講故事的了……”
馬謹竹講了好多、好多,她將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全講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