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忌娜只貨得臉卜傳來幾點溫熱。..在下意識伸年去摸的繃剛,餉驚恐地發現,正用力拖拽她的歹徒猛地向仰去。就聽碰的一聲,身體沉重地摔在了地上,在那張死灰的臉上,睜得大大的眼睛上方,眉心處一片血肉模糊。
趙依娜口中不禁發出一聲驚叫,一屁股坐倒在地她看到右手上的腥紅,她知道,那是網從自己臉上抹下來的東西,是血!
齊學歸與金寶財都是見慣風浪的梟雄之輩,在發覺情勢顯惡之後當機立斷,一縮身又退回了倉庫之之中。齊學歸更是手疾眼快,將女孩方變變拉過來擋在身前。
而另一個打手在後退的同時,也伸出一隻手妄圖將地上的趙依娜抓起。然而就因爲這個念頭,他步上了同夥的後塵。砰,槍聲再度響起,另一個打手的手指堪堪觸摸到趙依娜的手腕,便身體一僵,應聲栽倒。
“跑過來”。耳中聽着那個並不算陌生的沉肅男音,趙依娜滿心的恐懼頓時消失,她飛快地從地上爬起,向着十多名警察的方向跑去。
金寶財緊握了下手中的鐵傢伙,他很想開槍將那個逃跑的女孩殺死,但是,當想到兩個打手眉心中槍的慘狀時,他止住了這個念頭。也許,只要自己稍一露頭,就會遭到同樣的下場,也許警察中的那個神槍手,正等待着再次開槍斃敵的機會。
也許,他就不應該回江雲趟這混水!上次僥倖逃走,而這次,他是否還會那麼地幸運!金寶財瞄了身旁的齊學歸一眼,臉上的肥肉不禁顫動了一下。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年的江雲二王,也許就要全部折於今日了!
“受變,變變還在裡面”。看着右手持槍,面容冷肅的年輕男人,趙依娜用焦急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樑晨的目光一直望向已被關嚴的倉庫大門,然後問了句:“除了齊學歸和金寶財外,裡面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了”。趙依娜怯怯地回答道。不知爲什麼,今天的男人看起來特別地駭人。此時此刻那具挺拔的身軀似乎由裡到外,正散發着陣陣殺氣。
十餘名刑警散開,呈環型對倉庫形成包圍之勢。在剛纔的一場槍戰之中,他們有兩人受了槍傷。而眼看着兩名隊員中槍,梁書記大怒之下不顧他們的阻攔加入了對歹徒的槍戰中。從開始到現在,梁書記一共開了四槍,於是,有四個持槍歹徒當場被擊斃!
儘管以前聽說過粱書記當初六槍擊斃五名歹徒的神勇事蹟,但傳聞終究是傳聞,一百條傳的天花亂墜的傳聞,比不上親自真真切切地看上一眼!
樑晨緊握手中的槍,與幾名刑警隊員湊近了倉庫大門,然後猛地一腳將並不嚴密的大門踹了開。
意想中的槍聲沒有響起,當樑晨帶着手下隊員闖進倉庫時,看到的是齊學歸與金寶財倚着牆角站立,而方變受網被兩人當作人質擋在身前。兩人各持一把手槍,分別對準了方受受的頭和後心。
“你們應該知道,這次,你們跑不掉的!”樑晨與刑警隊員的槍口齊齊指向兩人。樑晨口中說着話,目光卻是集中在指向方變變要害位置的兩把手槍上。如果只有一個,他還可以試着尋找一槍斃敵的機會。然而面對着兩個人兩把槍,他卻暫時無計可施。
“梁書記,久仰大名了”。金寶財臉上毫不慌亂,哈哈一笑道:“早就聽人說梁書記是英雄人傑,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個,是大名鼎鼎的雲龍幫金幫主吧!”樑晨微微一笑道:“看來我的運氣不錯,除了齊學鬼之外竟然還有意外收穫!我說兩位,舉着槍不累嗎?不如放下,隨我回局裡喝茶怎樣?”
