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看似情況失控的現象對於谷古跟金夕來說卻是不錯的改善,因爲他們二人知道慕墨的第三隻碧眼其實自身就是一個毒穴,現在這個毒穴吸收着慕墨體內的毒素,隨着這種微妙的攝取,慕墨的臉色多少有了一些人色。
“如果不盡快爲慕墨解毒,相信用不了多久他還是會因爲身體內毒素無法分散溶解而喪命。”谷古並不是想要讓大家心如死灰,他如此落井下石只是將實情告知所有人,想要救活慕墨,唯一的希望還是找到哈特謝普蘇特情人身上的那瓶解毒藥水。
“谷古,我說到的酒一定會做到。”說罷,小耶凌子用手中匕首劃開了手腕上的胎記,紅色的血液緩緩流下:“金夕,把你的筆記本借我一用。”
金夕雖不知小耶凌子準備做什麼,可是在她看來這個女人一定是想到了怎麼替慕墨解毒的辦法,心念至此,金夕將揹包裡的筆記本交給了小耶凌子。
小耶凌子接過金夕的本子後,將自己的鮮血滴在了白色的紙張上,剎那間不可思議的一幕在衆人面前發生了。
“這也太詭異了吧?”雷昊焱用手搓着他那顆光溜溜的‘滷蛋’怔怔說道。
見所有人對小耶凌子的行爲表示好奇,小川雄大走上前解釋道:“這是一種日本本土的奇門遁術,叫做‘血魂路’,顧名思義想要執行這種巫術就必須用到血液,一般來說‘血魂術’用於尋找意外失蹤在山裡海里的親人屍體,當然這做血標的材料必須要採用失蹤者的親屬。”
雖然小川雄大言簡意賅,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還是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我只是希望這種辦法可以幫助我們儘快找到桑曼的屍體。”小耶凌子說話間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只見小耶凌子將手腕上的血液擠在白紙上,而這緋紅的液體竟然不可思議的自己流動,血液所到之處白紙上留下深色的扭曲條紋:“按照這路線走,興許我們可以找到桑曼。”
話未收音,小耶凌子就手託白紙向前走去,其他人見狀也跟上了小耶凌子的步伐。
“谷古,不要逼凌子,不管你們相不相信她,我都要告訴你,這種‘血魂路’其實並不是次次都可以行得通的,有的時候講施咒者的血液方幹都不一定可以找到死者遺體。”小川雄大的言外之意非常的清楚,他就是想要谷古知道,小耶凌子爲了實現自己的承諾,她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谷古聽完小川雄大的話後看了看身邊的金夕,說實話此時此刻的金夕也開始有些敬佩小耶凌子的性格,如果真的要一命換一命用小耶凌子的性命換取慕墨的性命,那麼谷古他們一定會另謀出路了。
“小耶凌子,不要在傷害自己了,即使全世界放棄你,你都不能放棄自己,就跟我們一樣,我們就是爲了給自己的不幸討一個說法纔會走上這條不歸路。”谷古當然不會去對小耶凌子說這種煽情話,所以金夕只好主動的將自己的觀點傳輸給對方。
小耶凌子聞言後轉過臉看着金夕,隔了好久她才從嘴裡擠出“謝謝”兩個字:“金夕,以前我不知道我活着是爲了什麼,可是現在我知道了自己一直以來想明白的答案,你知道嗎?人生,命運其實都是緊緊相連,我有我不得不走的人生,同時也有不得不面對的命運。”
說話間,小耶凌子又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進了還在流血的傷口中去。
與其說小耶凌子不珍惜自己不如說她一直來都是在作踐自己,可是眼下她卻是再用自己管用的自我傷害方式來試圖拯救另外一個生命,一時之間,金夕不知道自己的勸說該如何說出口。
小耶凌子的血液短短半個小時裡已將然在了二十多張白紙上,摺疊佔有血跡的紙張就像生命座標一樣爲大家,還有爲慕墨正爭取着時間。
正在此時,走在隊伍第一位的小耶凌子突然停下了腳步,而她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正前方的漆黑一片之中。
“怎麼回事?"金夕件小耶凌子停止前進立馬意識到對方可能已經確定了桑曼的具體位置:“谷古,我們走。”金夕明白小耶凌子特殊的身份不便見到‘昔日’舊情人。
“金夕,你不要誤會,我從來沒有把自己跟哈特謝普蘇特混爲一談,所以那桑曼跟我之間雖有此緣,卻無此情。”小耶凌子意識到金夕可能以爲自己怕看到桑曼而不知所措,但是小耶凌子卻並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二停下腳步。
小耶凌子說完該說的話後就丟掉了手中的紙張,然後她小心翼翼的放下袖子對衆人繼續說道:“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那桑曼雖然不是什麼名屍,但是畢竟他在是委屈求度過了一生,再加上他死去後連與愛人合葬的機會都沒有,此屍現在一定是積壓了一肚子的怨氣,生人靠近這類屍體一定會引起屍變。”
谷古不得不承認小耶凌子卻是對他們沒有加害之心,可是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如果桑曼發起進攻,那麼任憑她一個弱女子又該如何應付。
“金夕,你們在這裡等我,我跟小耶凌子走一趟。”谷古見情況有變就對身邊的金夕說道。
但是不等金夕回答,一直沉默的埃及佬卻搶先一步發表己見:“我覺得隊伍分散十分不妥,因爲你們那邊一旦‘吵醒’沉睡中的桑曼,那麼誰可以保證我們這邊沒有其他什麼可怕的機關,我覺得大家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安全。”
雖然埃及佬的話頗有貪生怕死的嫌疑,他可能擔心隊伍裡兩個最有能耐的人離開就沒人可以保護他們,可是谷古同時覺得埃及佬的話並不是全無道理。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過去,但是靠近桑曼還是就讓我一個人去吧,說不準突然醒來的桑曼可以再我身上察覺到哈特謝普蘇特的氣息。”小耶凌子對於此安排其實早有準備,她知道如何有效的制止桑曼傷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