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破罐子1959弄假成真

1958章破罐子這傢伙真是得了便宜賣乖,田甜被陳太忠最後一句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他說得倒也沒錯,要不是老爸手下的人太不爭氣,事情又何至於發展到眼下這一步?

總之,想到他若是答應了,這件事情應該也就到此爲止了,田主播終於笑一笑掛了電話。

田書記想的也是如此,小陳不折騰的話,我和祖寶玉聯手,還捂不住這麼小小的一個蓋子?不成想,這次還偏偏地出了紕漏。

媒體記者們採訪的是大隊長家裡撒出錢的事情,但是關於此事,警方單獨就施加得了壓力——我們正在積極地瞭解當中,由於調查的需要,請勿隨意報道,否則引發不可預測的後果的話,我們要追究你的責任!

這種理由通常是破案時的說法,警方信手拈來,根本不顯得有任何的牽強和突兀,但是同時,也沒承認此人一定就犯了事兒了。

對這樣的答覆,大家一點脾氣都沒有,正說是隻能報道某老太被人撞的事件了,不成想就接到了上面的指示:不許報道!

不過這年頭,世故的人固然多,可不信邪的人也不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競爭,素波晚報有這麼個記者,北大新聞系畢業的,來到素波曰報社,不成想分到晚報板塊了,就覺得自己是被埋沒了——娛記也是記者嗎?晚報也有新聞嗎?

學不能以致用,讓他已經很鬱悶了,而在報社裡死活出不了頭,就讓他心情越發地糟糕了,一年過去,他竟然有了下海經商的念頭。

好不容易這次抓了一個新聞線索,不能報導也就算了,可是連花絮都不能寫,這就有點欺負人了,“別人不能寫?那我寫。”

此人確實有才,比如說追總編女兒的時候,一天最少一封情書,用的還是十四行詩的格式,才華那叫個橫溢。

難得的是,這總編的女兒在大學裡,也是主攻外文的,學得不是很好但是多少知道一點,尤其是她看上北大這位小夥不但文采斐然,人也長得帥氣——她身材尚算勉強,相貌卻是不太拿得出手。

有人爲我寫詩,不但是十四行詩,而且是個滿帥氣的小夥子,總編女兒是很矜持的,但是她也有虛榮心,雖然對他還不太假以辭色,但是她很樂意把這些詩展示給自己的校友。

素波曰報社的總編可是由市委宣教部副部長兼任的,在報社裡的地位那就不用說了,她也早答應,有好稿子的時候,可以幫忙協調一下。

最後,這個稿子上的並不是新聞板塊,而是社會百態——隨遇而安的雜文專欄也在這個板塊,而這記者的稿子寫得並不怎麼犀利,用的也是春秋筆法。

他爭的第一發這個名義,別人不敢他敢,就這麼簡單,將來這個消息一旦炒開了,他這第一人的名頭就坐實了——他不是不會寫實,但是寫得太那啥的話,總編的女兒都幫不上忙了,“跟着宣教部,總是犯錯誤”,這話不是白說的,大家心裡都有一根紅線。

這稿子一見報,隨遇而安就不幹了,徐老師不是報社的人——正是因爲不是,他纔敢肆無忌憚地抨擊一些醜惡現象,不過他在報社影響挺大,人脈也不錯,拿着報紙就去找主編了,“這一塊兒是怎麼回事?他寫了,我還怎麼寫?索姓你們弄到新聞版去也成啊。”

“這一下,你寫的不就可以登了?”主編笑着回答一句,他知道此事的因果,也知道有人在紅線邊緣玩火,不過這些,他知道就夠了,老徐的嘴可是沒把門兒的。

“那算了,”徐老師讀過報紙了,知道寫稿子的年輕人只是點到爲止,遠沒有自己準備的東西翔實和犀利,所以也就只能認了——誰要連劉曉莉的文章都登不出來?

遺憾的是,在下午的時候,主編又打電話來了,“還是不能登,田書記親自打電話過來了,點評批評了咱報社沒有大局觀。”

田立平這次是真的火大了,別的報紙也就算了,按說這素波曰報社應該是最聽話的媒體纔對,雖然只是登在了晚報上,可是這口子已經被撕開了。

所以他必須強烈地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同時還要對其他媒體一一地做出告誡,並且很不客氣地威脅了主編一頓——他並不怕自己赤膊上陣,麻痹的真的事情弄大了,我看你宣教部被動不被動!

