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居然這樣說,沈君聖不禁皺眉。
商醉憂懷孕,沈君聖很早就跟醫院方面談好的了,現在這名女醫生,是他比較滿意的。
可,現在商醉憂快臨產了,對方竟然是說沒空。
他是聰明人,馬上就猜出了一點什麼來,不禁挑了挑眉,詢問着。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女醫生馬上搖頭,急急地解釋,聽着似乎有點慌亂。
“沒有,就是,我家裡的母親這兩天剛好病了,老人家年事已高,這一病,可能就去了,我就想回家見老人家最後一面,所以,這纔不得不臨時改變工作進程。”
這理由,聽着還很過得去的模樣。
沈君聖其實也有多少信的,只不過,他心底多少留了份警惕。
“嗯,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換人了,你也別太大壓力,只是接個產而已,把醉憂的身份當作普通病人來看待就好。”
聞言,女醫生心裡暖暖的。
她看着手中的照片,猶豫一下,最後,乾脆一個堅定,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
“沈先生,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是因爲被人威脅了,纔不想接商醉憂這一單生產。”
一聽,沈君聖怔了怔。
緊跟着,他雙眼立馬就眯起了,危險地出聲。
“怎麼回事?”
女醫生實話實說,沈君聖聽着,臉色越發地冷漠,這旁,商醉憂疑惑不解,壓低着聲音,低低地問。
“沈君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然而,沈君聖卻沒吭聲,他一直聽着那女醫生的話,等了許久後,沈君聖掛機,商醉憂只得又問一遍。
“沈君聖,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這話,沈君聖只掃了一眼她的小腹,看着大大的肚子,沈君聖眼神有些複雜。
他沉默一下後,便伸手揉揉商醉憂的頭髮,笑笑地回,一副很溫和的模樣。
“什麼事也沒有,別擔心,只是公司上的一些事。”
見他這樣說,商醉憂也信了,點點頭應。
“哦。”
然後,她窩進他懷中,沈君聖亦抱緊她,笑着,但,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寒意。
好,很好,打主意都打到他孩子身上來了。
既然別人那麼想商醉憂死,那麼,他也不需要再紳士以對了,什麼樣的人,就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
下午的時候,沈君聖坐辦公室內。
對面,孟東航站着,沈君聖看着他,臉色一片冷漠,命令着。
“東航,你找幾個人,把陶帆眠給我辦了。”
聽到這話,孟東航怔了怔,還有些不解般,多問了一句。
“沈總,你所說的辦,是怎樣個辦法?”
這旁,他冷冷而回。
“死!”
孟東航徹底怔住,就連眉頭都皺起了,大爲不解的模樣。
“沈總,爲什麼?爲什麼突然想動陶帆眠了?”
然而,沈君聖卻嗤笑一聲,他人徑直站起,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站在那,冷冷地看着玻璃外的藍天白雲,語調寒得像六月飛霜。
“因爲,我不動別人,別人就會動我,既然註定只能二活一,那麼,就只能別人死
了!”
聽着這話,孟東航眼神染了一層複雜,猶豫地出聲。
“沈總的意思是……”
沈君聖徑直回答他。
“陶帆眠想動醉憂肚裡的孩子,他已經找上了醉憂接產醫生,還利用照片威脅別人,好在,我沈君聖看中的醫生,是有職業道德的,冒着那麼大的風險,也將事情告訴了我。”
這下,就連孟東航都發怒,冷哼地道。
“太過份了,居然連孩子都不放過,這種人,真的不該再讓他活着。”
於是乎,孟東航點頭,應。
“沈總,你放心吧,我儘快把事情辦好。”
“嗯。”
落地窗前,沈君聖輕輕應了聲。
接下來,孟東航找上了陶帆眠,見狀,陶帆眠還怔了怔,不解着。
“孟東航,你這是?”
然而,孟東航懶得跟陶帆眠廢話,他揮揮手,命令着。
“帶走!”
一見這情況,陶帆眠瞪眼,他生氣地大罵。
“混賬,你是什麼東西?就算警察抓人,也要法令,你憑什麼抓我?”
聞言,孟東航卻呵呵地冷笑,回。
“還跟我裝?陶帆眠,我告訴你,我跟沈總身旁也好些年了,見過的事情,比你吃的米還多,既然你用不正規手段,我又憑什麼用官方法文?帶走!”
他手一揮,乾脆懶得理陶帆眠。
保鏢們擒着陶帆眠,將他押走,此時,陶帆眠才大驚,拼命掙扎着叫喊。
“放開我,救命,來人呀,救命……”
然而,保鏢很快就把他嘴巴給捂住了,陶帆眠叫不出來,驚恐得眼睛都睜得老大。
也是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沈君聖能遊離黑與白之間,不是沒道理的。
他一直以爲,自己那樣做,沈君聖奈何不了他。
可,他低估了沈君聖,因爲,他不講道理,那男人,有時候同樣會做些不講道理的事情來。
接下來。
“孟東航,你想怎樣?”
