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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健將一個文件袋從身後拿了出來,往霍家駒面前一推:“這裡面的東西總共兩份,一份之前一直在我這,我現在交給您,算是我的一個誠意。另外,以後您到了北京,遇到了什麼難事,我可以幫您一次忙!”
霍家駒看了眼那個文件袋,笑了一下,道:“好大的口氣,這話要是放在半年前,說不定我還真就心動了,可是現在,項部長已經退位了,你還有什麼資格說這個話?”
樑健笑了笑,沒說話。對於霍家駒的這種態度,樑健並不意外,但也不緊張。霍家駒既然回來,那就說明,樑健是有很大機會的。不過,他也不想將霍家駒逼得太緊,霍家駒背後還是勢力的。樑健不想豎太多的敵人,何況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衝突。
所以,這一次來,樑健是準備了誠意的。他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小楊,道:“楊秘書,既然坐下來了,不如去點杯咖啡,這裡的樹山咖啡味道還不錯。”
小楊看向霍家駒。霍家駒遲疑了一下,道:“你去點兩杯咖啡吧!”
小楊盯了一眼樑健,站起來去吧檯那邊點咖啡。等他走遠了一些,確定聽不到這邊的談話時,樑健纔開口對霍家駒說道:“國內有四大家族,您聽說過嗎?”
霍家駒目光一眯,神情頓時嚴肅起來,問:“你什麼意思?”
樑健笑了笑,說了兩個字:“唐家。”
“你跟唐傢什麼關係?”霍家駒臉色微變,立即追問。
樑健道:“什麼關係您就不用知道了,不過,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一查當時羅貫中的事情,要不是唐家,我恐怕還沒那麼輕鬆就扳倒羅貫中!”
霍家駒看着他,神情忽明忽暗,顯然他對樑健的話是多少有些相信的。但唐家對於哪怕已經是省長的霍家駒來說,也是一個龐然大物,平時很難接觸到。甚至,一般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國內這四大家族。而他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卻說自己和其中之一的唐家有關係,這多少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正在這時,小楊走了回來。
霍家駒整理了神色,樑健笑看着霍家駒,道:“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您幫忙拖延幾天時間,這個交易,就算我剛纔的話是騙您的,您也不吃虧!”
“我考慮下!”霍家駒說着站了起來:“晚點小楊會給你答覆。”
霍家駒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樑健笑着喊:“咖啡都點了,不喝一點再走?這邊的咖啡是真的不錯。”樑健說着,還拿起自己身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霍家駒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用了,你自己慢慢喝吧!”
小楊也瞪了他一眼。
樑健不以爲意地笑了笑。
他們走後,樑健在咖啡廳坐了一會才離開。他沒有馬上回去,穿過馬路去對面的新百逛了逛,然後又去了省政府。
他先去了徐京華的秘書小許那裡,將之前在新百買的禮物送給了他。小許很是驚喜,稍微客氣了兩句就收了禮物。
樑健坐着聊了幾句,就進了徐京華的辦公室。
徐京華正在處理文件,看到他進來,說了句:“先坐會,我把這個看完。”
樑健笑着點點頭,在朝着書桌的那張沙發上坐了下來。小許給他泡了杯茶後,就帶上門出去了。
過了幾分鐘,徐京華將手上的文件合上往邊上一放,就站了起來,拿着杯子往沙發這裡走。一邊走,一邊問樑健:“你一向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找我什麼事?”
樑健笑答:“看來我一直以來給徐部長的印象都不太好。我今天來這裡給孩子買點東西,就順道過來看看您,沒其他的事情。”
徐京華看着他,坐下來,再次問:“真沒事情?”
樑健嗯了一聲道:“真沒事。”
樑健如此肯定,徐京華倒是有些意外了。他看了樑健兩眼,然後笑了一下,道:“行,那就坐坐,隨便聊聊。”說着,接着樑健剛纔的話問:“你好像有兩個孩子吧?”
樑健點頭:“是的,一男一女。”
“現在都在北京?”徐京華又問。
樑健搖搖頭:“小兒子跟我夫人去美國了,女兒現在我身邊。”
“去美國?”徐京華問:“鬧矛盾了?”
樑健苦笑了一下,道:“矛盾倒是沒有。她最近身體不好,去美國主要是爲了檢查身體。兒子還小,離不開她。”
“那你要多關心關心。女人嘛,丈夫多哄哄,這心情就好了。心情好了,身體都能好一些。身體好了,把家裡照顧好,我們這些男人在外面工作也能更專心一些!”徐京華說道。
樑健附和:“是的。您說得很對!”
徐京華又問:“那你女兒現在誰在負責帶?”
