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秀芝雖然留下,卻不敢挨着欒雲嬌坐,只是找了個塑料凳子挨着秦嵐坐下。
秦嵐見就這麼幾個人,就去開酒,費柴本能的就去拿杯子,小冬說:“哥你喝藥了,忌酒。”
欒雲嬌就笑道:“費局,你還沒給大家介紹吶。”
費柴就把小冬介紹給大家,其實重點是介紹給欒雲嬌,因爲小冬早已和秀芝熟絡,和秦嵐也算認識了,惟獨和欒玉嬌,之前是素不相識。
介紹完了,費柴又把小冬如何找到自己的趣事也講了一遍,欒雲嬌就嘆道:“要說着世界上緣分這個東西真是有的。”
秦嵐就湊熱鬧說:“那咱們就乾一杯唄,爲了緣分,也爲了柴哥和小冬重逢,這人海茫茫的,多不容易啊。”
欒雲嬌就舉杯說:“對,乾杯。”於是四個女人喝紅酒,費柴就只能以白水代酒(連茶都不能喝,怕解了藥),大家幹了一杯,欒雲嬌又招呼着大家吃菜。小冬卻不讓費柴動筷子,她在菜盤上指來點去,又布了一些在費柴菜碟裡說:“你最近只能吃這幾樣,麻辣油膩的最好不要沾。”
費柴苦着臉,看着幾樣平時愛吃的菜不能動,看上去頗爲可憐。
欒雲嬌看了笑道:“秀芝是抓得住費局的胃,但是小冬似乎更進一步呢,乾脆你調我們局來吧。”
小冬笑着說:“我一個無業遊民,又沒啥特長,你們這種高技術單位我怎麼進得來?”
欒雲嬌說:“你喊我們費局‘哥’,有你哥做主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費柴也道:“雲嬌你可真敢說,你是想讓我假公濟私啊。”
秀芝一聽欒雲嬌說要招小冬入局,心裡就不舒服,但不敢發言,直到費柴說了話,她纔跟着說:“小冬可厲害了,一人經營着一個養殖場,自己做老闆呢。”
欒雲嬌惋惜地說:“是這樣啊,那就不好妨礙你發財了。”
小冬也算不得謙虛,也是實話實說:“發什麼財啊,才弄了一兩年,沒摸清市場,勉強做了一個收支平衡……不過隨時歡迎大家上來嚐鮮啊。”
秦嵐立刻舉手說:“這個我喜歡。”說着又問小冬她的養殖場在哪裡,小冬也說了。
原本只是閒聊,但是欒雲嬌聽說小冬是東山縣人時,又想起一樁公事來,就對費柴說:“費局,有件事啊,咱們的二分局原本設址在東山縣,但是三水市派人來聯繫,希望我們能把二分局的辦公樓設到三水市裡去,還給了好多優惠條件,土地呀什麼的。顏局長也有這個意思,畢竟市裡的各方面條件總比縣裡的要好一些。”
費柴說:“三水市希望二分局設址在市裡沒錯,這是站在他們的角度上,畢竟又是蓋辦公樓又是招募人員什麼的,能創造不少的就業機會呢,可是站在咱們局專業的立場上他顏夕就不該這麼想,那個地址是個以點制面的好地方,不但有利於工作開展,綜合的計算起來還能降低各地探針站的聯絡指導成本,所以易址的事情,不用再提。”
欒雲嬌見費柴又發了書呆子脾氣,就說:“那個顏夕是行政幹部出身,所以想法跟咱們不同啦,不過三水市的邀請也是出於一番好意,我們硬邦邦的就拒絕了,也是不好的。”
費柴笑道:“誰說要硬邦邦的拒絕啦,而且後續的工作還是要做的。省廳的編制不是很快要下來了嗎?以後探針站是最基層的編制,各縣區、和沒有設局的市,要以探針站爲基礎,擴編爲觀測和應急避險指導站,也算是個小分局了,我看三水市那邊可以先試着搞個聯絡站什麼的,總之也不能得罪啊。”
欒雲嬌笑着說:“費局你還想得真周到。”
費柴說:“我以前哪裡懂這些,還不是跟你學的。”說完忽然覺得周圍一片寂靜,原來他和欒雲嬌說起這個話題來,周遭的人沒有一個能插得進嘴的,所以只得埋頭吃東西喝酒,於是費柴就笑着對欒雲嬌說:“雲嬌,瞧咱倆,冷場了呵呵。”
欒雲嬌一看,也趕緊舉杯道歉,大家也都是沒關係,正好此時電視上出現了一個穿的銀光閃閃,不像男人也不想女人的歌手又扭又跳的,讓大家就把話題轉移到娛樂八卦上頭去了。
吃喝了一陣,大家興盡,準備散場,費柴就問小冬:“你晚上怎麼安排?”