“少川做夢了!”金寶財尚未答話,齊學歸已搶銜咆哮出聲道:“姓樑的,要是不想讓這小娘們身上多兩個窟窿,那就趕緊給老子讓一條路來。”
“粱書記,我和老齊這一把年紀了,什麼福都享過了就算今天掛在這兒也算值了。只是一想到還要搭上這個女孩的性命,我就覺得有些惋惜!嘖嘖,你看看,多年輕,多漂亮,正是大好的年華,就這麼香消玉殞,陪我和老齊兩個老男人一起見閻王,梁書記,你說可不可惜?”金寶財也笑咪咪地說道。
方受變用無助地美眸望着年輕男人,她很堅強,但她同樣也畏懼死亡。現在的她正值青春妙齡,她不想離開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朋友,也不想離開這個充滿陽光與未來的世界。但她卻強忍着心裡的恐懼,將脫口而出的“樑哥,救救我。這句話嚥進了肚子裡。就算是面對死,亡的威脅,她卻仍不想讓這個年輕男人看輕她的軟弱。她也想知道這個被她稱作“樑哥哥,的男人。在面對着兩個惡人提出的條件,究竟會怎麼做。“說的很有道理!”樑晨點了點頭,以嘲弄地目光看着齊學歸與金寶財兩人道:“你們兩咋。死就死了,若是臨死還拉上變變,那真是太不值了!”
“那這麼說,梁書記是同意放兄弟一條生路了!”金寶財沒有理會對方口中譏諷,胖臉上露出喜色說道。
“放是可以放,但是,你們又拿什麼保證會說話算話,把變受放回來?”粱晨目光轉到了方變變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微笑着投去充滿鼓勵和安慰地一瞥。不管怎樣,他都必須以保證方變變的安全爲第一重要,齊學歸與金寶財這兩條爛命暫且先記在賬上。
“老子對天發誓,你川敢信嗎?”齊學歸獰笑一聲道:“少朗說廢話。趕緊弄輛車過來。老子的耐心有限,萬一不小心走了火,!”
“那我保證,你會被子彈打成篩子!”粱晨打斷了對方的話,以凌厲地語氣說道:“想要跑路,就給我閉嘴上你的臭嘴!你個王八蛋若不是想活命,用得着拿變受做要挾嗎?”
“!”齊學歸被對方的話噎得心頭冒火,然而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只能臉紅脖子粗地爆了句粗口。
金寶財向齊學歸使了個眼色,然後又笑咪咪地對樑晨道:“梁書記息怒,老齊他是個粗人,不會說話。那您看看,是不是儘快給我們找輛車,我保證一到安全地區就把這姑娘放回來。我們和她也沒什麼仇怨,再說這小姑娘長的水靈靈的,我們也不忍心傷害她!”
聽着金寶財睜着眼睛說瞎話,樑晨不禁冷笑一聲道:“好啊,就暫且先信你。我這就去叫車,你們兩個給我安份一點,別跟我耍什麼心眼”。
說着,他轉過身,向倉庫門口走去。而其餘警員則毫不放鬆地用槍指着齊學歸,金寶財兩人。警員心裡都在嘀咕着,難道梁書記真打算叫車放人!?這兩個王八蛋的話恐怕連三歲的小孩都騙不過!只是換位思考一下,他們又覺得若想保證人質的安全。除了答應兩個王八蛋提出的要求外,根本沒
幾分鐘之後,樑晨再度走進倉庫裡。神情淡淡地說道:“警車不可能給你們,二十分鐘之後,會有一輛出租車趕到這兒。希望你們遵守約定到時放人,否則我就算追到天南海北。也一定饒不了你們”。
“粱書記,放心吧,我老金肯定說話算話!”金寶財一臉誠懇地說道。從開始到現在,他與齊學歸的手槍就一直沒離過方變變的要害。
樑晨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抱肩,用目光掃視着金,齊兩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二十分鐘對於金寶財與齊學歸兩人來說,就好比兩個小時那麼漫長,在聽到倉庫外傳來的汽車聲時,金寶財與齊學歸的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渴望的神色。他們知道,利用手中的人質,是他們唯一的逃生機會!
“走吧!”樑晨沉着臉揮了揮手,然後和刑警隊員們一點點兒向倉庫外撤去。
而齊學歸與金寶財兩人則用槍緊頂着女孩,緩慢而謹慎地向倉庫外走去。身體又沐浴在陽光之下,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不遠處那輛半舊不新地出租車上。
一步步向車子挪了過去。在即將靠近出租車的一刻,卻忽聽得樑晨的聲音傳來:“先慢着!”
