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膽梳理了一下,覺得1997年無論是對於整個中國,還是對於白沙集團來說,那都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
就白沙集團來說,這一年成功上市,從此掀開了資本動作的輝煌一頁。而就中國來講,1997年更是風起雲涌而大起大落。
2月份,鄧小平同志在北京病逝。這位享年93歲世紀偉人的離去,讓黑鐵膽流下了熱淚。
現在的好日子,不是就歸功於他老人家的改革開放嗎?
6月份,重慶市正式成爲直轄市,黑鐵膽也很高興。四川省人口1億多了,應該分竈吃飯了。
6月30日,黑鐵膽和刀子、鉗子他們一直守在電視機旁,從頭至尾收看了中英兩國政府香港政權交接儀式。九十九年了,大家終於親眼目睹了香港的迴歸。作爲當代中國人,能不自豪嗎?哥幾個邊看邊喝,終於醉倒在電視機前。
9月份,中國共產黨第十五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京舉行。作爲市場經濟的主力軍,白沙集團上上下下都認真學習了十五大報告,黑鐵膽認爲,十五大報告中明確提出,中國走的還是小平同志定下的路線,現在的發展勢頭必將會繼續保持,中國的21世紀肯定是無限美好的。白沙集團的明天也必定會更加輝煌。
10月份,黃河小浪底水利樞紐工程成功實現大河截流。11月份,長江三峽水利樞紐工程實現大江截流。這又讓黑鐵膽他們興奮不已,“高峽出平湖”,這是中國人多少年來的心願啊。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中華兒女多奇志,敢叫日月換新天。
最近這幾個月,通過公司改制上市的緊張工作,鐵膽和杜天紅之間又進一步加強了相互之間的瞭解。杜天紅佩服鐵膽的思路和眼光,鐵膽讚賞杜天紅的認真與低調。他們兩個稱不上是一見鍾情,但絕對是日久生情。
這些天來,黑鐵膽一直在暗中觀察杜天紅,他在揣測,杜天紅對他那天晚上的禽獸行爲爲怎麼看、怎麼想?
可他看來看去,也沒有從杜天紅的臉上發現有什麼異樣。杜天紅在他的面前,仍是那麼大方。就連他那髒兮兮的衣服,杜天紅仍一如既往地幫他來洗。
黑鐵膽就想,杜天紅真是一個好姑娘。
另外,這幾個月,通過大森在晚
間的言傳身教,鐵膽已經把讀心術的原理、方法、運用等精髓學到了手。這是他的另一大收穫。
大森對鐵膽講,讀人之心的確不易,蘇東坡就曾說過。“人難知也,江海不足以喻其深,山谷不足以配其險,浮雲不足以比其變。”不過,通過咱們在一起的探討,你也知道了,人的內心世界總會有意或無意地通過外在的形式表現出來。
比如說,面由心生,這就要提升你的“望”字決的功夫,不妨“以貌取人”。在“聞”字決中,聞聲辨人則又是另一番功夫。如果你通過望和聞還沒有全面摸透對方的心思,那就要用上第三決了,即“問”的功夫。一問一答間旁敲側擊,揣摩出對方的真實意圖。在讀心術“望聞問切”四字決中,切是最後一步,其實也滲透在前三步的每一個環節中。切,就是綜合判斷,把望、聞、問中掌握到的各類信息歸納、總結、做出最爲精當的判斷,切中命脈,號準對方的心思。
鐵膽說,這些天來,我覺得收穫不小,但仍有很多東西需要我在實踐中慢慢體會與摸索。
大森說,不錯,我曾對你說過,讀心術是一門科學,一門技能,但更主要的它是一門實踐的學問。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揣摩。
大森還說,醫聖扁鵲在臨牀上運用了“四診”的診法。鐵膽啊,通過扁鵲的行醫,你應當進一步理解望聞問切這四字決的妙用。經言,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
黑鐵膽默唸道,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望聞問切,神聖工巧,不錯,不錯,我記下了。
爲了給自己的上市公司造勢,杜天堂還策劃了一場文藝晚會。
當鐵膽看到杜天堂拉出的那個擬請到場的主持人和藝人的名單時,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因爲,杜天堂確定的那兩位主持人是眼下中央電視臺正當紅的綜藝節目主持人,而特邀藝人中,有兩個天王級的大哥大,還有三位天后級的大姐大。這當中,香港的兩位,臺灣的一位。更讓鐵膽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臺晚會的總導演,杜天堂想把剛剛在國際電影節捧得大獎的那個著名導演請過來。
鐵膽看罷杜天堂草擬的名單,笑笑說,
杜總啊,你請的這些可都是名角、大腕啊!這些人如果都來了,咱們這場晚會的水平可就相當於中央電視臺的春節聯歡晚會了。
杜天堂也笑笑說,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鐵膽啊,在這個世上,沒有人和錢過不去。古人講,有錢能使鬼推磨,今人講,有錢能使磨推鬼。鐵膽啊,在當今這個社會,錢就是通行證。咱不怕花錢,藝人們更不怕錢扎手。你就瞧好吧,到時候,我看他們當中有哪一個會故作清高不來給咱們捧場!
不久,鐵膽就接待了來自北京的一位先生,此人名叫範長城,頭上紮了一個小辮子,說起話來,撇着一口京腔。原來這個範長城是杜天堂的老朋友了,眼下是北京長城廣告公司的總經理。
此前,杜天堂已經對鐵膽做了交待,本臺晚會由範長城出面邀請助興的演職員,集團則由鐵膽出面,積極配合。
杜天堂、範長城、鐵膽在一起商量了一個框架,對於那些天王、天后級別的藝人,每人出場費定爲30萬元。對於眼下當紅的一線藝人,出場費定爲15萬元。出道時間不長,但有些名氣的年輕藝人,出場費定爲10萬元。央視的兩位主持人,每人的出場費也定爲10萬元。至於那位總導演,因爲剛剛在國際上拿了大獎,也可以給他支付30萬元的辛苦費。
這些名角,加上樂隊、伴舞、道具、化妝、燈光等,預算是500萬元。
杜天堂說,就按1000萬元來準備,咱要麼不搞,要搞就搞成精品。
範長城說,央視的這兩位主持人,因爲是國家在編幹部,行動上不自由,國家明令他們不準走穴,恐怕這次請他們來,來費些功夫。
杜天堂說,長城啊,錢不是問題!
範長城笑笑說,杜總啊,這不是錢的事。都說我們北京人是京片子,似乎沒有辦不成的事。不就有這麼一個故事嘛,說北京人當官兒的多,看不起河南人,就想吹一吹河南人。北京人對河南人說:“現在只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你拿100萬我什麼事都能辦成。”河南人說:“我給你1000萬,你把我爹的相片掛在天安門城樓上吧。”北京人當場暈倒了。
杜總啊,你看,不少北京人都愛吹牛,但老弟在你跟前決不會吹。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