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茶水是不能吃藥片的,這點生活嘗試都不知道。你等會!”說完,轉身迅速地向門外跑去,朱一銘的目光順勢落在了她豐滿的臀部上。你別說這小丫頭現在越來越有料了,現在已經和鄭璐瑤已經不相上下了,朱一銘默默想道。
一會功夫,曾雲翳拿着一個印着卡通小貓的水杯走了過來,然後倒了小半杯水,放在朱一銘的桌上,滿臉羞紅地說:“用這個吃藥,水我已經兌好了,冷熱正好。”
朱一銘見她一片好意,也不好拒絕,把膠囊往嘴裡一扔,然後抓起杯子,猛灌了兩口水,吞嚥了下去。曾雲翳見狀,偷偷一樂,心想,那杯子可是我喝水用的,人家都說,共用一個茶杯等於間接接吻,嘿嘿!想到這以後,她的臉更紅了,並有往耳朵根蔓延的趨勢。
朱一銘放下茶杯以後,看見曾雲翳的表現,鬱悶不已,心想,我不就吃了個藥嗎,你這臉怎麼紅得跟關公似的,哪兒又有什麼不對。正當朱一銘在疑惑不解之際,曾雲翳猛地拿起茶杯,迅速轉身出了書記辦公室。
等他出去以後,朱一銘纔想起來,這個杯子好像經常在她的辦公桌上看見,這難道是她的水杯,那樣的話,豈不是等於……朱一銘想到這以後,下意識地用舌頭舔了舔嘴脣,你別說,還真有點甜絲絲的。
接下來的日子比以往更加忙碌,由於有了前兩年的經驗,朱一銘有條不紊地處理着手頭的每一件事情。今年,在給縣領導拜年這件事情上面,朱一銘格外上心,前段時間李志浩和他談話以後,他很清楚自己在夢樑鎮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袁長泰現在一門心事在鎮政府的話語權上面,幾番努力以後,雖有幾分起色,但要想徹底扳過來,似乎也不太可能。朱一銘的心態也起了些許變化,沒有和他過分的較勁,都說華夏官場上,屁股決定思維,看來很有道理。
過了小年以後,關於朱一銘年後即將升到市裡的消息,在整個夢樑鎮傳開了。朱一銘聽到了一些議論,沒有多作表態,因爲確有其事,反而不好多說什麼。民間的組織部長們是這麼分析的,朱一銘是李志浩的鐵桿,現在李志浩要去泯州了,自然要對他有所交代。作爲剛剛升格的恆陽市,再提拔一個副市長起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朱一銘聽了這消息是哭笑不得,自己尚不知道去往何處,人家連位置都幫着安排好了,他也懶得去多說什麼。有人願意傳,就讓他去傳吧,你又不能捂住他的嘴。
朱一銘發現自從自己要升遷的消息傳出來以後,曾雲翳的表現很不對勁,不光到辦公室來得少了,而且就是來的時候,也是苦着一張臉,彷彿有人借了她錢不還似的。朱一銘想着,看來什麼時候有時間,要和這位美女秘書交流一下。司機於勇可以帶走,她是一定不能跟去縣裡的,那樣的話,成何體統?貌似放眼全省,也沒有哪個領導配女秘書的,他可不想也不敢出這個風頭。
臘月二十五的晚上,朱一銘剛準備上牀休息,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肖銘華的號碼,連忙摁下了接聽鍵。肖銘華在電話裡小聲說道:“公安局針對李賀天的事情,進行了具體部署,春節期間只要他一露頭,就堅決將他拿下。”
朱一銘前兩天還像肖銘華打聽了這事,當時好像還沒有什麼具體的行動,看來李亮還是下了決心。朱一銘想了一下,問道:“局裡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是!”肖銘華的聲音依舊很小,“自從上次以後,他和黃梅雨的聯繫就非常緊密。雖然黃梅雨換了號碼,但還是被警方掌握了,李局說了,到時候說不定還需要你的配合。”
朱一銘聽後,正色說道:“需要我做什麼配合,你們直接通知,我堅決配合。”朱一銘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異常嚴肅。
他在得知即將離開恆陽的消息以後,最放不下的就是李賀天的事情。他始終有個感覺,當年李志浩把自己安排到恆陽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爲了李賀天。現在自己即將離開了,而對方還始終逍遙法外,他想起這事來,就覺得很不得勁。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動身,直到覺得身上發冷,這纔想起剛纔把棉襖脫了下來,於是連忙鑽進了被窩。李賀天既然不斷地在和黃梅雨聯繫,那看來自己上次的分析是正確的,他一定認爲風頭已經過去了,大家已經漸漸遺忘他這個人了,所以也到了他出來蹦躂的時候了。想到這以後,朱一銘臉上露出了一絲被人不易發覺的笑意,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次看來李賀天的氣數真是盡了。
第二天下午,朱一銘正在整理一份上報市政府的文件,曾雲翳突然走了進來。朱一銘本以爲她有事,特意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只見她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水瓶爲朱一銘的茶杯裡面加滿水以後,就在那磨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朱一銘見狀就知道他一定有事,於是擡起頭來,問道:“曾秘書,你有事嗎?”
