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有五章,我急啊!請大家多支持一下!
正文:從省城到寧德,沒多少時間,顧秋的車速,不比平時慢。車子很快就出了高速。
這個時候,家裡沒有人,從彤去了東華省,她要伺候老爺子一段時間纔回來。
今天又是大過年的,其他的人都在自己家裡,全家團聚。
連左安邦這次也回了京城,跟萬小華,還有他們的兒子一起過春節去了。
寧德市,雖然熱鬧非凡,大街上的人卻很少。
有幾個三十初一的,這個時候了還在大街上逛?
手機,信息響過不停。
顧秋拿起來正要看,日,沒電了。
看着黑了的屏幕,他就搖頭,連手機都不爭氣。
這個時候,去哪裡好?
回家?顧秋把車子開到家樓下,擡頭望望旁邊的燈,亮得那燦爛。他在車裡坐了一陣,還是出去吧。
一輛車子開進來,車窗放下,“顧市長,你真的回來了?”
顧秋朝對面的車子望去,“王爲傑?”
王爲傑歪着嘴笑了起來,“這麼巧!”
顧秋問了句,“你這是去哪?”
“沒去哪啊,我就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回家。”今天是大過年嘛,難得王爲傑有心思,這個時候來看顧秋。
顧秋問,“你沒有回去過年?”
王爲傑說,“唉,不提了,本來是極爲平常的小事,搞得我左右不是人。”
“怎麼啦?”
王爲傑說,“不說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喝點酒。反正你也一個人。”
顧秋開着車子,兩人一前一後,去了市委賓館。
王爲傑是這裡的常客,再說值班經理看到顧秋,馬上過來打招呼。
王爲傑說,“你安排一下,給我們送幾個菜到房間裡來。”
經理倒也機靈,馬上安排廚房炒菜。
王爲傑從車裡,提了四瓶酒上樓。
進了房間後,打開空調,把衣服一脫,坐在沙發上。
沒多久,廚房就送來了四菜一湯。
王爲傑說,“行了,沒你們的事了,去休息吧!”他打開酒瓶子,“我猜測着,你可能會回來。因爲從彤去了東華省,你又留在省城。省城的事一完,你肯定要回來過年的。沒想到還真讓我碰到了。”
王爲傑說,“這酒本來就是送到你家裡去的,在這裡碰到你更好,我們一起喝了!”
顧秋點了支菸,“你怎麼沒回去過年?”
王爲傑說,“不提了,本來說好的,跟一丹回去過年。可我那個大老婆突然跑過來,纏着我去她們家。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都要拉着我去過年,我一個人哪忙得過來嘛,發了頓脾氣,跑出來了。”
草!
這小子牛b啊,還大老婆?
他就盯着王爲傑,“哪來的大老婆?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王爲傑道,“是啊,離了。但她又跑回來說,不離了,要跟我一起生活。”
倒了兩杯酒,王爲傑說,“女人嘛,有時就是賤,當初我和陸一丹好的時候,她知道了,跟我鬧。我說你要是不同意,那就離婚。好,她以爲我不敢,沒想到我真的跟她離了。離了後,她又後悔,要跟我復婚。我哪有這麼笨啊?現在好了,她死活不管,要跟我在一起。不過陸一丹也是好脾氣,把她當姐姐一樣看待。本來三個人好好的,也沒什麼事。誰知道過年的時候,爲了先去哪一家的事情,兩人鬧起來了。”
王爲傑說,“她雖然是大些,但她畢竟是前妻嘛,還要跟人家爭,陸一丹能容忍她,她應該知足了,這女人啊!要不是看在兒子的份上,我真要讓她走。”
顧秋搖頭,自顧兒喝了杯酒。
這傢伙挺亂的,把老婆變成了前妻,把小三變成了老婆。這也就罷了,離了婚的老婆不離了,要回來住,那不是一龍二鳳?
