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梅總是無條件的選擇相信費柴的話,但是對於這個結果還是不太滿意,她實在不願意相信,費柴和那幫人過命的交情,就這麼輕易的完了,她呆呆的坐下,半晌不語。
費柴看出了她的擔心,就笑着勸慰她:";沒事沒事,別多想。";說着又搖着手裡的銀行卡說:";瞧,還是餘情未了嘛!";
";那管什麼事兒啊。";趙梅說着,直皺眉。
費柴寬慰她說:";別皺眉,就怕看見你這樣兒,還沒到世界末日的,而且就是到了世界末日,能活下來的那些人裡,肯定有我一個!";
趙梅這才勉強笑了一下說:";那是,你本事多大啊!";
費柴見她笑了,就說:";行了,回去早點休息吧,你要多注意休息!";
趙梅點頭站起來,費柴也走過去,把手掌往她背上輕輕一放,她擡頭看了費柴一眼,又低下頭,不過費柴雖然和她有一點身體接觸,但僅限於那一點了,兩人身體之間間隔的還遠呢,在親人間這種行爲還是很尋常的。
費柴打開門,送了趙梅出來,一直送回房間,然後在門口說:";你進去吧,早點休息!";
趙梅站下說:";你不進來坐會兒!";
費柴笑着說:";晚上別亂闖女孩子房間,不方便!";
趙梅聽明白的笑了一下,看着費柴轉身走了,這纔開門進去了。
費柴離開趙梅後,去老尤夫婦的房間接小米,卻被告知小米沒有來,費柴就說:";哦,那可能是去他姐姐那兒了!";
老尤夫婦有點擔心說:";是不是哦,趕緊去看看啊!";
費柴說:";不用,打個電話就行了。";說着又補充說:";放心吧,小米從小就知道怎麼對付陌生人,我教的,而且在這裡他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他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撥號,想了想,沒敢打給趙梅,就打給了楊陽,誰知過了好一陣子楊陽才接了,第一句就是:";幹嘛呀老爸,人家洗澡呢!";
費柴笑着問:";我就是問問你弟弟在你那兒嗎!";
楊陽趕緊說:";哎喲,他可一直沒來,剛纔梅梅也問吶,但我們以爲他去姥姥那兒了,沒事兒吧!";
費柴其實也有點擔心,但也有一些猜測,就寬慰楊陽說:";沒事沒事,我知道去哪裡找他!";
掛斷電話,費柴就直接去了趙羽惠那兒,果不其然,小米正和趙羽惠在那兒打遊戲機呢,兩人都靠在牀跟兒坐在地毯上,一人手裡拿了一個遊戲遙控器雙打,費柴看到了小米,心裡一塊石頭落下,就笑着說:";你還真會找地方!";
小米正玩的起勁,而且和費柴平日裡也又約定,就頭也不擡地說:";老爸,還不到半個小時呢!";
趙羽惠擡頭看着費柴說:";你來吧,我打不過你兒子。";這一分神,立刻又死了一回。
費柴強笑着說:";還是你來,我還不如你。";說着就挨着兒子坐下說:";什麼遊戲啊……坦克大戰!";
小米卻不買賬,手上一邊忙和一邊說:";爸,你離我遠點,妨礙我.操作~~";
趙羽惠趁機說:";坐我這邊!";
費柴站起來正要過去,小米又急急地說:";走後邊走後邊,爸爸你討厭!";
費柴只得從牀上面繞過去,挨着趙羽惠坐下,這下趙羽惠可美了,又特地湊過來一點,捱得他更近了,可這麼一來死的更快,小米埋怨道:";爸你怎麼回事兒啊,黴人的很,挨着誰誰就輸!";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過費柴還是忍了,笑着說:";哦~是嘛~";
";哎呀,重來。";小米有也死了一局,命續不上了,只得重來,玩的太投入,完全沒覺得今天老爸有點不對勁。
又熬過了半個小時,費柴又特地多熬了五分鐘才說:";兒子,一個小時了知道該怎麼做了!";
小米有點不甘心地放下遙控器,嘆了一口氣,扭頭撲向趙羽惠撒嬌說:";羽惠阿姨,明天你再陪我玩好不好嘛!";
趙羽惠看了費柴一眼說:";行啊,只要你爸爸答應!";
小米笑着說:";我們早就有協議,放假期間,每天一小時遊戲!";
費柴此時早已經站了起來,對小米說:";別囉嗦了,回去睡覺吧!";
小米雖然還貪戀着遊戲,可畢竟是守信用的,於是就又看了電視屏幕一眼,這才起來跟着費柴回去了。
今晚費柴註定了會比任何一個晚上都要有更嚴重的失眠,但是他還是先哄着小米睡着了,等他睡熟了,才悄悄的出來,然後快步到了樓下去開車。