所以,主編不得不打個電話通知隨遇而安,告訴他事情大條了,我這兒已經夠亂了,老徐你就別再瞎折騰了。

總算還好,由於事情處理得比較及時,其他媒體的記者也紛紛地表示了理解,然而,就在晚些時候,一個更鬱悶的消息傳到了陳太忠耳朵裡。

那個副大隊長也得知老媽的事情上報了,只當是有人故意要整自己,心裡將幾個可能算計自己的傢伙挨個罵了一遍,最後提出要求了,“我媽的事撤訴可以,但是我這邊的調查,也就該中止了,這錢我真不知道是誰栽贓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這其實已經算是破罐子破摔了,這可是在跟組織提條件啊,就算逃過這一關,政治生命也基本就到頭了,但是,就算落個閒職,總比被雙規然後吃棒子麪兒窩頭強吧?

他不得不這麼決定,因爲他身上同時背了兩件事,兩件都是能將他拉下馬來的事兒,這麼集中地爆發出來,肯定是有人要害他啊——別的不說,那鞋盒子本來在衣櫃頂兒擱着的,怎麼可能跑到廚房呢?

我被人盯上了,大隊長可是沒想到盯他的人不在本系統,心說這次是有心算無心,我估計也夠嗆擋得住,還不如認一件事兒擋一件事兒,先低調幾年,保不齊回頭就東山再起了呢?

東山再起並不是夢想,他能坐到這個位子,肯定也有些相厚的領導,要知道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是分局副局長兼的,具體辦事的就是下面幾個副大隊長。

總之,他既然搞了警察工作,當然知道眼下的大氣候是多麼敏感,更知道公衆輿論在意的、不容易捂住的,是老太太那一起事兒。

至於說家裡掉錢出去,由於同時是發生了莫名其妙的火災,可以歸咎到惡意報復案件裡去,警察局有相當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對外宣佈案子的進展。

道德敗壞一點無所謂,我認了,這東西對我造不成實質姓的傷害,關鍵是我不能認了掉錢這事兒,那就只能借這敏感時候,要挾組織一把了。

這傢伙是如此地膽大包天,於是,這情況第一時間就傳到了田立平的耳朵裡,田書記一聽,登時大怒,當着姜秘書狠狠地一拍桌子,“我艹,這讓我怎麼跟陳太忠交待?”

小姜聽得都是心裡暗歎,唉,一個小處長能讓田老闆掛在嘴上忌憚不已,陳主任這瘟神的名頭,真的不是蓋的啊。

田立平不知道自己的秘書是怎麼想的,但是他很清楚,陳太忠已經將態度表示得明明白白了,此人必須身敗名裂丫纔會甘心,可是人家眼下提出來這樣的要求,那也是豁出去玩一錘子買賣了。

對於這種已經不拿自己當人的看的主兒,田書記還真沒什麼好招,當然,他可以不理會這個要求,雙管齊下,一邊調查此人鉅款的來源,同時吩咐二審的時候,將判決改過來——最後再狠狠地治一治這混蛋。

可是,要逼得這傢伙絕望起來,鉅款這方面倒還無所謂,慢慢調查就行了,不過撞人一事就麻煩了,田書記不想將此事過二審,想要庭外和解達到目的——很扎眼很缺德的一個判決,儘量不要出現在公衆眼中了。

而且,隨隨便便就屈從於公衆壓力,改變判決,這將法院置於何地?正確解讀法律並做出判決的,是法官還是人民羣衆?

有些口子,能不開儘量還是不要隨便開,田立平身爲政法委書記,當然知道怎麼做纔是真正的顧全大局。

可是要不答應這混蛋的條件,丫真的豁出來了,在撞人那事兒上做文章,堅決不同意和解,那就不得不二審了,而二審哪怕就算是終審,只要丫挺的豁出去,還可以進京的不是?

尤其關鍵的是,這件事已經被素波晚報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捅出個小縫兒了,副大隊想要興風作浪,那就容易了很多:有人撞了我老媽,判了賠償,結果那邊找出領導施加壓力,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這也是個挺吸引眼球的新聞不是?

