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無賴紈絝一些的方式,更加應景,更加適合當下的環境人物事件因素。
官員,不不不,現下是衙內們的踩人時間,定位會讓人安心,定位會讓有心人不多心。
鬧劇,還是正劇,鬧劇好看,正劇壓抑。
“穆竣,你不要太過份。”看着穆竣拎着棒球棒走進竹寮,顧鯤本就難看的臉頰變得更加讓難看,他的衙內生涯,剛剛開始就被人砸得落幕,輸了就要扛這概念還沒有徹底進入他的思維當中,遂在面對如此畫面時,做出的反應稍顯幼稚可笑些。
“我動用了多少層關係,鋪開了多麼大的一張網,本錢收回來了,現在拿點利息不爲過吧,洪濤,你說是嗎?”穆竣將視線投向了洪濤,作爲省內知名的公子哥,洪濤經歷了太多太多,捱打要扛,贏了要狂,別想着低調,下一次你的對手逮到機會可不一定會對你手下留情。
顧鯤還懵懂的不知道自己輸了什麼,洪濤早已清楚知道,這一次輸的東西多了,可能一輩子都賺不回來了,所謂的利息,根本無所謂。
“穆竣,你要是碰到一個瘋掉的人,這個時候就該讓我離開,丟了那麼多,你覺得我還會保持平靜嗎?”洪濤站起身,掃了周遭一眼,冷笑一聲,邁步向外走去,這點氣度他洪濤還是有的。
上官青鸞出現在竹寮門口,看着表哥夕陽落寞英雄的模樣,嘆了口氣,哀求的望向穆竣。
遠處,急匆匆的身影從山下跑過來,短短時間一躍成爲省電視臺當家花旦的顧婷,被今夜這短暫時間內的巨大變化驚呆,剛出了直播間就從雲濟市跑到大口鄉,血緣親情至深,哥哥的挫敗,做妹妹的心中也有不甘,很是難過,路上給父親打了電話,一項是家中頂樑柱的父親在這件事上出奇的只表露了一個態度,讓顧婷到大口鄉溫泉度假村,把他哥哥領回來。
看到穆竣手裡的棒球棒,顧婷似乎明白了父親的話語深層含義,可她怎麼也不相信,穆竣能將自己家逼到這個地步,能將父兄逼到這步田地?
不相信歸不相信,現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去相信,顧婷也見識過省城內那些公子哥衙內們的行事風格,不說權勢滔天的衙內,單就是端雲省內那些富二代,行事風格乖張,做事不留餘地,很多事情做的相當過份,顧婷就曾經在採訪的時候遇到過一例個案,到了最後發現是某位在端雲省相當有名的富二代所爲,當時顧婷就親眼見證了他們的囂張跋扈,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顧婷覺得自己沒有生活在現實社會,到了最後屈服了,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記者的身份遠沒有省委常委宣傳部長女兒的身份有效。
而那也是第一次,顧婷從不屑別人口中總是將她稱呼爲顧部長女兒轉變,當她看到那位囂張跋扈到無法無天的富二代在自己面前獻媚低眉順眼賠禮道歉的時候才真正發現,權力,真的能夠改變一切。
此地,聚集了端雲省絕對巔峰層面的衙內,父親那蒼涼無奈的聲音,深深的讓顧婷感覺到迷茫無助,父親都不行了,怎麼辦?
嬌小姐的傲氣,當記者主持人的成功,身爲端雲省衙內表率的驕傲身份,一切,在這一切似乎都離開了顧婷的身體,她從未想過自己會用哀求的目光懇求一個曾經在自己眼中不值一提的鄉下幹部。
京城聞人家,京城奚家,京城卓家,上海上官家族,上海商界,南方私募資金,端雲省郭開復,端雲省劉東,京城司法部馬廳長……
看似有些不可思議無法理喻的事件,其中一方面牽扯的人就達到如此數量,可想而知水有多麼深,以端雲省的架子都要在理虧證據差的狀態下讓路,這股合力,所蘊含的威力可想而知。
“幾位,走好,送客。”伴隨着穆竣手勢的指揮下,己方的人都站到了竹寮之內,走出竹寮的顧鯤、洪濤和悲催小人物田元,本想保存最後的傲氣,就覺得一陣特殊的味道以粉狀被噴到了身上,緊接着就見一陣讓人心麻的犬吠聲響起,三條狼狗從遠處躥行而出,直奔三人而來。
什麼叫狼狽,被狗追還不算,在一個需要你挺着胸膛保存着最後驕傲的場合,偏偏不給你這個機會,讓你以最狼狽的方式離開,讓你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沒有。