小冬說:“回去啊,又不遠,幾十分鐘車程。”
費柴說:“不行,你喝酒了,不能開車。”
小冬說:“沒事兒,出了城就進山間公路,沒事的。”
秦嵐說:“那不更危險了?不行不行,乾脆就在我們這兒住一晚得了,我出單,兩位局長都在,籤個字就好了。”
欒雲嬌壞笑着捅了秦嵐一下說:“嵐子你可真夠笨,看不出是費局單獨在留小冬嗎?你還出單!”
秦嵐楞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笑着說:“哎呀哎呀,沒注意,咱們都走吧,別耽誤人家。”
費柴立刻覺得很囧,忙說:“你們都瞎說啥啊,小冬有丈夫,不能亂來啊。”
欒雲嬌說:“那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是吧。”
琴來立刻附和:“就是就是。”
秀芝聽着她們打情罵俏,覺得不舒服,就低頭去收拾慘跌,準備帶回店裡去清洗,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卻是男友來求約會的,原本想幾句打發了,可男朋友今晚是想求歡了,死賴着就是不放電話,秀芝上了火,給了他一句:“都說了我現在忙得很了,你怎麼這麼不識趣啊!”說話聲音有點大,誰都聽得出她這是沖人發火了,所以一下本能的都不說話了。
秀芝一擡頭見大家都不說話了,也覺得尷尬,就勉強笑了一下說:“生意上的一個麻煩傢伙。”
欒雲嬌對秦嵐說:“咱們還是走吧,晚了,各有各的活動呢。”
秦嵐慌忙一看錶說:“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小吉約了我去k歌呢。又掏出手機來看,已經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了,都是吉娃娃打來的,當場就慌了,急着要走,卻被費柴叫住說:“別急啊,你還是給我出個單,小冬今晚沒法兒開車。”
欒雲嬌笑道:“出什麼單啊,在這就咱們幾個人,明天再補好了,嵐子你下去叫個人送張房卡來就行了。”
小冬謝道:“多不好意思啊,給你們添麻煩了。”
欒雲嬌說:“謝啥啊,都是朋友。”說着就招呼秦嵐和秀芝走人,一瞬間,都走了。
屋裡只剩下了費柴和小冬時,兩人相視一笑,費柴笑着說:“她們可真夠鬧的。”
小冬也笑了笑說:“吃飯喝酒嘛,人人都差不多。”她說着,因爲穿的是費柴的運動衣,衣領寬大,此時往下側滑了一點,露出了半個渾圓的肩,頗具誘惑力。
費柴把目光從小冬的裸肩上頗爲不甘地挪開,然後故作輕鬆地說:“我有個小洗衣機,帶甩乾的,你可以把你的衣服細了,明天就可以穿了。”
小冬說:“怕不方便吧。”
費柴笑道:“有什麼不方便的,洗衣服而已嘛。我幫你放進去。”他說着就站起來往衛生間裡去。小冬趕緊從後面追上來說:“別別,還是我自己來。”結果還是晚了點,讓費柴發現衣筐裡露出一角蕾絲邊來,果然就住了手笑道:“原來你掛了空擋啊,你不怕啊。”
小冬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如今被費柴用言語挑逗,也就放開了,反正兩人之前也親密過,算不得有什麼秘密,就說:“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那麼回事嘛,我又不討厭你。”
她這麼一說,費柴心裡聽着格外舒服,因爲女人說不討厭,就是喜歡,而被個漂亮女人(雖然曬的黑了,但仍不失爲一個漂亮女人)喜歡,總是能讓男人身心愉快的。於是費柴說:“行了,那你自己洗吧,我去看會兒電視休息一下。”
小冬點頭說:“你是得好好休息,積勞不除,早晚成疾,我一會過來陪你說話。”
於是費柴就回到客廳,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小冬把衣服放進洗衣機清洗後,也出來陪他,兩人開始坐的相距還遠,可後來卻越來越近,眼神一接觸剛有點不對勁的時候,門鈴卻響了,兩人於是趕緊分開,就像被人捉了一樣。
費柴稍稍穩定心神,就去門口看,卻是後勤辦的一個服務人員,原來是來送房卡的。開門接了房卡,回來交給小冬說:“就在樓下,一會衣服洗出來了就在我這兒晾晾,你明天再來拿。”
小冬說:“算了,我還是拿下去晾吧,免得明早又打擾你,我得早點走,場裡我不放心啊。”說着,兩人又對視,忽然想起剛纔若不是門鈴響兩人可能就發生了點什麼,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又相互笑了一下,小冬說:“要不我先下去?你需要多休息呢。”
費柴點頭說:“也好,我送送你。”
小冬沒拒絕費柴送她,事實上,她甚至沒想走,不過話已經出了口,也不能往回收啊,只得說:“我不知道你在這裡,什麼也沒帶,我過兩天再下來時都帶上,給你開個背,散散毒。”
費柴道謝,送小冬去樓下。走到樓梯那裡時,聽見電梯叮的一聲響,範一燕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費柴,臉上就是一喜,再看見小冬,就又把笑臉收斂了不少,只留下了官樣的笑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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