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詠華,你想挖我韋國標的祖墳?”韋國標儘量忍住心頭的一大團火氣質問道。
“韋省長,您彆着急,我再想想辦法!”戴詠華心裡直打鼓。
“飯桶!你還能想什麼辦法!”韋國標終於是沒忍住心頭的火氣,自家的祖墳將要被人家挖了,自己難道還能坦然自若麼?自己難道還能無動於衷麼?
此時此刻的韋國標,對戴詠華的能力表示懷疑!嚴重的懷疑!
同時,他對謝天成和厲中河一幫人使出這樣手腕暗暗心驚,他們之所以能這麼做,一是有義氣,有膽氣,二是有人給他們撐腰!雖然自己隔壁的秦德來在龍原這件事上近期以來並沒有什麼舉動,可是韋國標知道,秦德來一直都在緊盯着龍原!
堂堂的林海省長,祖墳被人家挖瞭如果還不管管的話,那麼,他這個省長也太他馬的窩囊了吧,被家鄉的父老鄉情們戳脊梁骨這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龍原的謝天成和厲中河竟然對他這個省長大人不放在心上,這必將大大地削弱省長的威信!這對於他以後的開展工作有百害而無一利!
可以說,韋國標對於謝天成、厲中河等人的目的和宗旨洞若觀火!他們不是在修一條跨山公路,而是在修爲他韋國標修一條黃泉之路!他韋國標敢反抗敢阻止,無數條理由在等着他!謝天成和厲中河玩的這一招,真他馬的狠啊!讓人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正當韋國標思索着如何破解眼前的問題的時候,辦公室外面有人敲門了。
“進來。”韋國標喊了一嗓子。
門開了,韋明佳進來了。
韋明佳的臉上明顯帶着怒火,“爸,謝天成和厲中河太狂妄了,難道,你就任由他們在龍原瞎折騰麼?”
韋國標微微一笑,道:“明佳,我不認爲謝天成和厲中河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呃——”韋明佳大驚,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老爸,臉上有些詫異,老爸難道不知道這件事麼?難道老爸就任由謝天成他們胡作非爲麼?韋家的祖墳將要被人挖了,難道老爸還能沉得住氣麼?
“爸,我們韋家之所以有今天興旺的局面,不正是有一個地理位置不錯的祖墳麼?”韋明佳道。
韋國標微微一笑,道:“明佳啊,你難道就如此相信命理風水之說麼?我們的興旺,跟祖墳沒有一點關係。”
韋明佳還想說些什麼,韋國標一擺手,打斷了兒子的話,道:“明佳,不要說了,從現在起,這件事由我來處理,你安心做好你的工作。”
“爸,我的那個電子基地,基本條件都已經具備了,我想下個月就到龍原去!”韋明佳道。
“龍原那麼一塊地皮,應該說,足夠你搞一個電子基地了。”韋國標道。
“爸,我回龍原創業,就是想靠着自家家鄉近,想給家鄉做點事。”韋明佳道。
“這很好啊,你都跟我說了無數遍了,好了,你可以去準備了。”韋國標道。
顯然,韋國標此刻有些不耐煩。
韋明佳道:“爸,姐姐和爺爺最近身體一直不怎麼好,他們如果知道韋家的祖墳被人強制性遷移,他們的心裡該是多麼的難過啊,爸,您是省長,您只需一句話,就可以讓謝天成和厲中河他們罷手的。”
韋國標擺了擺手,道:“明佳,話不能這麼說,我剛纔都跟你說過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就不要插手了,明白麼?”
“爸,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韋明佳道。
顯然,韋明佳此刻已經有些激動了,他的情緒有些難以控制了。
韋國標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臉上一片冷峻!
韋明佳沒有在老爸的面前繼續說什麼,而是轉身出去了。
聽得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啪”地一聲,韋國標的心裡咯噔一下。
是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事情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了!挖自家的祖墳事小,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將在全省產生一種非常不好的輿論!這對於他韋國標的未來極爲不利!
如何才能想到一個既能保護祖墳又能維護自己權威的有效招法呢?這是韋國標目前爲止考慮得最多的問題!他的嘴裡叨着香菸,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煙,他的目光,停留在林海地圖上,認真地盯着龍原這塊地方,目光長久地凝聚在了雨山所在的位置!
多好的一座山峰啊!那麼完整,那麼狹長,那麼美麗,那麼雄壯,就像是一條巍峨的巨龍!雨山,曾經是韋國標少年時期讀書的地方,他在雨山下生活了整整十五年,他十五歲那年初中畢業,然後離開了雨山,之後再也沒有回去過!如今,他少年時期爲之嚮往的神聖之山,那美麗的風景即將被破壞,謝天成和厲中河將要在雨山之上建立一個大型的度假村,可以想像,在不遠的將來,雨山之上再也不復原來的寧靜與安詳,那種清幽的桃園般的環境,也將不復存在!
韋國標的心,突然之間涌動着一股濃濃的深深的刺痛!似乎有一件他最珍愛的東西被人破壞,抑或是搶奪!雨山,是他少年時期的一個美麗的夢,他的人生,從雨山開始!
再次點燃一支香菸,韋國標剛抽了幾口,腦子裡突然一亮,一條招法突然浮現了出來。
很快,韋國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他把自己的貼身秘書周東平叫了來。
周東平知道韋國標此刻心情不是很好,韋國標有什麼事,他都是在第一時間趕來,在第一時間辦理!
“東平,你去跟有關部門打聲招呼,把降龍鎮定爲省級自然保護區!”韋國標輕描淡寫地道。
“好,我現在就去辦!”周東平道。
“還有,近日必須把降龍鎮向國家上報,申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韋國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