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現得很低調。是的一定要低調。
有mm問我和秋葉到底怎麼樣了我看到雲菲菲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好象不大感冒這個話題。我趕緊說:“搞錯了搞錯了那次庭審我認錯了人真的。秋葉我還沒找到她刪號了我找不着她了。”事實上我跟雲菲菲還有媒體一直這麼說的―――如果我敢跟人大叫大嚷地指秋葉是誰蘇靜美就會毫不猶豫地把我殺了這一點我從不懷疑。
不過這種說法好象皆大歡喜mm們都是一副很受鼓舞的樣子。然後就有人問到我的女朋友是誰馬上有人打趣雲菲菲說我跟她是一對兒。雲菲菲撇撇嘴貌似很輕蔑地說:“我哪看得上他啊!沈宜修你說呢―――”
我連忙謙虛地說:“那是那是菲菲姑娘玉潔冰清冰雪聰明明媚動人我一凡夫俗子哪能吃上這口天鵝肉―――不敢想不敢想。”雲菲菲面有得色應該是對我的回答甚覺滿意。
好象有mm就挺看不慣雲菲菲這德行的立馬有人接言:“是啊橫刀是要追人家秋葉的秋葉是誰?小龍女啊―――橫刀你說咱菲菲象不象小龍女?”
“郭大小姐有點象還有那個―――李莫愁再長點脾氣能趕上滅絕師太了。”我看着臉上開始多雲轉陰手已經叉到腰上的雲菲菲忍不住多了句嘴。
衆mm轟笑聲中雲菲菲惱羞成怒飛起一腳峨眉正宗嫡傳絕戶腿正中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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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說的就是我現下這心態。事實上我今天是去赴任履新就任長川市轄長川縣青木鄉政府副鄉長一職―――從級別來說全國最小的官正宗不入流的九品芝麻官。不過蘇靜美說了我年輕做什麼事無所謂關鍵是把這級別先套上了級別有了才能一步一步趕着往上升。
這個副鄉長是我三個月來從事的第二份工作。前幾天剛跟人交接了北城區人民政府辦公室的差事―――政府辦幹事就是我前一個職業當然我掛在那裡其實沒幹過什麼事。
幾個月的時間裡我搬過一次房子回過一趟外省的老家其他時間也就是上個網接受個採訪跟蘇靜美通通電話什麼的。和雲菲菲走動得還多點―――主要是想通過她套出伊琳在哪裡。我知道伊琳跟她爸在長川縣老家住着可我不知道地兒。
可雲菲菲一直不鬆口說伊琳不肯見我直到昨天跟她聊天說我要去長川縣上班她一下說漏了嘴我才知道我要去的那鄉就是伊琳她們老家。
雲菲菲抵不過我的死纏硬泡總算答應陪我一塊去還說到了她就走不讓伊琳看到讓我說是自己現尋着去的而且趁機向我勒索提條件抓我的壯丁讓我陪着她做這做那。
我一一答應。伊琳―――是的我一定要找到她不管使用什麼方法付出多大代價。雖然我沒想過找到她應該怎麼做可是一摸兜裡的幾十萬錢我這心裡還是有底的―――至少可以讓她先回來吧?別老在鄉里村裡邊磨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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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林蔭道上開得挺快雲菲菲好象心情也不錯一邊開車一邊隨着音樂搖頭晃腦。不過她放的曲子我不大喜歡就在邊上養神心裡盤算着等會見到伊琳該說上些什麼話。
然後撞車了。
這車都還沒出市區呢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從後邊殺上來到我們前頭而且迅右拐雲菲菲猝不及防剎車都沒來得及踩上直接就撞那車尾上了。
靠!雙黃線車、逆行、轉彎還不帶打燈夠人喝一壺的了。這可不能怪雲菲菲的駕駛手藝潮。
還好是同向行駛撞得倒也不算太嚴重我和雲菲菲也就嚇了一大跳一看前頭那車也停下了趕緊跳下車去。
對方下來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大齡青年戴着個墨鏡跟黑社會似的做派也象。他往自己車尾看了看然後擡手指着我們說:“你們―――怎麼開的車?不想活了?”靠!說的這叫什麼話!
雲菲菲是誰啊這身正理不虧的她哪吃這一套迎上去立馬就鬧開了“指什麼指?你這人什麼素質?自己不會開還賴人家你幹嘛不把這條路給買下來啊?想怎麼開怎麼開!”
我一看不好這樣鬧一準得掐架還不知道對方車裡坐了幾個人就衝眼前墨鏡這膀大腰圓的橫胚再來倆我們可就有點夠戧我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我趕緊把雲菲菲拉回來衝那大塊頭說“沒事沒事哥們―――讓交警來處理吧。”
大塊頭冷笑一聲“行那你慢慢等交警我們可先走了。”說完就準備上車。
雲菲菲一看急了“嘿你想跑!”我掏出手機刷刷刷地就把那車給照了幾個全景近景車牌特寫然後衝那哥們友好地揮揮手“兄弟你走好壓雙黃線肇事還逃逸―――會有律師信給你的。”
大塊頭本來一隻腳已經踏進車裡聽到這一嗓子又回我面前來了我一點也沒覺得他有逃跑的想法因爲這傢伙臉色很難看過來直接就一手把我衣領拽住。雲菲菲見我受制衝上來抓住那隻手又搖又撼可是撼山易撼那大手她好象還差把力氣。
嘿!丫這不是逼着老子出手嗎?
出手之前我仔細再打量了一下對手那塊兒然後嚥了口唾沫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低調一定要低調。我告誡自己。還是跟他理論吧―――這個我有把握一點。
不過對方好象也沒打算跟我講理我就看到他臉上橫肉這麼一抖掄起了醋鉢大的拳頭―――哎喲媽呀只聽說過水滸傳裡魯提轄有這麼大一拳頭看來今天老子要當鎮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