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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東哪能讓枝子來辦公室!
她進來沙還沒坐熱,大了。那開廣告公司的老闆都到你李向東辦公室了,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帶她來見大書記?如果,大書記不聲不響親自過來,見那開廣告公司的老闆原來是枝子,哪還了得?李向東就是渾身長滿嘴也辯不清了。
他敢說自己與那老闆只是一面之交,敢叫石市長約枝子見大書記,是因爲枝子在青山市叫大姑娘叫孟春花,是因爲,他認定,枝子絕對不敢見大書記,一聽說大書記要見她,定不敢留在青山市,定又躲得無影無蹤。
李向東忙說:“我現在沒時間。”
枝子死纏爛打的勁又上來了,說:“是開會嗎?沒關係,我可以等,可以在你辦公室裡等到你開完會。”
李向東想了想說:“我去下面開會,說不定今天、明天都不回來了。”
枝子卻笑了,說:“這樣更好,我跟你去。你去哪個縣?今晚,我們就在下面過夜。”
李向東說了一句“亂彈琴”,就把電話掛了。然而,他知道枝子是說到做到的,如果不馬上離開辦公室,她真會殺上來。
他打電話給司機,說要去下面走一走。叫他把車開到樓下等他。到底要去哪走一走呢?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些天,李向東已經把青山市各縣(市)都跑了一遍,沒有新內容,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去人家那,人家還以爲你有什麼大事急事呢!
上了車,李向東覺得,總這麼躲不是辦法,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最有效的辦法還是*石市長約枝子見大書記,*枝子離開青山市,否則,他李向東永無安心之日。
然而,這事又不能太急,不能讓石市長意識到他李向東迫不及待。
他想,這一兩天不離開青山市區,還真不行了,肯定要躲得遠遠的,躲
到一個枝子找不到的地方。
司機習慣地在倒後鏡裡看了他一眼,問:“李常務市長去哪?”
李向東愣了一下,說:“先出市區吧!”
司機問:“哪個方向?”
李向東說:“隨便!”
司機也不再問了,啓動車出了市府大院。
這會兒,李向東也意識到自己有多狼狽,想自己堂堂一個常務副市長卻被一個女人追得有點走投無路了。想自己當初意志堅定一點,跟枝子不生任何瓜葛,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嗎?大書記說得對,真得要管住自己下半身!
李向東一邊想,一邊撥按手機健,查找手機裡蓄存的電話號碼。他已經想好要去哪了。他要去寬縣,也就是他到青山市後去的第一個縣,大山村所轄的那個縣。前兩天,寬縣的劉書記曾打電話給李向東
,問他週末回不回家?問他是不是來他們寬縣玩兩天?當時,李向東還懷疑他那話裡有應付領導的意思,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
寬縣是青山市面積最大的縣,也算是最邊邊遠的縣,這一頭連着青山市區,另一頭卻與外省接壤,是山區青山市的山區,縣城就在崇山峻嶺環抱中,讓李向東感覺它就像是放大了好數十倍的古兜鎮。
劉書記也是一位空降兵,曾在青山市委組織部工作,從辦事員一直當到副部長後,就到寬縣任副書記。從副書記的位置到縣長,到縣委書記。他說,一到縣委書記的位置就卡住了,上不去了。他年紀與李向東相仿,卻當了五年的縣委書記,按資歷計,他比當了一年多市縣市(縣)委書記的李向東資格要老得多。
用劉書記自己的話說,他雖在寬縣山區呆了十個年頭,許多城裡人的臭毛病還改不了。他喜歡攝影,相機總放在車上,到了哪都要“咔嚓”幾張。有時候下鄉調研,就直接把相機掛在??前,很多開始不認識他的基層幹部都誤以爲他是報社來的記者。
稍有空閒,他就揹着相機往山裡鑽。他說,寬縣的山山溝溝都留下了他的足跡。有些攝影作品還參加過影展。他說,有好幾家出版社都嚷嚷着給他出攝影集。一開始他還很高興,以爲自己真成了攝影大師了,後來才知道出版社看中的不是他的攝影作品,而是他那縣委書記的職務,給他出攝影集的同時,還要他出資贊助支持“窮得當當響”的出版社。他說,他玩相機攝影只是一種愛好,賠不起那錢!便“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他說,可就是這點愛好,還經常被人揪小辮子,經常就有人說他這縣委書記沒有盡忠盡職,心思都分散了,一有閒工夫就往山溝溝裡鑽,不務正業。
李向東說:“不是閒工夫嗎?閒工夫往山溝溝裡鑽有什麼不對?非就要每天二十四小時工作?有時候,也應該也鬆鬆繃緊的弦。”
劉書記“哈哈”一笑說:“當面都這麼說,說得都是好話,說領導也應該懂藝術,說懂藝術的領導想象力豐富,背後說什麼就搞不清楚了。”
李向東說:“你是說,我也是那種當面說好話的人?”
劉書記說:“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李向東覺得,他與陳小雨有某些相似,那種玩藝術的傻勁十足,雖然他與陳小雨年紀相差甚遠,李向東對他還是不知不覺間滋生了一種親切感。
撥通劉書記的,你在寬縣嗎?劉書記說,在。說這個週末本想回市區家裡過週末的,縣裡有點事,就沒回去。李向東說,我現在去你那。劉書記問,有什麼指示嗎?李向東很知己地說,一定有事纔去你那嗎?沒什麼事,就是想去。劉書記笑着說,這樣最好,領導隨隨便便,我們下面就沒壓力了。
放下電話,李向東便說:“去寬縣。”
司機卻說了句,嚇了他一跳的話。他說:“後面有輛車跟着我們。”
李向東回頭看了一眼,見後面跟着好幾
輛車,便問:“哪一輛?”
司機說:“紅色那輛,一出市府大院就跟上來了。”
枝子的車正是紅色的。李向東想,不會吧?枝子動作那麼快?一出市府大院就跟上了?枝子嗅覺那麼靈敏?哪輛車是他李向東的,她也知道了?
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果然是枝子的電話。
她問:“你去哪?”
李向東反問她:“你就在我後面嗎?”
枝子說:“你說過,你想躲也躲不了。我早在市府大院門外等你了,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去你辦公室,就知道你一接到我的電話,會逃離辦公室,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
李向東說:“那麼多車出入市府大院,你怎麼就知道哪輛車是我的?”
枝子說:
“這很難嗎?一個電話的小事!”
她說,你還沒告訴我,你要去哪?我不會找你麻煩,不會讓你帶着我到下面轉,晚上我再去找你,不會有人知道的。
李向東問:“你爲什麼總纏着我不放呢?”
枝子說:“因爲喜歡。”
李向東問:“我喜歡嗎?”
枝子說:“喜歡過。”
李向東說:“你也知道了,喜歡過,那就意味着,已經結束了。”
枝子笑了笑說:“我們只是開始,就像我剛到市縣一樣,纔剛開始。”
李向東被她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枝子說:“我們不提過去,我們重新開始。”
她說,你不覺得更有一種新鮮感嗎?
她說,就像以前在市縣那樣,一開始,你也躲我,我卑鄙得什麼事都幹了。你還要我再卑鄙一回嗎?如果希望的話,我不介意再做一次,我可以備好酒,備好讓你瘋狂的藥。
她說,我還要保護自己,備好鎖住魔鬼的金罩。這叫吃一塹長一智,否則,我受不了你的折騰。
李向東不想再聽了,他命令似地對司機說,把後面的車甩了。話音未落,司機一踩油門,車便“呼”一聲向前衝去。
(鮮花鮮花鮮花!)
《》是作者“怎麼了東東”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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