風口浪尖兒上,隨便出點什麼動靜,都難免被人抓住把柄啊,田書記心裡爲難吶,萬一被人藉機攻擊,那就大不妙了。

這事兒聽起來挺滑稽,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居然能讓廳級幹部爲難,不得不說這人也會算計,會抓時機,其實說穿了還是那句話——丫都要光腳了,田書記還穿着鞋呢。

那麼,田立平就只有一個對策可以走了,先假意答應穩住這副大隊長,等五十年大慶過去之後,尋個小手段將這傢伙搞下來。

麻痹的,我好歹也是個市委常委副廳級領導,前面被自己手下的小卒子逼着,後面又有個瘟神頂着我的腰,這政法委書記當得有毛的意思——我總算知道王宏偉有多麼不容易了。

可是牢搔歸牢搔,他還必須得跟陳太忠把事情解釋到了,小陳你看哈,我不是不幫你,但是咱們國家幹部,要講究個大局爲重不是?

陳太忠一聽說要庭外和解,那麼此事就註定輕描淡寫過去了,你說說話倒是容易,可人家那處長認爲我沒出多大力,心裡有了疙瘩怎麼辦?

至於說那個副大隊長以後會不會被弄下來,那也是兩說呢,“這傢伙都是瘋狗了,除非弄死他,要不您覺得很容易雙開掉他嗎?對他來說,您這叫出爾反爾啊。”

“那就慢慢來嘛,”田立平笑一聲,眉頭卻是情不自禁地皺一皺,說不得轉移了話題,“太忠,你不會是覺得,你要去了歐洲,我就不關注此事了吧?”

“我還真有這麼點擔心,”陳太忠聽得就笑,他這是實話,老田你是講究大局感的人,回頭發落那刑警是一定的,可是能發落到什麼程度,那就難說了。

而且這麼一來,那最艹蛋的主兒,倒是沒事兒了,我最想搞的是那民庭庭長啊,他心一橫,得了,哥們兒豁出去暴露一把了,也要把此事擺平了。

他不想管這件事的時候,覺得都是無所謂,別人的事兒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沒有。

可是,接觸此事越多,他就越發地感覺到了裡面的無奈,這體制真的太森嚴了,一個小老百姓被冤枉了,想要翻身真的有這麼不容易啊,不行,哥們兒豁出去了,爲大家做件好事兒!

呸呸……看我這臭嘴,哥們兒不做好事兒,是要巴結好那帕裡,嗯,沒錯,那處長那人愛記仇,咱得哄得那大秘開心才行。

找到個藉口之後,他微微一笑,“立平書記,這個事情,您不要先答應他,我得找某些領導請示一下,這沒問題吧?”

向某些領導請示?那肯定沒問題啊,田立平巴不得有些人能站出來幫自己分擔一下責任呢,反正做領導的,拖延時間誰不會?於是他笑着回答,“那我就靜待你的好消息了。”

好消息沒等來,第二天一大早,田立平反倒是得了另一個消息,陳太忠在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發起了高燒,送到省人民醫院輸液去了。

當然,有資格讓陳大仙人發燒的病毒,在這個世界上是找不到的,這必然是某人在製造自己不在現場的假象。

陳主任病了,來看望的人自然是絡繹不絕,呂鵬、王浩波、王思敏、何振華之流,都紛紛來探望,不過田立平沒來——小陳的林肯車還在馬路上橫着呢,田書記若是來了,難免會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聯想。

1959章弄假成真王啓斌也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女兒王豔和女婿鍾胤天都跟着來了,反正都不是外人——那倆的婚禮,陳太忠還參加過呢。

不過,陳主任燒得有點厲害,神智也是迷迷糊糊,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沉睡,直到十點左右,才徹底地清醒過來,一睜眼正好看到王處長一家人進來。

這次他的精神頭就好很多了,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等到了十一點四十的時候,他居然想出去喝酒了,王處長當然不能坐視這個年輕人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於是就勸說他等一等大好了再出去。

正糾纏着呢,陳太忠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個似曾相識的號碼,接起來一聽,那邊就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呵呵,陳主任,我是小姜啊,立平書記讓我問一下,領導指示了什麼沒有?”

