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這麼問,顯示出了她有比較強烈的參與****——參與到陳太忠的圈子裡。
陳太忠也不是傻子,自打從田甜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異色之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敢情她扯着我來酒吧,不只是想跟我解說一下同趙傑的恩怨,也是想跟我多待一陣嘛。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就越發地警惕了,不過就在同時,一股自得之情不可抑制地從他心裡冒了出來,哥們兒這魅力真不是蓋的,美女主持主動投懷送抱呢。
“就是高雲風他們幾個,”陳太忠笑着搖搖頭,“都是男人,你去不合適。”
田甜卻是誤會了,只當他跟一幫紈絝子弟**亂來呢,心裡不禁暗歎一聲,心說你這傢伙真是有眼無珠啊,堂堂的省臺女主播站在你面前,你卻是想着去找那骯髒不堪的小姐,我還以爲你跟別人會有點什麼不同呢。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也不禁生出了點涼意,不過總算還好,陳某人品行不端,對她卻是比較講義氣,隨叫隨到的,倒也算得上是個男人。
兩人站起身向外走,很自然地,田甜又挎上了陳太忠的胳膊,陳某人有心想說一下吧,可是架不住心裡有點虛榮心在作怪,於是只能《 自己對自己說:嗯,趙傑那混蛋沒準派人跟着呢,哥們兒這麼委曲求全地……被美女挎着,那是爲了保護田甜。
兩人走到門口,卻不防走進四個青年男女。打頭的女人身着一襲黑色長裙,胸口開得很低,容顏也極其豔麗,圓潤地下巴微揚,顯得極其傲慢。
通常情況下,美貌女人對美女的關注程度,還遠勝男人。就在田甜看到她的時候,那女人也一眼掃到了省臺女主播。禁不住訝然驚叫一聲,“田甜?你也在?”
田甜雖然對官場中的事情不甚熱衷,但是搞了電視這一行,基本上素波有頭有臉的她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對面是堂堂的“素波官場第一美女”,她怎麼又能不知道?說不得還她一個笑臉,“呵呵。蔣主任,幸會啊。”
這來的自然就是素波市招商辦副主任蔣君蓉了,朱秉鬆地黯然離職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蔣主任是靠老爹的餘蔭在混,前文說過,她老爹是前任素波市委書記,現任天涯省省委副書記、紀檢書記,別人想動她。也得考慮一下蔣書記地感受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最大的助力不在天南,所以,田甜對她表示出一定的尊重就足夠了,沒必要那麼在意。
蔣君蓉也沒在意她的態度。兩人原本就只是見了面相互認識的關係而已,不過,當她的目光掃過田甜挽着的高大男人面龐地時候,瞳仁禁不住猛地一縮,“陳太忠?”
“蔣主任也來玩啊?”陳太忠帶理不理地點點頭,心裡卻是頗有幾分憤懣,靠,連名帶姓地叫我,你以爲你是誰啊?再這麼沒大沒小的,小心我搶你的項目回鳳凰。
一邊想着。他一邊胳膊上用力。就想夾着田甜的手走出去,誰想蔣君蓉身子一側。擋住了他了去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太忠,上次在深圳你可是放了我鴿子,一晚上沒去,第二天你倒是人不在了啊。”
“一晚上沒去”這話,實在可以做太多的理解了,不過毫無疑問,蔣君蓉眼下如此說話,就是想讓田甜生出疑心來。
誠然,美女是這世界上的稀缺資源,然而相較之下,優秀的男人就更缺了,陳太忠算優秀的男人嗎?那肯定算地,只說“全中國最年輕的副處”這一點就足夠了。
而且陳某人自身條件也不錯,身材高大魁梧極易帶給人安全感,相貌嘛,雖然算不上英俊,可也是方方正正頗有點男人的味道。
當然,他還入不了尚彩霞這類人的法眼,但是……中國這麼大,才幾個中央委員呢?而且,若是不說跟蒙家結親的話,尚彩霞可也是很欣賞陳太忠呢。
蔣君蓉想到陳太忠對自己的投懷送抱視而不見,卻是跟這電視臺地美女主持勾肩搭背的,不知怎地,心裡就是一股說不出的不甘心。
論相貌身材,她自信絕對不輸于田甜,論家世,田甜更是跟她沒法比,她老爹任素波的書記的時候,田立平也不過纔是個新晉的副市長,一個是省委常委,另一個連市委常委都不是。
天底下男人的眼睛,都瞎了嗎?蔣主任真的有點生氣,電視臺裡能出什麼好女人了?一個比一個爛騷,貼高官泡帥哥傍大款的,姓田的也未必就能好到什麼地方去。
她卻是沒想到,她自己地名聲,卻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田甜吃她這麼一說,卻是有點掛不住了,心說你老爹大那也是在天涯省,現在當着我地面兒夾槍帶棒地說太忠,當我不存在啊?