“我父母。沒辦法,我自己沒時間,只能辛苦他們了。”樑健回答。
徐京華道:“老人其實也喜歡和孩子呆一起。這樣也不錯,他們年紀大了,在身邊,也好方便互相照應。”
“是的。原本我也打算等穩定下來,把他們接過來一起生活。可是我們這個工作,說穩定也穩定,說不穩定也不穩定,也就一直沒下決心,這次正好,孩子的事情倒是讓我下了決定。”樑健笑着說道。
他們兩個就像嘮家常的普通朋友,很隨意。
一會兒後,徐京華說:“回頭有空的時候,你可以帶着家裡人一起過來到家裡去玩,你阿姨就喜歡孩子,尤其是女孩子。”
樑健說好。然後就沉默了下來。
樑健知道,時間差不多了。就站了起來,道:“您工作多,我就不打擾你了。”
“好的。回頭帶孩子過來玩!”徐京華客氣地說道。
樑健點頭說好。
走出門後,門剛關上,小許就從他辦公室出來了。看到樑健,就熱情地笑着問:“進去再坐會,喝杯茶?”
樑健也沒拒絕,就進去坐下下來。小許給他泡了杯茶,兩個人坐下來聊了起來。
聊着聊着,樑健就將話題引到了楚陽身上。樑健試探着問:“我聽豫元同志說,省裡似乎打算追究楚陽同志的刑事責任,這事是真還是假?”
許是因爲豫元同志這四個字,讓小許卸去了戒備,又或許是樑健來的時候送的那份重禮。小許脫口就回答:“是有這個說法,不過具體怎麼樣,還沒定。對了,我聽說……”話到這裡,戛然而止。小許臉上現出些尷尬,自己給自己打圓場:“算了算了,不說這些!”
樑健忙道:“沒事。我們之間,有什麼話不好說。你就說吧,這開了個頭不說了,不是吊我胃口嗎?”
小許有些尷尬地看着樑健,問:“真要我說?”
“說吧,我這胃口都被你釣到嗓子眼了,你還賣關子呢!”樑健道。
小許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這哪裡是賣關子。是這話不太好聽,我怕你聽了心裡生氣。”
樑健笑道:“現在能氣到我的話可不多,我這也算是身經百戰了!”說完,樑健還自嘲地笑了兩聲。
小許似乎這才相信樑健真的不會生氣,就說了。
他聽說,十首縣水庫的事情,楚陽是受人指使的,受的這個人,自然不是別人,而是樑健。
這樣的話,一點也不新鮮。楚陽還沒被帶走的時候,太和市政府裡就有人在傳了。樑健無所謂的笑笑,道:“所以說,這口水能淹死人。楚陽同志這水庫工程我也是到了出事才知道這件事,怎麼就成了我背後指使了。”樑健說到這裡,輕輕嘆一聲後,話鋒一轉,立即說道:“不過,要我說這楚陽同志也是運氣不好,這荊州都快活不下去了,哪裡有錢可貪!這一點誰不知道。據我所知,這水庫工程,楚陽同志還是給那個工程隊老闆打的欠條。這要是沒出事,等這水庫儲上水,解決了老百姓的喝水問題,到時候就不是追究責任了而是要論功行賞了!說到底呀,這事情還是他運氣不好!”
小許聽樑健說這話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但還是附和着說道:“你說得也對。他運氣不好,哎!”
樑健自然看出了他臉上那一閃而逝的不自然,笑了笑,道:“剛纔的話就是隨口說說,你可千萬別往外面說。”
“你放心,我這嘴在這裡可是出了名的嚴!”小許笑着說道,手順勢還做了個拉拉鍊的姿勢。
樑健笑了起來,道:“那我以後不方便與人說的話,都可以找你來說說。”
“樂意之至。”小許笑道。
樑健喝了口茶,然後放下茶杯,緩緩站了起來:“好了,不打擾你了。你可是大忙人。”
小許笑道:“瞧你說的,我是什麼大忙人。”他一邊說,一邊也站了起來:“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一起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樑健擺擺手,道:“晚飯不吃了,最近孩子在這裡,等着我回去呢!”
“孩子也過來了啊?那我就不留你了。陪家人第一!”小許笑道。
“不用送,你坐着吧。我走了。”樑健說完,就擺擺手,轉身朝外去了。小許跟着送了幾步,走到門口就停住了。“那梁書記,你慢走。”
“嗯,下次來了我請你吃飯。”樑健笑道。
“下次你過來,我來安排,怎麼能讓你請!”小許也笑道。
兩人分開後,樑健直接就回太和了。
這一趟省城行,樑健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全部做好了。至於效果到底如何,就只能等了。
回到太和,也已經晚上了。樑健直接回了酒店,果然,楊彎又在陪着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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