換了別人,這倒沒什麼,可他是紀委書記,要是傳出去,真要出事。
顧秋想起,西樓月曾說過的一句話,男人的心,就象一隻看不見的缸。他們並不是不相信愛情,只是想自己的魚缸裡,多養幾條魚。
所以,也有人說過。
女人的心,只能裝得下一個男人,而男人的心裡,卻可以同時裝下很多個女人。
想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又忍不住,想到了自己。
自己這隻魚缸裡,也養了好幾條魚。
最近有一條魚,正在鬧脾氣,把自己也弄得不開心了。
顧秋正在想,要不要繼續養着這條魚。
兩個人在賓館的房間裡喝酒,白若蘭坐着出租車來了,車子在市政府家屬區門口停下,她匆匆走進去。
出租車司機掉頭離開,很快就消失在路燈下。
白若蘭來到顧秋住的樓下,看到別人家裡都亮着車,唯獨顧秋的家裡黑漆漆的。
他的車子也不在,白若蘭就有些猶豫了。
鼓起勇氣上樓敲門,半天都沒有人應,她又下了樓。今天晚上她去參加這個宴會,穿得比較少,外面的寒風肆虐,凍得她直打哆嗦,雙手抱着胳膊,冷得發抖。
天氣這麼冷,地上到處都是雪。
偶爾一股風來,吹到人骨子裡去了。
白若蘭哆嗦着身子,不時擡頭望望樓上。
她很希望這燈突然亮起來,或者,顧秋站在那裡,發現了自己。可惜,這一切都只是幻想。
熬了一會,她摸出手機,給顧秋撥過去。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白若蘭擰起眉頭,突然打起了噴嚏,啊巧,啊巧——臉,漸漸的被風吹紅了。
很奇怪,這麼大的院子,都沒有什麼人過來。
不過白若蘭爲了避嫌,沒敢站在光亮的地方,而是躲在旁邊黑暗的角落裡。
一來可以避風,二來可以避免有人注意到自己。
她在心裡暗道,“他一定會回來,一定。”
顧秋明明說,回寧德了,怎麼就沒有發現人呢?大年三十的,他能去哪?
白若蘭當然不知道,顧秋這個時候,正和王爲傑在賓館裡喝酒。他本來就有心事,有人陪他喝酒,自然來者不拒。
這兩個地方,倒是相隔不遠。
可有些時候,偏偏就那麼不巧。
有時兩個人明明在同一個地方,一前一後相差不到一分鐘,就有可能錯過。
今天晚上廚師的手藝不錯,顧秋和王爲傑兩個整整搞了二瓶白酒。原本就有一斤多酒量的顧秋,喝個斤把酒,一點事都沒有。
今夜,王爲傑也是被情所困的人,他有心事。顧秋呢,差不多。
正因爲如此,兩人可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這一杯接一杯下去,喝得兩人都有點飄飄然了。
王爲傑站起來,“我去上個洗手間。”
顧秋坐在那裡,點了支菸,可不知爲什麼,心裡空落落的。他伸手摸出手機,手機早沒電了。
或許他原本想給誰打個電話,卻又放棄。
白若蘭在樓下,呆了足足二個來小時。風太大,冷得她受不了。她本可以離去,但是固執的她,卻堅持守在這裡。
她相信,顧秋今天晚上應該會回來。
只是堅持了二個小時後,她漸漸地感覺到,自己有些不行了。身子越來越冷,臉上,手上,冰冷冰冷的,整個人就象一塊冰。更要命的是,鼻涕水都出來了。
頭也暈暈沉沉的,身子有些僵硬,發酸,她想,自己可能感冒了?再次擡頭看看樓上,燈,還是沒有亮。
白若蘭哆嗦着身子,你不回來,我就守在這裡不走了。
可惜,她的身子,沒有她的心這麼堅強,白若蘭在雪地裡呆了二個小時後,很快就不行了。
顧秋喝完最後一杯酒,王爲傑說,“來,再喝一點,反正明天是初一,也沒什麼事。”
顧秋堅決不喝,擺擺手,“行了,我先回去。有事過幾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