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所有人都見證了這奇蹟的誕生,一個已經被醫生宣判爲植物人,永遠不能醒來的金胖子,在衆目睽睽下睜開眼睛,還有氣無力的罵了我一頓。
“老子剛纔聽到了,你個臭小子,不但想賴賬,還要跟我搶女人,真不夠意思,看我好了之後饒不了你。”
看到金胖子一邊罵,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感激的微笑,我的心終於放下了,眼角也不爭氣的滑落了兩滴熱淚。
“那你要趕緊的好起來。”我輕輕放下手裡的短刀,“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
接着我走到那個警察面前,將手裡的刀遞給他,平靜的說道:“警察先生,事情的結果你也看到了,我的目的達到了,現在任憑你處置,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警察眨巴了一下眼睛,想了想後說:“這樣的事情我還是頭一遭遇到,雖然你證明了你們不是壞人,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但你畢竟擾亂了醫院的正常秩序,還是要跟我走一趟的。”
這時那個醫生衝進了病房,不敢置信的看着牀上的金胖子,然後又趕緊檢查了一遍那些儀器,最後震驚無比的說道:“簡直太神奇了,病人的生命體徵居然恢復了!除了有些虛弱外,其他一切正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接着醫生看了看滿屋子擺放的白蠟燭,還有地上的火盆,以及金胖子身上的紅繩銅鈴鐺,完全的一臉懵逼。
“這位老先生,您真的是中醫?這是用的什麼醫學理論啊?能不能教教我?”
郝老頭呵呵笑道:“教你可以,不過需要行拜師大禮,還要挑選一個黃道吉日拜師,另外這學費可不便宜啊,一年五萬,包學不包會,能不能學會全看你的緣分,啥時候學會啥時候出師。”
那醫生頓時眼珠子瞪的老大,雖然這怪老頭的規矩很苛刻,但如果真的能學到救活植物人的神奇本領,那也是完全值得的,於是他大喜道:“我答應您的條件,您就挑選一個黃道吉日吧。”
旁邊的警察明顯比這個醫生聰明的多,他知道郝老頭是在戲弄這個醫生,於是走過去說道:“這位老先生,您在收徒弟之前最好還是給別人說清楚,不要把人騙進門,才讓人家後悔莫及,錢也白花了,到時候又找我們扯皮。”
郝老頭嬉皮笑臉的說道:“警察先生,不管我那一套是什麼東西,您也親眼看到了,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這可是華夏老祖宗傳下來的魁寶,我可不是什麼江湖騙子啊。”
警察聳聳肩,低聲在醫生的耳邊說了幾句,那醫生臉色果然一變,再看郝老頭就沒有了那種敬如神明的崇拜之情,而是一種古怪的眼光。
畢竟這個醫生是學習的現代西醫,對於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自然是不相信的,可事實又擺在眼前,他又無法反駁,導致他現在心裡很是懷疑,這老頭是不是瞎貓碰死耗子,運氣好蒙對了一個。
這件事後來還被當地的一家小報刊登了出去,說是神奇偏方治好植物人,老中醫起死回生,當代華佗什麼的。甚至還有一些醫學機構都專門到粵省找上門請教郝老頭,搞的他不勝其煩。
最後我跟郝老頭還是被警察帶走了,畢竟我們擾亂了醫院的正常秩序,就算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醫院不予追究,但做個筆錄什麼的還是免不了的。
不過到了警局裡也沒有真的把我們怎麼樣,也就是教育了一番,叮囑以後不能再這樣胡來了,遇事要尋求法律途徑什麼的,那個警官一頓說的我們瞌睡沉沉的,最後才放我們走人。
金胖子因爲昏迷了七天,沒有進過水米,所以身體極度虛弱,我也沒有通知他的父母,所以只能把尋找阿爺的事情暫時放下,每天在醫院照顧金胖子,等他身體恢復了再和郝老頭一起去尋找阿爺。
郝老頭第二天就返回了粵省,說是去做準備工作,等我們這邊的事情妥當了,再通知他,他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可做。
於是接下來的一週時間,我跟秦月兩人輪流在醫院照顧金胖子的起居,服侍他吃喝拉撒,不過儘管他已經恢復了神智,但醫生還是不讓他從重症監護室搬出去,說這是醫學奇蹟,要二十四小時嚴密的檢測他的各項生理數據,以備將來做研究。
反正重症監護室也清淨,我也由得醫生的安排,金胖子樂不樂意都由不得他。
這一週的時間裡,我每天就是陪着金胖子,跟秦月輪流換班的休息,期間薛丹經常來病房看望我們,給我們帶些好吃的,下班後還長時間的陪我們聊天打發時間,漸漸的也跟我們混熟了。
這天晚上七點我來到醫院換班,也給金胖子帶來了晚飯,換秦月回去休息。因爲秦月是女孩,所以我很風度的讓她白天在醫院陪護,晚上值夜就交給我,好讓她能有正常的作息時間,別累壞了身體。
其實我還有另一重目的,就是我當時答應過金胖子,要幫他追秦月,給他製造機會。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重症監護室只有他一張病牀,門一關就孤男寡女兩個人,我是怎麼都不會去當電燈泡的。
秦月回去後,我正在陪金胖子吃飯,薛丹下班後又提着一籃子水果進來了,一進門就笑着打招呼。
“喬叔你來了,胖哥今天好些了嗎?”
金胖子一聽立即不樂意了,舉手抗議道:“薛丹小姐,本人第二十八次對你提出嚴正抗議,你爲什麼叫他叔,卻叫我哥?這樣我豈不是憑空比他矮了一輩?不公平,要麼你也叫我叔叔,要麼你就叫他哥,這輩分不能亂來。”
薛丹一邊坐下,一邊笑道:“嚴正抗議也沒用,我十年來都習慣了,再說了喬叔也沒有反對啊,你反對無效。”
我不是不反對,而是故意要佔金胖子的便宜,“死胖子,聽到沒,你現在是我侄子輩的,乖乖的聽話,明天喬叔給你買糖吃。”
換做平時金胖子就要跟我掐起來,但現在他躺在病牀上也拿我沒轍,只能乾瞪眼,再說了他飲食起居還要我來照顧,也不敢得罪我,只能是氣呼呼的對我翻白眼。
“一毛,咱兩這麼多年的兄弟,你這樣做不地道,你可要記住一報還一報啊,終究有一天我會找回場子的,哼。”
說笑了一陣後,薛丹一邊跟我們削着蘋果,一邊說着醫院裡發生的事情,用以打發時間。
“對了,喬叔,今天開水房那邊又出怪事了,這件事你聽說過嗎?”
我一邊打量着這漂亮的小妮子,心中想着如此體貼入微的美女,要是誰能娶回家去,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一邊隨口道:“什麼怪事?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