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省裡這局面逐漸清晰了,上副省長的十有八九就是高勝利了,接蔡莉班的,大概就是許紹輝,原人大主任現政協主席鄺天林下,蔡書記升任政協主席一職。
章堯東是比較失望的,不過還好,許紹輝位子一旦能夠穩固下來的話,下一步許章聯合就比較穩定了,再向上發展也不是太難,反正憑良心說,章書記是離副省那位置又稍微地近了一點。
可是跟許紹輝同一陣營的秦連成就有點鬱悶了,大家現在也都看出來了,由於許章兩人在天南省已經佔據了比較要害的位置,秦連成再上的話,難度就太大了——別說是蒙藝,杜毅也未必肯答應啊。
秦主任心裡自是有點不甘心,心說我才四十六歲,已經是四年的副廳了,再蹉跎下去還真就沒什麼指望了,章堯東現在在圈子裡越來越被重視,我卻是逐漸被邊緣化了。
那就得再找出路了,他最近也在活動此事,當初許紹輝本是要空降陸海的,不成想沒降下去,雖然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在天南這邊做了省委常委,但是陸海那邊還是算欠了點人情。
陸海省的省委和省政府辦.公廳都是副省級的,那裡現在有位子空缺,秦連成在積極地聯繫,不過| 事情能不能成,倒也不太好說。
按說,秦連成不會不穩重到沒成.的事情就亂說,只是他今天喝得有點多,又看着謝向南即將履新,心裡多少就想到了自己的前程,一時有點鬱悶。
他知道陳太忠在陸海也有幾.個重量級的朋友,比如說支光明之類的,秦主任甚至多少還有點耳聞,據說那個支總曾經受到過官方勢力的打壓,還是小陳出手化解的,心說要是事情能說定的話,帶小陳去陸海,不但多了一個得力干將,而且也有助於打開局面。
反正他肯這麼說,那還是對陳太忠的嘴巴很放心——.這傢伙經常胡說八道,嗆得人一愣一愣的,但是正經事從不亂說,我都是他頂頭領導,又對他照顧有加,這廝還是從不跟我提起他同省裡一干大佬來往的細節。
“重起爐竈嗎?”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旋即重重地嘆.一口氣,“秦頭兒,那裡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候想打開局面,又得花不少時間啊。”
“嘖,誰說不是呢?”秦連成被他點出糾結之處,無奈.地撇一撇嘴,“可是這天南呆得,也實在沒啥意思了……”
“就算鳳凰不行,.省委省政府的辦公廳,還不是有那麼多副秘書長的位子嗎?”陳太忠笑着搖搖頭,“許省長要上了,到時候還愁這麼個位置?”
秦連成搖頭苦笑,卻是不肯再說什麼了,顯然,他並不認可這話,只不過是涉及了其他隱秘事,不願意再解釋了。
事實上,別說那正廳的副秘書長輪得到輪不到他做,習慣了在地方獨當一面,他更願意做個廳長甚至副市長什麼的,而這個前景也並不是很好。
“還是等一等看吧,”陳太忠猶豫一下,終是微微地提示了一下,“沒準什麼時候就有機會了呢。”
等?機會難得,錯過了就錯過了!秦連成心裡鬱悶地嘆口氣,笑着搖搖頭,下一刻他又是微微地一怔:小陳讓我等,是個什麼意思?
事實證明,陳太忠的嘴巴遠不像他想的那麼嚴,當天晚上,陳某人就擁着白書記感嘆了起來,“秦連成都生出走的心思了,我看啊,你要快點發展了,要不然到時候章堯東往上一走,可就沒人罩着你了。”
“那你就快點發展啊,”吳言笑着捶他一拳,“別人都是調來調去地,通過調動上升,你倒是好,窩在一個地方就不動了。”
“好,那我就窩在你裡面不動了,”陳太忠笑一聲,將小太忠頂進去,擡手去摸牀頭櫃上的電話,“打個電話,把鍾韻秋從隔壁叫過來。”
“不許,這個家只有我這一個女主人,”吳言一擡手,也不顧胸前*光外泄,兩條手臂死死地抱住他,“不許叫她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纔出門,卻是又撞到了一身警察制服的張梅,猶豫一下喊了她一聲,“張梅,我捎你去車管所吧?”
張梅聽得登時就是一愣,斜眼看一下他的時代超人,才恍然大悟地點頭,“你這是想去上牌照?”
“是啊,昨天讓交警攔住了,”陳太忠鬱悶地皺一皺眉頭,旋即又是一笑,“你說一上午能不能辦完?”