“姓樑的,你想反悔?,小百步已行九十九,眼看車子就要到手,卻被對方喝住的齊學歸與金寶財心絃不禁爲之繃緊。在大喊的同時,齊學歸更是握緊了手中的槍以防不測。
“我要反悔,也不會拖到現在!”樑晨冷笑一聲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們,車子已經來了。你們,是不是也應該表現一下誠意!”
“什麼誠意!?”金寶財一臉謹慎地問道。直覺告訴他,這裡面很可能有什麼陰謀詭計。
“你們有兩支手槍。現在,扔過來一支!”樑晨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個,就是誠意!”
“有這個必要嗎?”金寶財的手槍在女孩的額頭上頂了頂,冷笑道:“粱書記,我勸你還是別玩什麼花樣。小心弄巧成拙,賠上這漂亮姑娘的性命!”
“兩支裝有子彈的手槍,又落在兩個心狠手辣的歹徒手裡,對於社會,對於人們的威脅實在太大。我想讓你們全繳集來,你們一定不肯,那麼,至少也要繳出一支!”樑晨不動聲色地回答道。
樑晨的藉口似是而非,包括周圍刑警隊員在內,都弄不清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金寶財與齊學歸相視了一眼。只要能如願坐上車,並將人質掌控好,兩人覺得就算交了一把手槍也沒什麼了不起。怕就怕,對方這個要求背後藏着什麼陰謀。
金寶財眼珠一轉,向樑晨陰陰一笑道:“讓我們交出一把手槍也行,但是,梁書記能不能先把自己的槍交給別人!梁書記槍法如神,兄弟我不能不防啊!”
樑晨沉默了,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裡的槍轉交給身旁的刑警隊員。轉過頭,向金寶才與齊學歸兩人道:“我喊三個數,你們必須扔一支手槍出來!”首抵在女孩的後心上,笑嘻嘻地向樑晨道:“最後一個數我替梁書記喊了,三”,!”
隨着金寶財那聲“三。餘音未落,手中的槍剛剛扔出的一瞬。一聲。不,準確的說是兩聲槍響同時發出。金寶財臉上帶着笑容,然而眉心之中已出現一個血洞。而齊學歸卻是痛哼一聲,持槍的右腕被子彈所擊中,手槍掉落在地。
方變變的反應很快,她立刻掙脫了受傷的齊學歸,飛快地向樑晨這邊跑來。樑晨雙眼緊盯着齊學歸,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把手槍。
看着女孩奔跑的蔣影,受了傷的齊學歸兇性大發,他蹲下身,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去拾地上的手槍。然而就在手指剛剛觸及到手槍的時候,他忽然反應過來,驀地把手縮了回去,口中喊道:“別開槍,我”!”
樑晨的槍口閃過一縷火光,清脆的槍響阻斷了齊學歸的話語。齊學歸捂着胸口,用仇恨而絕望地目光望着持槍的男人,身體在搖晃了兩下之後,終於碰地一聲栽倒在地。
方受變一頭撲進年輕男人的懷裡,兩隻小手死死摟住對方的腰,柔軟的雙肩不停地抖動着。直到現在,她心裡的恐懼與驚惶才完全消除,她才能盡情釋放着自己的情感大聲哭泣着。
“受變,沒事了!沒事了!”樑晨用另一手輕輕拍着女孩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抽泣了半晌,心情得到初步回覆的方受實這才擡起頭,美目含着淚水離開了男人的胸膛。趙依娜走了過來,伸手將好姐妹擁在懷裡。不停地喃喃道:“變變,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
樑晨握着手槍走上前,來到齊學歸的身體旁,望着這個稱霸江雲多年,如今已成死人一個的齊太歲,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複雜。他知道齊學歸在最後一刻還妄想着活命,妄想着用放棄抵抗來贏得芶延殘喘的時間。但他是不會給齊學歸這個機會的,既然怎麼也逃不過死刑,那麼由他送上一顆子彈也沒什麼不同。爲了避免出現更多的變數,齊學歸的死無疑是最好的結果。相信,這個結果也是很多人都希望的吧!
