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一隻大手在顧如雪的後背上輕拍了幾下,顧如雪擡頭,卻是端着另一隻酒杯的塗近遠。
“還喝啊!不行、不行,我喝不了了。”顧如雪一沾酒就上臉,凝白的臉上有了一些紅暈卻甚是好看。顧如雪連忙擺手,都打算不要再進去了。
“這不是酒,是酸梅湯。我用果汁調了一下,跟紅酒顏色一模一樣了。但是味道可能會怪一點,你等下就用這個代替。”將她手裡的空酒杯取了,然後把裝着跟紅酒一樣顏色的酒杯遞給顧如雪。
“啊?!這樣也行啊!”這不是狸貓換太子,以假亂真?!
“怎麼不行?!你以爲我‘酒神’的名號真是喝出來的啊!呵呵……喝酒裡面的技巧多着呢!進去吧!你不喝是不行的,用這個先對付着,等會兒我再給你調。”塗近遠很真切地一笑,然後幫顧如雪推開包間的門。
他們不是一塊兒出去的,卻是一塊兒回來的,不平靜的孫寧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小塗啊,再開一瓶。”就在顧如雪在外停留地那一會兒,一瓶紅酒已被一桌人分喝完。見塗近遠進來了,王站長又向塗近遠使了一個眼色。
“好,我還沒敬俞主任呢!”塗近遠連忙在吧檯上又取了一瓶醒好的紅酒走了過來……
“不喝多了吧,我等會兒還要開車呢!”從一進這個包間就覺得顧如雪與那個叫塗近遠的小子有些不對勁了,雖然心裡有些怪怪地感覺,但也半點不好表現出來。俞行光推辭着,他忽然不想看到這個讓人“討厭”的顧如雪,想早點回去了。
“開車怕什麼?!等會兒讓我司機送你回去,或者,我給你司機小陳打電話。哎呀,做領導不要與我們的距離拉開的太大啊!”說着,接過塗近遠手裡的酒瓶,親手爲俞行光再一次倒上。
看了王站長這樣的架勢,俞行光知道,今天
是不可能很早回去的了。取出手機,跟司機小陳打了個電話,讓他來酒店樓下的車裡等他。
“俞主任,其實去年您過來檢查工作的時候,我在人羣中就見過您。只是當時人太多,站長沒有一一向您介紹,再加上當時我位微職輕,沒被安排與您同桌。今天我找王站長借個膽子,敬您一杯。”塗近遠端着酒杯,下位繞到俞行光旁邊,很謙虛地雙手捧着酒杯說道。
“這個是我們法制科的塗科長。”王站長在一邊介紹着。
“哦!塗科長,是以前市計生委老塗主任的公子吧!”俞行光微微一笑,雖然是第一次見塗近遠,但早就知道老塗主任在退休之前想把兒子從區計生站調到市計生委做了不少工作,但、依然是沒有成行。
“對的、對的,我爸爸是您老下屬。”雖然俞行光看上去才三十出頭的樣子,但、領導高一級就是高一級,塗近遠倒也很識官場中的規矩。
“瞎說,他是計生戰線上的老前輩,怎麼是我的下屬呢!來,罰酒三杯。”說着,打手示讓包間裡的服務員過來,取了三隻空酒杯爲塗近遠滿上。
雖說只是度數不高的紅酒,但這由服務員倒滿的實打實的三滿杯,喝下去可是也會讓人有些難受的。
塗近遠雖然覺得俞行光有些用領導氣勢壓人,可是現在站長在這裡,而且自己確實是最年輕、最好“欺負”的,不態度好點當然是不行的。
“領導給的酒是一定要喝的。”說着,將桌面上的酒杯一一端起喝下。
其實俞行光以前不這麼用領導身份壓人的,其實塗近遠倒也沒說錯什麼話,他說他爸爸是俞行光的老下屬也確實是謙虛地說法。可是俞行光罰了,不知道怎麼看到他有些不爽地罰了,也許……只是因爲一進來就覺得他與顧如雪走得有些近吧!
但、他與顧如雪走得近不近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也許他們只是同事、只是普通朋友,礙他什麼事了?!
不過這小子怎麼越看越眼熟呢?
哦,對了,上次路過計生服務站的時候,好像就是這小子與顧如雪一起步行在街上,讓他以爲是顧如雪的前夫。
顧如雪這個小妮子,真是走到哪兒就惹到哪兒啊!來這裡工作沒幾日,就招惹到了塗近遠這小子的注意。
是不是該收拾收拾顧如雪這小妮子了呢?!
“沒事吧!”待塗近遠回到座位,顧如雪有些擔心地小聲問道。她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飯局,自然對這種喝法很是害怕。
“沒事,小意思,一點紅酒而已。”塗近遠淡淡一笑,取了勺子爲顧如雪盛湯。
“我也喜歡野菌土雞湯。”一邊的孫寧看不過去了,不服氣地小聲說道。
“我給你盛。”塗近遠看了看孫寧,深知這樣的小人得罪不得,連忙起身也爲她滿上。
“王站長,你們的塗科長很受美女的喜歡嘛!”當然,除了孫寧不爽以外,對面的俞行光也是相當不爽。
陪領導吃飯啊!多大的事情啊!竟然一個人在兩個女人當中來回周旋,當自己是大情聖嗎?!雖然塗近遠才二十多歲,確實是談情說愛的年齡,可是此刻俞行光更是對他沒有了好印象。
“小塗,你今天還真是不懂事呢,還不快給俞主任盛湯。”這個桌上就兩個女士,塗近遠給臨座的女士盛湯本沒什麼,但給桌面上所有女士盛湯……那就真不怎麼好了。王站長乾咳一下,這平時很精明的塗近遠,怎麼今天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是啊!其實我先應該給俞主任盛湯的,但是我經常就在區這一塊活動,真沒見過省裡來的領導,剛纔有些腿軟不敢。”依然是張嘴就是馬屁,塗近遠連忙再一次回到俞行光的座位旁邊,取了俞行光的小碗爲他盛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