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戰友,唯有慟哭。太遺憾了,他還很年輕......
一有空,熙晴便抱着愛兒前去撫慰小雨,每次都送上自己親手設計的服裝給她。
“大嫂,謝謝你!”小雨內心情緒激動,無法用更多的措辭來抒發對熙晴的感激之情,要知道,她已經舉目無親。
“小雨,你要好好保重身體,這個家你要撐起來,未來的日子還有很長很長,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熙晴安慰道。
“嗯,我會的,請放心!”小雨點頭回應,瞟了一眼坐在木地板上玩耍的可愛孩子們,微笑道,“拖拉機的樣子長得很像李局。”
“拖拉機”是熙晴爲愛兒取的乳名,“沒辦法了,父子兩簡直就是同個版本,都沒哪一點像我的。”熙晴愛莫能助。
兩個女人在客廳裡談笑風生。
時間總是如此匆匆,讓人措手不及。日子過得真快,讓人來不及回味。就這樣,不知不覺,生命又短了一年,滄桑又添了一點。如夢的人生,心底又平添了一層悲涼!
夏天過去了,秋姑娘悄悄來臨,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
楊隊長,就是上次幫老康兒子康明諾洗冤的緝毒隊大隊長,他家境卓越,長相憨厚,爲人誠懇低調。今晚,是他寶貝女兒迎來的八歲生日,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祿野山莊的私人別墅住宅裡開生日patty。
“來,笑一笑,媽,你離那麼遠幹嘛,靠近點,表情自然點。”妻子與女兒嘟嘴賣萌,自然而甜蜜的畫面,楊素手捧數碼相機錄下幸福的點點滴滴,一刻也捨不得缺席。
“讓我們慶祝女兒又長大一歲了。”一家人高舉香檳酒杯,開懷暢飲,沉浸於幸福美滿之中。
“我拿相機上去放好。”說罷,楊隊長快步跑向二樓的房間。
外面,夜色如濃稠的墨研,深沉的化不開。寒風凌人,兩輛高級的寶馬轎車悄寂無聲的停泊在別墅門口,屋裡人渾然不知。幾個黑衣人下了車,手持槍支,其中一個獨眼龍的中年男子,手拄着龍頭柺杖,嘴裡叼着菸斗,步伐蹣跚的走下車,好似左腳有點瘸,很顯然,那夥人殺氣騰騰,來意不善。
獨眼龍二話不說,一揮手,密密麻麻的子彈橫掃進去,躲,根本就來不及,都不知發生什麼事?楊素的家人在愉悅中全部喪生,血染客廳,一片狼藉。原本活躍的氣氛瞬間變得死氣沉沉。在二樓的楊隊長耳聞出大禍了,深知仇家報復找上門,關掉別墅的電源總閘,從抽屜裡快速拿出兩支搶,準備應戰。
楊素一邊開槍與敵人對射,一邊快步衝下樓,神速般隱蔽在樓梯下的角落,其手臂不幸中彈,血不斷往外泄,關掉了電源,屋裡漆黑一團,敵人不斷搜巡他,乍見一處地方有殷紅血跡,慢慢奪過樓梯下一看,無人?楊素早已從一條絕密通道逃了出去。
“追,決不能留下任何一個活口。”獨眼龍下命令,橫眉怒目,要趕盡殺絕。
敵人拿着手電筒,沿着楊隊長滴血的痕跡一路追蹤,搜到湖水邊止步了,前面是死路,已經無路可逃。找了近半個小時,敵人放棄了追殺,囂張離去,但是,不排除他們隨時會措手來個回馬槍。這時,潛伏在湖畔周圍泥沼地的楊隊長爬摸現出,一身骯髒的淤泥,手機已不能使用,狼狽不堪地走到一條大馬路,向迎面而來的出租車招手,司機瞧見他是泥人,都不敢停車,繼續行駛。
一個挑着扁擔的老農民路過,上下打量着他,好奇問道,“年輕人,那麼晚了,你一身泥濘,去哪裡?走投無路了?”
“是的,阿叔,能否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我手機壞了。”楊素焦急懇求。
老農民深表同情,從口袋裡掏出古老的按鍵機,“打吧,但是不要聊太久,電話費貴。”
“好的,謝謝你。”楊素一隻泥手接過手機,連忙致電於李建海。
響了許久,電話終於接通了,他沉重道:“喂,建海,我是阿素,我遭獨眼龍陷害了,死裡逃生,你快過來。”
“在哪裡?”李建海急忙問。
楊素告知了地點,不多時,李建海駕着轎車前來接他急速開往醫院,取出手臂裡的兩顆子彈,命雖保住了,可一家老少卻命喪黃泉,付出慘痛的代價。楊隊長暫且居住在單位宿舍裡。
獨眼龍是毒販“血玫瑰”身邊的走狗,與“血玫瑰”一樣殘酷無情,心狠手辣,之前的臥底一科就是慘遭他的毒手橫死街頭。那些人平時外表不吭聲,心一狠起來,男女老少全不放過。
公安機關對此表示高度重視,並召開秘密會議......