兩名首惡加四名協犯當場被擊斃,其餘有七人被抓獲。在刑警隊員清理了現場之後,警燈終於可以閃爍,警笛也可以再度長鳴。五月份的最後一天,在江雲縣作威作福達數年之久的兩大王,於近黃昏時在縣仿織廠廢棄的倉庫外被刑警當場擊斃,從而終結了其惡名累累的一生。
樑晨返回縣公安局,一沒有做行動總結,二沒急着向上級領導彙報,在簡單勉勵了此次行動隊員幾句之後。拖着快要虛脫的身體離開了。
回到公安家屬小區的住處,將自己的身體扔在牀上,樑晨雙眼一合沉沉地睡了過去。動用特殊能力過於頻繁的後遺症已不再是頭痛欲裂,但那種好像整個人的精力都被吸光一般,腦袋發空,身體發飄的感覺,卻同樣讓他感到非常的難受!
一覺醒來,睜開眼的樑晨發現屋子裡灑滿了陽光。搖了搖頭。從牀上坐起,看了眼桌上的鬧鐘,他不禁嚇了一跳。十點半,已經是上午十點半。從昨天回來到現在,他整整睡了近十七個小時。
心裡詫異着無人給他打電話,拿起枕邊的手機他才發現,從昨天下午開始,他的手機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正如他所預料的,剛一開機,就聽見短信提示音響個不停,仔細一數,好傢伙,一共十多條短信。其中有青瑩和紫普的,有縣局指揮中心主任姚金名的,有刑偵副大隊長卓曉和姚小順的,還有方變變,江瑤的,最後,還有縣長李明揚的。
去皓手間洗了把臉,刷了牙後,樑晨先給青瑩和紫箐回了電話,告訴她“佔川;安亢事。叉徐方實空和江瑤回了短信,然後穿卜川聯哲愕下了樓。
豐田吉普就停在樓下,司機蘭劍盡職地坐在車裡,一直等候着樑晨的到來。在坐進車裡一刻。樑晨發現在副駕駛位上多了一人。
“我說梁書記,這都幾點了!就算昨天斃了幾個小毛賊,也不至於把您辛苦成這樣吧!?”杜重霄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轉過頭,半分恭敬欠奉地向他的上司說道。
“昨天的事,謝謝蘭叔了!”樑晨向發動車子的蘭劍誠摯地道了聲謝。
“還有我呢!爲什麼不謝謝我!”杜重霄一臉不樂意地插了句,然後伸出大姆指與食指做槍狀,口中模擬着槍聲,向樑晨道:“我的槍法不比你差吧!一槍爆頭嗎,沒什麼難的!”
“你現在,嗯應該說,你馬上就會成爲我的下屬,所以這聲謝謝就免了!”樑晨笑望了杜重霄一眼說道。昨天下午,他假意接受了齊學歸與金寶財要車的條件,而出了倉庫,他卻是向蘭劍求了援。隨後蘭劍通知距離此處最近的杜重霄趕來。
埋伏在暗處的蘭劍與杜重霄抓住時機,同時開槍命中了目標。不同的是,蘭劍所選的部位是手腕,而杜重霄所選的部位是眉心。兩聲槍響,一死一傷。只是蘭劍與杜重霄都沒想到,在齊學歸有意放手就擒的情況下,樑晨會毫不留情地補上了一槍,當場將齊學歸擊斃。
“爲什麼開那一槍!?”蘭劍駕着吉普,很快駛上了縣府路。他透過後望鏡看着年輕男人的臉龐,淡淡問了一句。
“怕夜長夢多,留下後患!”樑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若是當時留齊學歸一條命,我擔心給他再次逃走的機會!所以我認爲,當場擊斃,是最乾脆最直接的方法!”
“梁書記這個性格,和朗朗很相似哈!”杜重霄深深地看了樑晨一眼,口中說道。他說的朗朗,就是指冷麪師兄徐易朗。
“我知道你殺過人!”蘭劍語氣中還着濃濃的告誡:“雖然那些都是兇犯,都是該死的歹徒。但我不希望,你會因此而變成快意於錄奪他人生命的劊子手!”
“不會的,蘭叔!”樑晨怔了一下,隨後苦笑道:“我現在是公安局長,是政法委書記,親自摸槍的機會不多!”
“殺人不一定用槍!”蘭劍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樑晨沉默了半晌,似乎在品味着對方所說的話。良久,他也向對方問了句:“蘭叔,當時你爲行麼沒選擇一槍擊斃齊學歸,而是隻擊傷了他的手腕?”