廢棄的工廠內,陶帆眠手腳被綁着,他瞪着孟東航,如是問道,這旁,孟東航冷冷地笑了笑,他將手中的皮鞭扔給身旁的保鏢,回。
“怎樣?你說我想怎樣?你怎樣對別人,現在,我就怎樣對你,讓你知道,自己的行爲,到底有多令人反感。”
保鏢接過皮鞭後,便朝陶帆眠走來。
沒多久,陶帆眠的痛苦喊聲,便傳遍整個工廠。
晚間的時候,沈君聖靜靜坐在書房內看書,這裡靜悄悄,商醉憂並沒在此,書房內就沈君聖一人。
他安靜着,額前劉海垂落,細碎而又迷人。
忽然,就在安靜的氣氛中,一道鈴聲響起,聽到動靜,沈君聖嘴角冷冷一勾,他伸手去拿手機了,顯得紳士而又華貴。
“喂?”
電話那頭,孟東航的聲音傳來。
“沈總,已經辦妥了。”
一聽,沈君聖嘴角上揚得更美好,他似乎很滿意,隨意問着。
“人哪兒去了?”
孟東航回答。
“扔海里了,死之前,我們着實讓他吃了一頓苦頭,讓他死,也死個明白,自己究竟做了多少冤孽事。”
見此,沈君
聖滿意地點頭。
“好,很好,孟東航,你做得不錯。”
電話那頭,孟東航沉默一下,忽然,他又有些猶豫般,沉默一下後,才說出來。
“沈總,還有一件事。”
沈君聖挑眉,下意識地詢問。
“什麼事?”
這旁,孟東航便說出來了。
“我們在對陶帆眠折磨的時候,他爲了求饒,抖出了一件事。”
聽到這話,沈君聖的臉色,都有些危險起來,他微微眯了眼,沒吭聲,等着孟東航自己說出來,那頭,孟東航亦說了。
“陶帆眠說,在這件事中,商婉秋也有參與,就是商小姐她妹。”
沈君聖怔了怔,似乎沒想到。
緊接着,他皺眉,因爲,商婉秋參與的話,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如果現在因着商婉秋而惡化的話,就有點不太好了。
電話裡頭,孟東航見沈君聖遲遲不吭聲,不禁下意識地詢問了句。
“沈總,那現在是……”
聞言,沈君聖眯了眯眼,應。
“容我想想,辦她的話,有些棘手,畢竟,醉憂擺在那呢,可能會不高興。”
見沈君聖都這樣說了,孟東航也不好再多嘴什麼,便點頭。
“嗯,好。”
接下來,掛了手機後,沈君聖看着前方,眼神卻複雜着,喃喃自語。
“商婉秋!”
與此同時,另一旁,商醉憂正窩房間裡,在對小寶寶讀着書,做着胎教,就在這時,沈君聖忽然推門進來。
商醉憂聽到動靜,下意識地擡頭看去。
見是他後,商醉憂笑笑,又再收了視線,繼續看着她的書,隨意地出聲。
“沈君聖,你回來了?”
這旁,沈君聖朝她走過來,看着商醉憂,他的眼神,帶了些許的複雜,走到時,沈君聖在牀邊坐下,他笑笑,問。
“醉憂在幹什麼?”
商醉憂也沒空理他,只隨意地回答。
“胎教呀,別的女人,都是這樣的,我也學着,說不定我們以後的孩子,能很聰明呢。”
他笑笑,視線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看着那圓圓的肉球,沈君聖的眼神,逐漸又轉爲複雜了,心裡,莫名地再次想起某個人的名字來。
商婉秋!
關於這個人,沈君聖也不知究竟要不要動她,但,不動的話,她的確又威脅到商醉憂的存在。
想了一下後,他乾脆看向商醉憂,問小女人了。
“醉憂,你討厭商婉秋嗎?”
聞言,商醉憂一怔,不解地看向他,明顯是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於是乎,商醉憂只得反問他。
“怎麼了?爲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沈君聖搖搖頭,一副很隨意的模樣,應。
“沒,就是,商婉秋在事業上,跟我們沈家有對立的局面,我就想問問,如果你討厭她,我就不客氣地出手了,如果你並不討厭她,我就給她留幾分面子。”
見此,商醉憂收回視線,懶懶地回。
“隨你吧,關於公司上的事,我不想插手,如果她真違揹你們沈氏的利益了,你該怎樣就怎樣,反正,生意場上,沒什麼情面好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