“那我可是幫不上什麼忙,”張梅搖一搖頭,表情煞是嚴肅,“我在牌照發放倉庫,其他的環節,我真的不是很熟。”
這倒不是她有意推脫,事實上確實如此,她剛進車管所的時候,倒還想着跟同事們打成一片,大家一開始以爲她是張所長的什麼人,倒也客客氣氣的,不過時間一長,別人見她似乎沒什麼背景,就有那些傢伙開始說點瘋言瘋語的。
能進車管所這種肥差地方的,都是有點背景的主兒,眼皮子又雜,這些人的調笑也不是一定要如何如何,其實就是一點惡意的玩笑。
當然,若是局面控制不好的話,發生點這這那那的風流事也是正常,還好張梅在市外貿呆過,知道對這些傢伙不能給好臉,索性就整天窩在倉庫門口的辦公室不出去了。
不過這些話,她就沒必要向陳太忠解釋了,就這麼兩句話的工夫,宿舍大院裡的人見他倆聊天,倒又圍過來幾人。
橫山科委劉主任挺不見外,又上了陳太忠的車,張梅猶豫一下,也鑽進去了,卻是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幾百米之後,陳太忠將劉主任放下車,側頭看看張梅,發現她還是一臉的嚴肅,心裡沒的就是一動,“這麼久不見,想我了沒有?”
張梅心裡正忐忑不安呢,聽到這話,身體登時就是一僵,眼睛直視前方一聲不吭,不過就在同時,有紅暈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脖頸。
陳太忠看得怦然心動,將掛檔的手鬆開,輕輕一探,就放到了她豐腴渾圓的大腿之上,輕笑一聲,“嗯,我挺想你的……爲了找這個藉口,我都沒讓單位的人幫我上牌。”
這話原本是他胡扯淡的,可是話出口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我的潛意識裡,沒準真的是存了這個心思,要不昨天爲什麼不跟張愛國換車呢?
張梅還是一動不動,片刻之後,她的左手輕輕地按到了他的手上,溫柔地來回摩挲着,眼睛卻還直視着前方。
“晚點上班……不要緊吧?”陳太忠的慾望,登時就被她的撫摸勾了起來,“找個安靜的地方,隨便聊一聊?”
“不能,我們不能這麼下去了,”張梅直視着前方,微微地搖頭,可也怪,她的手卻還在他的手上撫摸着,甚至還越發地用力了一點。
“你摸摸看,”陳太忠手一翻,將她的手捉住,放在自己昂揚的襠間,“它挺想你的,找個地方呆一呆吧?”
“不行,我還要上班呢,不能遲到,”張梅的手觸碰到他之後,嚇得趕緊猛地一縮就想收回去,誰知卻被他用力捉住動彈不得,一時間就有點着急了,“改天,改天行不行?”
“我聽說,車管所九點才上班,現在還早啊,”陳太忠有點奇怪,“而且有我的車送你,你還怕趕不上時間?”
“八點半就簽到了,九點辦證大廳開放,”張梅還在掙動着,“求求你先放開我,別人要看到了……你每次都那麼長時間,我不想遲到啊!”
“改天你陪我,記得,這可是你答應的,”大清早的,陳太忠也不想太過分,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輕浮地摸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兩下,才輕輕放開。
張梅嗖地縮手回去,胸脯急速地起伏兩下,才慢慢地恢復正常,接着苦笑一聲,低聲嘀咕一句,“你……你真是我這輩子的魔障。”
“對了,我倒是一直忘了問你,在車管所呆得開心不?”陳太忠笑一聲,“不過你們這待遇真的不差,八點半才簽到,每個週二週四週五下午還不上班。”
“嗯,是比較輕鬆,上午就是九點到十一點,下午是…到四點半,”張梅點一點頭,“週二週四是學習,週五打掃衛生……其實,沒事都可以不來的。”
“這才真不公平!”陳太忠聽得就是恨恨地一捶方向盤,哥們兒每天累得跟老牛似的,你們倒好,不但差事輕鬆,賺錢也不少,“這麼一來,誰能當下就辦好證件?”
“好多單位都這樣,又不是我們一家是這樣,不跑三五次辦不成事,”張梅聽他說得憤懣,居然笑了起來,“不過真的要謝謝你,太忠,幫我找了這麼個好單位。”
“好像不這樣,他們就顯示不出自己的存在一樣,這不是瞎折騰嗎?”聽到三五次才能辦成事,陳太忠就是一陣惱火,“我的科委絕對不許這樣,早點辦完事,那還是自己輕鬆的嘛。”
“要不去了單位,我坐在車裡跟你聊一會兒吧,”張梅主動地發出了邀請,幫他辦證,這可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同時也能讓別的同事看一看,自己也不是一個能人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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