“我不是警察,而且,現在我的手也不想再沾血了!”蘭劍將目光投向車外,語氣中充滿着幾分複雜之意。坐在他縣旁的杜重霄收起了懶洋洋的神情,挺直了自己的身軀。
當粱晨趕到縣委大樓時,已是差十分鐘十一點。
直接闖進縣長辦公室,就見李大縣長正埋頭於案後,手持鋼筆似乎在奮筆疾書着什麼。見到他進來,臉色忽地一沉,將鋼筆輕輕一放,厲聲道:“樑晨,你簡直是無法無天,恐意妄爲。齊學歸明明準備放棄抵抗,你爲什麼還要開那一槍。還有,那個叫杜重霄的人現在還不是警員,他有什麼資格參加公安局的行動,又什麼資格持槍殺人?”
樑晨被對方吼個措手不及,怔了一下後,不慌不忙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笑着向對方揮了揮手道:“老李,先消消氣,聽我慢慢和你說。我不知道誰向你打的小報告,但我要告訴你,你所聽到的那全是一派胡言。當時的情況那是萬分緊急啊,齊學歸在手腕被射傷之後,仍想拾起手槍意圖傷害人質。我是的了保證人質的安全,不得以纔開槍擊斃了齊學歸!”
“還有,那個杜重霄雖然不是警員,但也是通過筆試和麪試,即將參加公務員培的縣局後備力量。好吧,拋開這層一點不論,協同公安幹警打擊違法犯罪,與一切危害社會危害公共安全的現像做鬥爭,那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這位杜重霄同志見義勇爲,挺身而出,那更說人家的覺悟高嘛。我認爲不但不應該批評,反而應該嘉獎纔是!有這樣的好同志加入到公安隊伍中來,一定會大大提高公安機關的戰鬥力!”
聽着樑晨口若懸河,滴詣不絕地言詞,李明揚再也繃不住臉,手指着樑晨笑出聲來,口中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傢伙,能把黑的說成白,把死的說成活的,無論什麼時候,嘴上永遠不吃虧!”
“因爲心正,所以言正意正,所以纔會辯遍天下無敵手!”樑晨大言不慚地說道。
“少拽了!”李明揚瞪了對方一眼,從桌上拿起一支菸扔了過去,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支,吸了口之後道:“回頭寫個報告,就按你剛纔說的那樣寫。”
“我曉得!”樑晨同樣吞雲吐霧,眯着眼睛又問道:“這事,上邊是什麼意思!”
“怕了?”李明揚似笑非笑地看了對方一眼道:“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頓了一下又道:“剛纔政法委的文書記打過電話過來,把你狠狠地批了一頓。葉副市長也打來電話,同樣表示出對你這種執法行動的不滿!”
“有些人哪,便宜得了還賣乖!”樑晨撇了撇嘴,齊學歸死了,無論對於想置齊學歸於死地,還是礙於把柄被抓不得不爲齊學歸奔走營救的一方,都會同時鬆了口氣。前者達到了目的,而後者,也不用再擔心劉學歸的瘋咬而受牽連。從這一點來說,他們應該感謝他纔對!
然而現在獎勵表揚沒有,批評接二連三,樑晨談不上心中不平,但不爽卻是有的。
在六月一號,也就是兒童節當天。一個消息傳遍了江雲縣內。在江雲稱霸多年的兩大王,金爺與齊太歲在昨天下午雙雙被擊斃。正當人們消化着這個驚人的消息之時,縣公安局的下一步大規模行動又開始了。
從六月一日到十日,江雲縣公安局刑偵大隊,治安大隊,巡警大隊,揖毒大隊等直屬大隊聯合出動,開展了聲勢浩大,規模空前的打黑行動。
樑晨此舉的用意是藉着齊學歸,金寶財兩大王伏法的餘威,趁勢掃清江雲縣殘餘黑幫勢力,進一步樹立起縣公安局的威望!
事實證明,樑晨的計劃和策略是十分有效的。由於金寶財與齊學歸兩大王雙雙斃命,如今的江雲黑幫勢力羣龍無首。而面對着縣公安機關大規模的打黑行動,越來越多的受害者敢於站出指證,從而使大量的黑幫份子相繼落網。
六月十妾日,在打黑行動取得圓滿成功之後,樑晨請假回到了遼陽。與葉青瑩,葉紫普,王菲菡一起,乘車趕回了西風。他關於結婚的承諾,終於到了履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