楊素每當回憶起家人慘痛的遭遇總擺脫不了噩夢纏身,活在痛苦的逆境中,打擊太大,實在承受不住,遞交了辭職信給上級領導。不管同事們怎麼相勸,始終留不住他。
夜幕再次漸漸降臨。位於市裡“武大郎飯店”下榻的飯店,獨眼龍領着一夥人進去消費,花費完後一步一瘸的走出來,站在門口的迎賓哨牙彬彬有禮恭敬:“貴客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瞥見哨牙長相怪模怪樣,頓生好奇之心,上前調侃:“齙牙哥,你在這賣相,老闆給你多少錢一個月?不如跟我混吧,我給你加五倍錢,怎樣?”
此話激怒了哨牙,感覺被無情侮辱了一番,哨牙雙手叉腰,嚴厲道:“什麼賣相啊?我是在工作。”
嘿,這齙牙仔還挺囂張的,敢用這語氣說話,獨眼龍瞪大單隻眼,問:“齙牙哥,你哪裡的?夠膽啊。”
哨牙一臉驕傲:“我是林興興的兒子,叫林風。”原來是死黨的兒子,未等其回過神來,一個大袋猛然罩過他的頭,拖進一輛麪包車,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同事知情後,急忙打電話給哨牙的哥哥林雨。
帶到一處密室,歹徒掀開袋子,這次倒大黴了,哨牙被玫瑰派劫掠。
“嘴賤,這回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個歹徒冷嘲熱諷道。
“你們這幫惡棍,快放我出去。”哨牙喊道。
“放你?知道我的那隻眼睛是誰弄瞎的嗎?就是你老爸的傑作。”獨眼龍氣憤的說道。對仇家一直耿耿於懷。
“獨眼龍,那是你自找的。”哨牙不經思索的耿直道。
“啪!”獨眼龍一巴掌重扇他臉部,渾身發抖着怒罵,“你再敢頂嘴,就把你牙齒打的更齙牙。”
“反正我牙齒都夠齙了,再齙牙點也無所謂。”哨牙依然理直氣壯。
“你......”獨眼龍氣炸了,然而又快速降溫下來,“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齙牙哥那麼好玩,留着慢慢玩。”其實,獨眼龍嘴裡說的慢慢玩就是慢慢折磨至死的意思。言完,又一步一瘸的邁出去。
林雨向李建海訴苦,希望他能解救弟弟。沒過多久,熙晴心裡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李建海被單位調去獨眼龍埋伏的窩點做臥底,這也是李建海極力要求的,熙晴差點氣暈,真想一巴掌拍醒他,可是,她知道,作爲一名警嫂應該支持自己的丈夫。
以前,他曾多次擔任過臥底的職責,所以經驗豐富,身經百鍊。這次的任務十分艱鉅,是死是活,全靠自己一手掌握。獨眼龍的虎口裡隱藏着一名精明能幹的臥底特警,綽號爲“惡狼”。他會引李建海暗潛入。
即將去執行任務,李建海依依不捨的抱着兒子“拖拉機”,親得兒子滿嫩臉都是口水,熙晴一雙溼潤的美眸凝望着他,滿臉愁容,默默無語的步入房間。李建海見後疾步跟上,合上了門。
“熙晴,你別這樣,快樂點好嗎?我很快回來的。”李建海深情款款的注視她。
“你要記得回來啊!我永遠都是你不變的妻子。”珍珠般的大顆淚珠已經忍不住往下淌,建海心疼的一把擁她入懷。
“會的,我一定回來,別擔心啊!”
“我還想爲你生第二胎呢。”熙晴壞壞的露出淫邪微笑。
“你.....又買那個什麼勁酒了,是嗎?”李建海恐慌道,今晚入寢,他將長夜難眠,喝了勁酒的熙晴徹底把他......
第二天中午,李建海黑眼圈加重。在“惡狼”的協助下,會見了獨眼龍。
“老大,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鐵哥們阿豹,混過黑,他曾經救過我一命。”惡狼挨近獨眼龍耳邊低聲介紹道。
“哦。阿豹,您好!”話音剛落,獨眼龍的殺手對他大打出手,拳打腳踢。李建海強悍周旋應付,出拳十拿九穩。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
“不錯!詠春拳,我們正缺少像你這樣的人才。”獨眼龍鼓掌讚道。
“對不起!小弟冒犯了。”李建海謙虛言道。
“但是,我們今後面對的是槍火。”獨眼龍冷言道,企圖想利用李建海做擋箭牌。
“我會虛心向你們討教各方面的技巧。”李建海一眼識破獨眼龍的腹黑詭計。
“好,歡迎加入玫瑰派。”獨眼龍滿臉笑容,背後卻隱藏着一把鋒利的尖刀。
李建海能順利完成任務嗎?驚險刺激,撲朔迷離,而周熙晴是否會守寡?何去何從。精彩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