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是一個模仿能力很強的傢伙。
譚瑞秋那文質彬彬的外表包裹着的那顆果敢而堅韌的舉止,鄭遠山那遇事沉着坦然般的鎮定自若,他們二人那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超強所迫,無不對厲中河有着莫大的影響。
在厲中河看來,譚瑞秋之所以能夠升上現在的位置,是靠着自己的真本事上來的,他不行賄不受賄,不偷不搶,光明正大,絕對算是個爺們兒,鄭遠山雖說是傅老的乾兒子,可是,在他一步一步走向高級領導幹部的歷程中,傅老似乎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而是靠着自己的真本事獲得的現在的一切!
譚瑞秋和鄭遠山,包括他厲中河,都與傅老有着相當深厚的關係,但是,相對於譚瑞秋的和鄭遠山而言,厲中河似乎對傅老的依存度更高一些,在他升遷過程中的每一步,似乎都與傅老有着或多或少的關係,當然,這並不是說厲中河每走一步都要靠傅老來扶持,而是那些厲中河的對手們,忌憚於厲中河身後強大的靠山,這座強大的靠山,儘管從來都沒有公開站出來表達一些觀點,可是,所有的人都在忌憚!即使韋國標、戴詠華之流想加害於厲中河,無奈厲中河身懷武功,一般的人根本奈何不得。
不過,厲中河依然認爲,自己是沾了傅老的光。
此刻,與譚瑞秋和鄭遠山兩位長輩們坐在一起,厲中河感覺異常的激動,還有一份特別的踏實,他相信在這樣的場合,絕對不會有人前來加害自己。
傅誠然對於譚瑞秋和鄭遠山,自然再熟悉不過,他坐嘻嘻地坐在了譚瑞秋和鄭遠山的中間,從鄭遠山手邊拿過香菸,自顧自地點燃,笑呵呵地道:“兩位叔叔,今天晚上,你們誰來作東呢?”
鄭遠山微微一笑,道:“我們兩個,誰都不作東!”
“呃——”傅誠然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兩位叔,你們兩個無論從級別上還是年齡上,都應該請我和中河吃飯啊,我們可是遠道從雞鳴縣來的啊,呆會沒準還要回龍原呢。”
鄭遠山笑道:“誠然啊,你這個臭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尊重長輩,看來,我今天得實行家法了!”
“別別別,別啊,二叔,我多喝幾杯還不成麼?”傅誠然趕緊笑呵呵地道。
鄭遠山無奈地笑了起來,他對傅誠然絕對是疼愛有加的。
譚瑞秋喝了一口酒,道:“中河,據我所知,清河鎮正在進行一場圈地運動,是麼?”
厲中河點點頭,然後扭過頭對傅誠然道:“誠然最近一直都留存清河鎮,把韋家在清河鎮的圈地運動的情況已經基本掌握了。”
傅誠然道:“韋家,在清河鎮買了三十畝地,地點在清河鎮的雨山山麓,那三十畝地,依山傍水,風水真的不錯,哎,那韋家的人,真的會選地方啊!”
鄭遠山道:“中河,誠然,關於這件事,交給我和你譚叔去處理,你們兩個,以後就呆在龍原吧,龍原那邊的事也很重要,需要你們下大功夫去處理。”
厲中河點點頭,他知道鄭遠山和譚瑞秋在處理這樣的事情上面,絕對有豐富的經驗,遂不再說什麼。
然而,傅誠然卻有些不大樂意了:“兩位叔,你們這是搶我的功勞啊,我好不容易在清河鎮呆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打探到了韋家圈地的準確消息,你們倒好,這個時候把我撤走了,哎,這難道是卸磨殺驢麼?”
“哈哈哈……”鄭遠山和譚瑞秋被傅誠然的話給笑得前仰後合,一直笑得直不起腰來。
譚瑞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說誠然啊,你小子的腦子反應真的很快啊,不過,我覺得你的反應不是快,而是超快,快過頭了!告訴你哈,你現在必須得撤離清河鎮,必須得跟中河在一起,這樣我們才放心!”
“這究竟是爲什麼啊!”傅誠然滿臉鬱悶地道。
鄭遠山接過話來,道:“誠然,有一些事情,你們也許還不知道,我實話告訴你,韋家已經秘密下了命令,誰敢調查清河鎮的圈地事件,就地解決!”
譚瑞秋面色沉重地說道:“韋家的圈地事件,是一起影響非常惡劣的事件,他們本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把事情給辦了,但,韋明佳太幼稚了,把他老子韋國標的計劃全盤打破了,竟然請了國內國外著名的風水大師前來測量,一下子驚動了港臺的媒體,我們通過境外媒體的報道,才判斷出這起事件的嚴重性。”
鄭遠山道:“解決這起事件,涉及到不少的領域,不少的人,整個林海省,可能要亂套了,所以,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不要染指清河鎮的事情,你們只把龍原的事情處理好就行了!”
說着,鄭遠山轉頭看向了厲中河,道:“中河,市委已經通過了丁家輝同志擔任龍原市發改委副主任的事情。”
“呃,這麼快啊!”厲中河不無震驚地道,這鄭叔辦事的效率實在是太高了。
“呵呵,鄭書記的確是很有才啊,他平衡市委十一名常委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不愧是在林海駐京辦工作了多年啊,的確很有政治頭腦!”譚瑞秋笑呵呵地道。
鄭遠山道:“中河,誠然,知道我們爲什麼不讓你們染指清河鎮的事情麼?”
厲中河和傅誠然同時搖搖頭。
譚瑞秋道:“據我們的調查瞭解,韋家與金蛇幫的確有着很深的聯繫,而金蛇幫經過我們海中警方的嚴厲打擊,已經出現了收縮之勢,而韋家想要在清河鎮圈地成功,金蛇幫的力量勢必要向清河鎮回攏,到時候,龍原的維穩壓力也會迅速減少,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喘息一下,放手開展一些工作,明白麼?”
厲中河重重地點點頭,道:“鄭叔,譚叔,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你們放心吧,我們會在龍原徹底肅清金蛇幫,同時,我們也會擾亂韋家的大後方,讓他們前後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