才摸到車邊,還未摸到車門,就聽黑暗中一聲笑說:";捉住了!";
費柴一聽聲音就是趙羽惠,就說:";幹嘛,躲在陰暗角落裡喂蚊子。";說完就打開門上了車,誰知趙羽惠也跟着上來了,費柴就說:";你幹嘛啊!";
趙羽惠說:";你出去玩都不帶上我,我就賴着你!";
費柴說:";我要去的是男人去的地方,你去不合適!";
趙羽惠說:";我纔不怕,我就是從伺候男人的地方出來的。";說完胸前抄兒了手,看來是賴定了。
費柴沒轍,就說:";你要跟就跟着吧,我可不管你!";
趙羽惠笑着說:";我也不用你管!";
費柴開了車,直奔市區最熱鬧的一條酒吧街,這條街裡是出了名的宰客,但費柴畢竟在這裡住的久了,又在辦事處幫忙工作,所以倒也有幾家店認識他,所以才一下車正對着一家酒吧就有人招呼他,費柴也就笑呵呵的過去了,直接就坐了吧檯,然後說:";四紮生啤,來一份炸小魚兒!";
酒保笑着寒暄:";今兒就你們倆人,沒帶客人來!";
費柴說:";錯了,今兒就我一個人,四紮!";
";好咧,就來。";酒保笑着轉向趙羽惠:";美女,你是等會兒人還是現在點酒水!";
趙羽惠對着費柴一挑眼兒說:";我隨他,他要什麼我要什麼!";
酒保眼睛多尖啊,一下就看出這裡面的問題來,趁着遞酒的空兒,悄悄對費柴說:";柴哥,被粘上了!";
費柴笑着說:";比那個糟糕,被甩了!";
酒保當然不知道費柴遇到了那些事兒,他又看看趙羽惠,然後轉回頭說:";嗯~不像不像!";
";去,招呼你客人去。";費柴笑着把他攆走了,然後才拉下了臉,端起一紮生啤,仰着頭,一口一口慢慢的,但是沒停頓,就這麼一順兒的喝乾了那扎酒。
趙羽惠見他幹了酒,又尋思着他平時並不好酒,看來打遊戲時看的不差,他現在心裡有事,而且事情不小,於是就笑着拿起酒扎來,對着費柴搖搖一敬,然後也依葫蘆畫瓢也慢悠悠一口口的一順兒幹了一紮。
費柴見她跟自己卯上了,也就笑了一下,扔了一塊炸小魚兒在嘴裡,眼睛的餘光卻看見趙羽惠又跟酒保要了一包煙,叼了一支在嘴裡,又沒打火機,就找酒保要,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年輕男人啪的打着了一個金燦燦雕鋼,趙羽惠卻沒買賬,結果酒保遞來的打火機自己點着了,然後端了一杯扎啤對着那年輕人說:";喝一杯!";
年輕人原本有些尷尬,但見趙羽惠主動要和他喝酒,喜出望外,也忙端起杯子,可他那卻是個可憐的普通啤酒杯,而他面前,也只是一瓶瓶裝啤酒。
趙羽惠一看他端起來的是杯子,就嘆氣搖頭,就轉身又把酒扎放下了,那年輕人急着對酒保說:";換扎,換扎!";
等酒保給那年輕人換了酒扎來,還沒來得及陪着笑端起來,趙羽惠卻又小指向下的從酒扎的上端往下指了指,酒保一愣,說:";確定!";
趙羽惠吸了一口煙,點點頭,才晃悠悠的吐了出來。
酒保這纔去倒了一小杯洋酒,在趙羽惠酒紮上輕輕往下一放,自然是連杯帶酒的沉入了杯底,這一招叫深水炸彈,沒點酒量的人不敢來的,趙羽惠見深水炸彈沉了底,扭頭對着年輕人挑釁地拋了一個媚眼兒,又吸了一口煙。
年輕人忙對酒保說:";她那個什麼,我也要!";
酒保勸道:";兄弟,看清楚,那可是深水炸彈,沒兩下子喝不了!";
年輕人說:";我管他什麼炸彈不炸彈,不就是啤酒攙着白酒喝嘛,給我給我!";
酒保只得也給他做了個深水炸彈,年輕人樂的,端起杯子對着趙羽惠直擠眼睛,趙羽惠嫵媚地一笑,又像剛纔似的,一口一口的喝酒,那傻小子看了,也起來咕咚咕咚就往下灌,喝完了一抹嘴,見趙羽惠都還只剩三分之一,就笑着說:";喝吧妹妹,你今晚想喝多少都有啊!";
可是等趙羽惠放下酒扎的時候,他楞了,因爲趙羽惠的嘴裡還叼着那個小白酒杯呢,難得是酒一滴都沒灑出來,嘴角下巴居然還是乾乾淨淨的。
年輕人楞了,心說這什麼規矩,難不成還要把杯子吞進去。
他左右四顧,也沒人給他支個招兒,又見趙羽惠雖說穿着米黃色長裙,可上面的套裝卻只是見吊帶小衣都誇大了,其實不過比胸罩大不了多少,或者說就是見加大號沒海綿鋼圈兒撐子的的大號胸罩(色狼語)穿在身上全憑四條角帶,其中兩條在後背繫了一個蝴蝶結,另兩條細點的也繫了扣,掛在脖子上,除此之外,她的整個後背都是光裸了,而她偏偏背部的線條又超好,所以這年輕人才被吸引了過來,現在眼瞅着美味在前卻不知道吃的方法,怎麼能不叫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