“你們聊,我先回了,”她鬆開了挽着陳太忠的手臂,微微一笑,顯然,那笑容裡有太多地不甘心,“太忠,我走了啊。”
“走什麼?”陳太忠不忿蔣君蓉當着田甜給自己上眼藥,心說你見不得我倆在一起,我還偏偏要做給你看,少不得一把拽住田甜的胳膊,順勢還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輕撫她圓潤的肩頭,低頭看着她溫柔地發話了,“不是說好,晚上不回了嗎?”
田甜聽得腦袋就是微微一暈,下一刻才反應過來,我說你倆的恩怨,不用把我扯進去吧?可是她有心表明一下態度,卻是又覺得玩玩這種****,好像也不錯:你蔣君蓉不是自我感覺挺好的嗎?那我就讓你難受一下。
說不得。她只能低下了頭,順便還不着痕跡地微微點一點。
“嘖,那小田你可得看好她了,”蔣君蓉笑着回敬陳太忠一句,“這傢伙最會放人鴿子,現在地男人,沒幾個靠得住的。”
蔣主任也是心思靈敏之輩。何嘗看不出陳太忠這是有意引自己生氣?她不知道面前這對狗男女的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但是毫無疑問。陳太忠當着她的面兒說什麼“晚上不回了”,絕對是說給她聽的——要不然,誰吃撐着了,把自己的隱私公諸於衆?
那話裡更是隱隱有一層意思:姓蔣的,在我陳某人眼裡,你地吸引力比田甜小多了,別自我感覺那麼好成不成?
所以。她當然要比較犀利一點地反擊。
“我的男人,我當然有信心,”田甜擡起頭,衝着蔣君蓉微微一笑,她真地是再也受不了啦,我示弱那是對你客氣,欺人太甚就沒意思了吧?“多謝蔣主任的關心。”
蔣君蓉卻是沒想到,一直低眉順眼的田甜居然也反擊起自己來了。你剛纔不是都要走了嗎?她眼珠一轉,笑着低聲在她耳邊嘀咕一句,“他真的讓你那麼滿意?你是沒見過大的吧?”
田甜天天在電視臺裡呆着,這種玩笑倒也見識得多了,聽到這話笑着白她一眼,“蔣主任眼界一定很寬。我真的非常佩服……”
陳太忠聽她倆嘀嘀咕咕到那方面去了,感受着自己懷中嬌柔卻又富有彈性的****,發現自己再不走,怕是就要有點不克自持了,不由分說摟着田甜走了出去,“不早了,走啦走啦。”
哥們兒可是比你見過地都大,偏偏就是不給你,哼!
“混蛋,”看着兩人摟摟抱抱地離去。蔣君蓉嘴角不由自主地撇了一下。惡狠狠地咒罵一句,旋即又恢復了她那冷漠豔麗的高貴氣質。衝着其他人笑一笑,“好了,呆一個小時,明天還要迎接香港客人,大家別折騰得太晚了。”
“這就是鳳凰的陳太忠?”有人不忿地嘀咕一句,“蔣主任,咱們何必跟這種毛頭小子一般見識?”
“他可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蔣君蓉笑着搖搖頭,不由自主地又回頭看一眼,卻看到林肯車正在緩緩駛離。
陳太忠開了一陣車,才側頭沖田甜笑一聲,“不好意思,那傢伙跟我有點舊怨,把你也扯進來了,真的抱歉。”
“沒什麼,”田甜衝他搖搖頭,卻是皺着眉頭,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好半天才展顏一笑,“前面那個路口,右拐……”
將田甜放在一個有四、五棟樓的院子門口,陳太忠猶豫一下,“要不要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你這傢伙很危險,”田甜笑着搖搖頭,轉身就向院內走去,“也不知道你對蔣主任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搞得人家一直耿耿於懷,我得跟你保持距離。”
她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嗎?陳太忠琢磨一下,心說哥們兒不能再招蜂引蝶了啊,說不得上車關門,一溜煙跑得不見了。
田甜聽到引擎發動,訝然回望,卻見林肯車絕塵而去,見他走得這麼決絕,她略略思索一下,苦笑着搖一下頭,“這傢伙,肯定跟雷蕾有點貓膩。”
同樣是出手,上次陳太忠救了雷蕾和她之後,跟雷蕾一直保持着緊密的關係,而這次卻是對她不冷不熱,看樣子也沒有加深友誼地****,田甜當然很自然地得出了這個結論,這倒不是說她有多麼聰明,實在是,女人一旦認真起來,想象力和邏輯推理的能力是非常可怕的。
“我連雷蕾都不如?”想着陳太忠剛纔輕擁自己入懷,田甜不由得又有一點走神,他的肩膀,真的很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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