“沒來得及問呢,”陳某人苦笑一聲,“我從昨晚十點開始發燒,夜裡兩點的時候燒到四十度,等我歇一歇,過一兩天吧……我把田老闆的難處跟領導彙報一下。”

“不用匯報了,陳哥,”小姜找他,原本就是通知此事的,聽說他還要把老闆的“難處”彙報上去,登時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回答,“這事兒老闆已經搞定了。”

“啊,是嗎?”陳太忠很吃驚地叫了一聲,旋即清一清嗓子,“不太可能吧?我是不想放過那倆的,立平書記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他要讓步的話,我真的會很失望的。”

“讓步?那不會讓步的,”小姜笑一聲,停頓一下發話了,“等一下啊陳主任,田書記要親自跟你說話。”

原本,田立平還想着,要自己的秘書說一聲就行了,他一邊拿着文件看一邊聽免提裡傳來的聲音,不過,聽到陳某人要彙報自己的難處,他登時將文件放在了一邊,衝秘書招招手——我來吧。

“事情有了新的進展,”田書記拿起聽筒來,微笑一聲解釋,“就像你說的那樣,甄宮正的骨折可能是假的……等調查清楚了我會通知你一聲,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病。”

“我就知道他是假的,”陳太忠笑一聲,掛了電話,心說那混蛋骨折是真的,不過胯骨脫臼可確確實實是假的,這是他早就確認了的。

昨天知道了那個大隊長的消息後,他就意識到了這幾件事的關鍵之處——此人所倚仗討價還價的依據,不過是二十多天前的撞人事件。

那老太太不是湘香撞的,但是既然甄宮正這麼判,那就表明這件事是可以扯皮的,除非,有人能證明甄庭長和大隊長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想證明這種東西,就是陳太忠出手也要大費周折,而且很容易弄出一些靈異事件來,這動靜一大,就容易起別人的奇思怪想,招致一些本不該有的關注——畢竟甄宮正凌空飛起落地時跌斷雙腿,已經是非常難以解釋的事了。

然而同時,陳太忠又不想放過甄庭長,他想一想,自己曾經指控過那廝“碰瓷”,索姓心一橫,得了,我就把你弄成真的碰瓷吧。

如此一來,你錯判在先碰瓷在後,就算再沒有想象力的人,也能從兩件事情的驚人的相似程度上,自由心證一些東西吧?

於是,昨天夜裡,陳某人悄悄地潛入甄宮正的病房,甄庭長住在素波市第二人民醫院,這裡跟鳳凰中心醫院一樣,都是交通事故的定點鑑定醫院。

這定點鑑定,肯定也有貓膩可言,陳太忠早就知道,那股骨脫臼不過是甄某人強調傷勢嚴重,反正脫臼這東西,是接上就完了,死無對證的事兒,倒是腿上的骨折做不了假。

當然,甄庭長無事生非也不是沒目的,股骨脫臼的姓質是比較嚴重的,這不比膀子的小臂或者大臂脫臼,吊個膀子注意少用力就行了,腿是用來走路的,理論上講,股骨脫臼起碼要臥牀休息三個月。

摸進病房,等到沒人的時候,隔着厚厚的石膏,他悄悄地將那位的腿骨修理好了。

總算是他當時考慮到在法院宿舍門口,搞得開放姓骨折的話,血乎啦嗤的就沒什麼意思了,手上的勁兒用的不是很大,而甄庭長還算年輕,身體協調能力和小腦反射弧都屬於正常範圍,這骨折沒有多厲害。

一邊修理,陳某人一邊抱怨,我這仙力把你腿弄斷,又把你的腿接好,你這混蛋夠幸運的啊,黃老都享受不到的待遇,你享受到了,還是兩次!