面對惡犬,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跑,瘋狂的向外跑,逃離惡犬的追擊,你能發現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大少此刻都擁有了媲美百米冠軍的實力,身影如電的向着他們下意識當中認爲安全的區域逃竄,此時此刻,區長和企業老總的身份都已經不再重要,面對着鋒利牙齒的惡犬,他們都沒有站定腳步與犬相搏的勇氣,只能將最後一塊遮羞布徹底掀掉。
“沒砸過區長的車吧,別客氣。”暗中,早已有人將這一塊區域封鎖,穆竣拎着棒球棒,率先動手,照着顧鯤公家車的擋風玻璃給了一下子,這一下子,狠狠的出了口氣,不管事情的解決處理得如何,人們更願意用直接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不僅僅是因爲這樣簡單直接迅捷,更多是情緒的釋放,你只是坐在家中得到了事情結果處理方案,遠不如直接用面對面的方式解決來的更加具有衝擊力。
砸車不是目的,目的是震懾別人的同時讓自己心底那口氣吐出來,多少人這輩子就跟這口氣制起來沒完,活的就是這口氣,活的就是個臉面。
遠處,叼着煙拎着酒和滷肉花生坐在石頭上與白衛國對飲的穆靖凱嘴角一撇:“這小子,比我陰多了。”
白衛國搖搖頭,大口酒嚥下去:“他比你,更願意主動變通一些,而已。”
“呵呵,不聊沒用的,喝酒,我現在最感興趣這小子晚上怎麼過,紅顏知己多了,麻煩也多。”穆靖凱一副爲老不尊的模樣。
“我到更擔心你晚上怎麼過?”白衛國揚了揚頭,示意這款款走來的田化冰你穆老虎晚上要怎麼應對,別人不知道,作爲老朋友鐵哥們好兄弟,他可是清楚的很,奚經緯別看是雍容大度華貴無比,平日裡溫婉柔順,真的涉及到根本性問題,絕對是當仁不讓,這麼多年來兩人之間的夫妻和睦可不光是靠自覺,真正有手腕的女人,會讓男人無法升起一點點抗拒之心,甘心情願的與她執子之手,男人是無法禁得住誘惑的動物,要靠女人手裡這條無形的鎖鏈拴住他,還不能讓他感覺到束縛。
“白大哥。”田化冰嫣然一笑,毫不忌諱的席地而坐,將自己拎上來的食盒打開,裡面也有酒也有肉,還有收拾乾淨調料喂好只待烤制就能食用的美味雞和兔子。
“多年不見,還想着兩位的手藝,今夜就讓小妹陪着兩位大哥不醉不歸。”女中豪傑模樣的田化冰讓白衛國有些無法接受,與印象中的瘋女孩和妖嬈性感熟女形象都無法重疊到一起,尤其是看到田化冰看向穆靖凱的眼神,從前那股火辣淡去了,實在無法想象田化冰也會有不去迷戀穆靖凱的時候。
“呵呵,老白,不知道了吧,人家田總現在目標換了,我到很期待過段時間他稱呼我們叔叔的時候。”穆靖凱支起了火,對於常年野外駐訓的他來說,生火燒烤就是基本生活技能。
焦香隨着動物身體內肥肉呲呲作響飄散而出,白衛國緩過神來直搖頭,不是他不明白真的是這世界變化的太快了,不過想想也沒什麼,田化冰比自己等人小了十幾歲,比穆竣大了不足十歲,以時下的男女關係,怎麼都不犯毛病,本就是天馬行空思維的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足爲奇。只是白衛國心裡也有所期待,一旦真的成功了,那日後田化冰與奚經緯如何見面,越想越覺得有趣,越想越覺得可樂,越想越值得期待。
“放心啦,白大哥,不會讓你看到的,我對穆竣也沒什麼,只是總被這小子牽着鼻子走很不舒服,穆靖凱他躲着我,他兒子躲不了吧,別覺得這一次我站在了你們這一邊,下一次我還會站在你們一邊,說不準下一次的敵我隊裡雙方就是我們彼此也說不定。”田化冰分別給二人以帶來的瓷碗斟滿酒,語音語調肉很平穩,字裡行間卻殺氣沖天。
“我靠,這小子,我佩服他。”就見白衛國拍着大腿讚了一聲,指着所在位置正好看到通往峰頂溫泉的那條路上,就見喝了酒的穆竣,正緩步走在那條路上,一路向着峰頂而行,那裡,此刻被三個絕色佳人佔據着。
田化冰眼中精光四溢,嬌笑道:“撐起的架子,他不敢的。”
穆靖凱眼睛一眯:“哦?敢不敢打賭?”
“賭什麼?”
“賭他今天晚上不會下來。”
“好啊,我輸了,近日進京,拜訪奚經緯。”
“呵呵,好啊,我這邊賭注隨你。”
“這麼有自信?”
“呵呵呵……”穆靖凱沒有回答。
“明月朗星美酒香食,好的賭約盡興,來,乾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