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聽後,也不開口,衝着對方的胸口猛地伸出了右拳,只不過在即將碰到對方身體的時候,猛地剎住了,低聲說道:“鳥話真多,快點走吧!”
齊雲聽後,呵呵一笑,領着對方往電梯口走去。
自從朱一銘到泰方市以後,齊雲先是擔心隨着對方的身份、地位的變化,兩人之間的那份同學之誼是不是也會跟着變化。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交往,他已經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心了,所以說起話來也就隨意了許多。
不得不說鴻運泰坊的浴城裡面還是挺不錯的,不光裝潢比較新潮,而且環境很優雅,給人一種富麗而不奢侈之感,很有可取之處。
朱一銘聽了齊雲的介紹以後,才知道這兒的浴城是新開的,爲了一炮打響,老闆特意讓人去南方學習了一段時間。幾個人回來以後,搞出來的東西確實很不一般,現在在泰方市可以說是名聲顯赫。
進入包間以後,休息了一會,齊雲說道:“需不需要找兩個師傅來做個腳底按摩?”
朱一銘在應天的時候,就聽說過腳底按摩什麼的,他一直都有點怕癢癢,所以也沒有去嘗試過,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和齊雲之間關係非同一般,沒必要拿捏什麼,於是便點頭同意了。
齊雲剛準備起身去安排,朱一銘對他說道:“事先申明,就只是正規的足底按摩,你可別安排其他的,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我知道這裡面的名堂很多,你可別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來。”
齊雲聽後,笑着說道:“放心吧,你想想也不該這麼說呀,難道這點嘗試我還不知道,這兒的人可都是認識你我的,就算要安排,也不會在這呀!”
朱一銘聽對方說着便沒譜了,怒聲說道:“看來我真得去向嫂子彙報一下,把你這傢伙看緊一點,開口閉口都是安排什麼的,看來你平時沒少被安排,之前,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齊雲聽了這話以後,連忙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笑着說道:“行了,請領導放我一馬,剛纔那話我收回,算我沒說。”
朱一銘笑着衝對方揮了揮手,然後拿起桌上的香菸,啪的一聲,點着了火,美美地抽了起來。剛纔喝了不少的酒,現在在池子裡面一泡,現在點上一支菸,真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快活似神仙。
撇開朱一銘和齊雲在做腳底按摩不談,任華纔此刻在房間裡面坐立不安。他心裡很是矛盾,究竟是就這樣算了,還是賭一把,猶豫到現在,他還是打不定主意。放棄的話,心裡很是不甘,賭一把的話,萬一出現紕漏的話,那該如何收場,各有利弊,真心難死人了。
在這之前,他還有點擔心朱一銘從中搗亂,剛纔齊雲已經來說過了,他們兩人去泡澡了,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良機,沒有理由不把握住。
思前想後了好一陣以後,任華才還是拿起了手機了,在電話薄裡翻找了一番,隨即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等電話接通以後,他開口說道,你過來吧,我在6608房間,注意看一下身後有沒有別人,別被其他人看見。
說完以後,讓就直接摁下了取消鍵,然後一屁股坐在牀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躺了一會以後,隨即從牀上坐起,掏出煙來,啪的一聲點上了火。
這是朱一銘第一次做足底按摩,按摩師感覺到他怕疼,所以動作很是輕柔,抹上一層精油以後,幫他輕輕地按,那感覺真是說不出的舒服。
齊雲準備遞支菸給朱一銘,見他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齊雲只好獨自享用了。他邊抽菸,邊想着今天的事情,他對於任華才這貨今天的表現很是不滿。齊雲相信朱一銘一定和他一樣的想法,但是從對方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不滿的痕跡。看來從黨校分手這將近兩年的時間,朱一銘確實進步了不少,當這個常務副市長完全可以勝任。
抽完煙以後,齊雲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來,任由按摩師折騰。
朱一銘這段時間確實是累了,一直在考慮和諾菲亞貨運公司談判的事情,尤其是剛纔又和約翰李拼了一場酒,最終雖然沒有犧牲掉,不過這會在池子裡面一泡,酒勁上來了,整個人累得不行,睡得很實在。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一銘的耳邊突然傳來手機鈴聲,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約翰李的電話,他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以後,朱一銘的耳邊傳來了約翰李的聲音,朱市長,你好,這麼晚了打擾了,不知你是否能到我的房間裡面來一趟。
朱一銘聽後,儘管心裡一怔,還是迅速地回答道:“好的,我這就過來!”
這時候,齊雲也醒來了,他聽到朱一銘的話以後,很是茫然地問道:“怎麼了,這時候誰讓你過去?”
朱一銘低聲說道:“是約翰李的電話,他那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立即過去一趟,快點,我們一起去。”
在說這話的時候,朱一銘迅速地往手機上瞥了一眼,上面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他雖然不清楚約翰李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一定是非常特殊的事情,否則對方不會這麼晚打電話麻煩他的。
由於事情涉及到約翰李,所以朱一銘和齊雲都不敢怠慢,兩人迅速穿好衣服,往電梯口跑去。
到了約翰李的房間,朱一銘見到門虛掩着,他並沒有直接推門,而是輕輕地敲了兩下。由於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狀況,朱一銘連敲門的聲音都不敢大,怕引起其他人的關注,那就不好了。
敲門聲剛停,門便被拉開了,約翰李從裡面探出身子來,衝着朱一銘和齊雲招了招手,讓他們進來。
朱一銘剛準備開口詢問是怎麼回事,約翰李卻衝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用手指了指他們右前側的衛生間。
朱一銘和齊雲看了對方的動作很是疑惑,兩人對視了一眼,凝神聽起了衛生間的動靜。這一聽不打緊,兩人隨即都發現了問題,他們的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這讓兩人覺得很是好奇。
這個房間裡面只安排了約翰李一個,而對方此刻正和他們對面而坐,那在衛生間裡的這個人是誰呢?他當然不會認爲約翰李故意把噴頭打開,然後和他們在故弄玄虛,現在可是將近半夜了,誰會吃飽了撐着,這麼去幹?
看見朱一銘和齊雲臉上疑惑不解的目光,約翰李呵呵一笑,隨即把頭伸過來低聲說道:“別急,等會你們就明白了。”
既然對方已經這麼說了,朱一銘當然不方便再去詢問是怎麼回事了。齊雲則藉此機會掏出香菸來,給三人各散了一支,然後啪的一下打着火,爲約翰李和朱一銘分別點上火。
三個大男人深更半夜待在一個房間裡面,還真是有點尷尬,不過點上煙以後,大家就自然許多了。根據約翰李的表現來看,他是不希望朱一銘和齊雲在這時候發出什麼聲音,可能是怕驚到衛生間裡面的人。既然如此的話,三人只能悶頭抽菸了。
由於不明就裡,朱一銘和齊雲都覺得這時間特別難捱,雖然才過了幾分鐘,一支菸還沒有抽完,但兩人就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了。朱一銘掏出煙來,剛準備分遞給兩人,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嬌柔的女聲,約翰先生,能不能請你把沙發上的衣服遞給我,剛纔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