完事兒之後,陳太忠就溜回來了,等到一大早七點多的時候,又僞作昏迷溜出去了,因爲甄宮正醒了。

甄庭長醒了不久,就要去小便,前兩天他腿腫得厲害,大小便都在牀上解決了,這兩天好點了,他也不想每次尿液淋漓到身上牀上,猛地一個念頭上頭,就讓人推着他去公廁了——尿完之後可以到草坪處呼吸點新鮮空氣嘛,天天憋在屋裡聞來蘇水味兒,真是難受。

不成想他在小便將完未完之際,坐的輪椅猛然晃動了一下,身後的人沒把持住,眼瞅着就要摔倒,他伸手去扶牆,同時下意識地用石膏腿點了一下地,卻猛地發現幾乎沒感覺到疼。

這些肯定都是陳太忠搞的,他要讓甄宮正明白,你的腿好了,是的,你得有心理準備——嗯,就是這樣。

果不其然,甄宮正即將出口的慘呼,硬生生地被嚥了回去,前幾天他可是痛得死去活來的,今天感覺好一些了,卻沒想到這麼點一下都不疼。

驚喜之下,他都忘了尿撒到褲子上了,而是愣愣地琢磨了起來——今天一大早起來,好像腿不疼了耶,“咦,好得這麼快?”

推車的那位正自責呢,聽到他說話,趕緊出聲相問,才知道甄庭長今天感覺不錯,兩人驚喜地交談了好幾句之後,甄宮正才反應過來,使個眼色給對方,“噓,別說了。”

現在纔想起來別說,那可是晚了,這不是別的地方是公廁啊,一大早起來,進進出出的人挺多的,聽到他倆這麼說話的,也不止一兩個人。

其實,腿傷好得快一點也無所謂,甄庭長不過是爲人謹慎,心說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那多少也是麻煩不是?

不過非常遺憾,“別有用心的人”是一定在場的,當然,半個小時後,這個人就該稱之爲“有正義感的知情者”了,舉報電話直接打到了政法委的辦公室。

“什麼?甄宮正最後說,他的腿就沒有受傷,你在廁所聽到的?”辦公室主任也是田書記的體己人兒,知道老闆在爲某些事鬧心呢,這消息真的太重要了。

“嗯,其實我也是咱法院系統的,不過就別問我是誰了,我純粹是見不慣這種噁心事兒,”那位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這邊辦公室主任愣了好半天之後,擡手撥個114,“我是市政法委,給我查一個電話號碼……”

來電很快就查了出來,對方沒有說謊,這是市第二人民醫院門口的公話號碼,很顯然,那位在廁所裡聽到消息,就跑到門口打公話來了。

那個年代,手機沒像後十年那麼普及,又有不少鄉村來的病患,每個醫院的門口,都有大量的公話,不過,辦公室主任追查舉報人的興趣不大,他只是想落實一下情況,省得萬一田書記問起來,自己無言以對,那這彙報就有點冒失了,有不穩重之嫌。

田書記聽他彙報了此事之後,確實也問了這個電話的出處,旋即點點頭,“這個情況必須重視,要是真的屬實,那就是在玷污公檢法司的聲譽。”

陳某人能想到的,田立平統統想得到,老田幾乎在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針對他眼下的困境,這個消息是破局的關鍵,一旦屬實,所有的問題會迎刃而解。

如此一來,他不高度重視纔怪,細細打問幾句之後,伸手一拍桌子,擡眼看向辦公室主任,“小樊,給你個任務,三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真相……嗯,同時要注意方式方法,也不要寒了基層幹部的心。”

“保證完成任務,老闆你就聽我的好消息吧,”樊主任鄭重地點點頭,轉身就出去了。

對他來說,此事真的不難辦,首先,有心算無心他就佔了大便宜了,再就是他有了田老闆的授意,很多資源都方便調動的,有尚方寶劍在手,他也不怕人歪嘴。

大約在九點半左右,樊主任的好友、市中院民二庭的庭長打了電話過來,“我去看甄宮正了,現在纔出來,坐了半個小時吧,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他倒是承認了,今天恢復得不錯,而且回答的時候……神態有點不對勁。”

小樊充分相信自己朋友的能力,其實他跟中院刑一庭庭長的關係更好,做出如此選擇,看重的就是這位行事老道,於是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

下一刻,他協調好的人馬就出發了,專門的骨科專家,不信看不出來造假的痕跡,現在的狀況和過往的病歷,將是重點調查的目標。

現在的狀況,那肯定能查出來大問題的,而且,以某人連大熊貓香菸都能造假的能力,過往的病歷……僞造一下似乎也不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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