“沒有,有,有吧!”曾雲翳語無倫次地說道。
朱一銘聽後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你搞什麼,什麼是又不是的,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我發現你這兩天有點不對勁,究竟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了,還不是得問你。”曾雲翳小聲地嘟嚷道。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心裡一驚,想道:我什麼時候惹到你這位大小姐了?連忙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哦,沒有,沒有。”曾雲翳臉上微微一紅,心裡一橫,小聲說道:“聽說你要走了,我和曉芸想一起請你吃頓飯,不知你方不方便?”
“這個,這個……”朱一銘本想拒絕,可是一看到曾雲翳那滿懷希冀的目光,實在是狠不下這個心,想了一下以後說:“好吧,那就感謝你們了,不過是否能去泯州,那樣的話,可能方便一點!”
“這個我們知道,本來就準備去泯州的,那兒新開一家川香火鍋,我們前兩天剛去過,味道很不錯。”曾雲翳開心地說。
“好吧,那晚上我們一起過去。”朱一銘微笑着說。
曾雲翳想了一下說:“我和曉芸要到泯州買點東西,傍晚的時候,我們先過去,你到泯州以後,打我手機吧。”
朱一銘聽後,笑着點了點頭,看來自己是多慮了,人傢什麼都已經考慮到了。不光選在泯州,而且她們兩人還準備提前過去,也可謂是用心良苦了。三個青年男女在一起吃晚飯本無可厚非,但如果其中那個男的是鎮黨委書記,另兩個女的,一個是他的秘書,另一個則是他的下屬,那麼可就值得推敲了。朱一銘可不想在這升遷的關鍵時刻,傳出點緋聞什麼的來。
曾雲翳說完以後,嫋嫋婷婷地走了出去。她一直想請朱一銘吃頓飯,今天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因爲她知道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出了門以後,曾雲翳連忙去黨政辦找季曉芸,兩人在去往廁所的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只見季曉芸在一個勁地點頭,也不知道兩個女孩究竟在商量着什麼。站在窗前的朱一銘看着兩道美麗的身影,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笑意。
三點半左右,曾雲翳進來說了一聲,她們倆準備先過去了,並且告訴朱一銘川香火鍋店的具體位置。朱一銘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繼續埋頭手上的文件,倒不是有多少事情要處理,而是他猛地覺得,今天不知何故,竟有些害怕面對曾雲翳那柔情似水的目光。
下班前,魏強打電話過來,約晚上一起吃飯。朱一銘說今天不行,要去泯州辦點事情。魏強只好說改天再約,朱一銘抱歉地笑了笑。
朱一銘到泯州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按照曾雲翳說的,找到火鍋店倒不是什麼難事。把車停好以後,撥打了曾雲翳的電話,說是在三號包間裡面。朱一銘暗讚了一聲,小丫頭辦事還是挺有分寸的,知道找個包間,由於三人的身份特殊,雖說在泯州,但還是小心一點爲妙。
朱一銘推門進去的時候,只見曾雲翳和季曉芸正在包間裡面有說有笑地談論着什麼,見他進來了,連忙站起身來,以示歡迎。包間裡面由於開着空調熱乎乎的,兩人都只穿了羊毛紗,一紅一白,相得益彰。由於冬天裡面看慣了棉襖、羽絨服包裹下的臃腫,偶爾見到緊身的羊毛紗,這刺激還是不小,尤其是兩個如花般美麗的女子。朱一銘的雙眼不由自主地在兩人的胸前掃了一眼,季曉芸雖然略大,但卻沒有曾雲翳的堅挺,這可能也是少婦與少女的區別所在吧。
朱一銘入座以後,把皮風衣脫下來,放在椅背上。這件黑色的風衣,是前段時間歐陽曉蕾在泯州的銀鷹商城特意爲朱一銘買的,價格雖然貴了點,但是穿在他的身上,確實非常精神。由於身高的原因,穿風衣和西服一樣,能夠撐得起來,所以看上去,還是很有樣子的。
“書記,是喝白酒還是喝啤酒?”曾雲翳問道。
朱一銘看了她一眼,笑着問道:“喝白酒的話,你們誰陪我喝,還是讓我自斟自飲呀?”
“書記,你這可就瞧不起人了。”季曉芸聽後,開口說道,“雲翳的酒量可不比你小,上次我們聚會的時候……”
曾雲翳聽她要說自己上次喝醉了的糗事,連忙說道:“曉芸姐,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黨鎮辦的人,誰不知道你是半斤起步,八兩不倒。”
聽了曾雲翳的話以後,朱一銘才猛地想起,他好像是聽人說過季曉芸的酒量,好像說夢樑鎮上的女人,除了韓雲霞以外,她的酒量是最好的。想到這以後,朱一銘不禁有點後悔剛纔的莽撞,酒桌上有個現象,就是女的不喝便罷,如果喝的話,千萬不要去招惹她們,否則會死得很難看。
想到這以後,朱一銘連忙說道:“吃火鍋的話,還是喝啤酒的好,要不然,菜又燙,酒又辣,那可受不了。”
“好,那就喝啤酒吧!”曾雲翳邊說,邊站起身來往外走,找服務員搬啤酒去了。看這架勢,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朱一銘不禁心裡暗暗打鼓,要是被兩個女下屬喝趴下了,那可是件丟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