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安,立即又補充道:“咱們這次說白了是去偷,不是去明火執仗的搶劫,所以沒有必要殺人,你要保證這一點。”
喬恆笑道:“我可以保證不殺警察,但不是警察的話,那就不能保證了。”
我一愣,“什麼意思?這保安人員也算是警務人員啊,你也不能動他們的性命。”
喬恆冷笑道:“我說的可不是這些人,難道你以爲只有我們一家會對這古畫動心嗎?我覺得就在今晚,恐怕已經不止一夥人盯上了這裡!”
我終於明白了喬恆的意思,“你是說其他人也會跟我們一樣,去警察偷這副古畫?”
喬恆點頭說道:“沒錯,你想想看,就連家主你這樣奉公守法的人,都會鋌而走險,那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別人肯定也會跟我們一樣做的!所以我認爲咱們今晚真正要對付的人,是另外那些勢力,而不是警察。”
阿爺皺眉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都是豁出去了,誰敢擋我,我必殺之!”
看到阿爺身上的氣勢,我也知道這一次是豁出去了,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於是點頭說道:“那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有人跟我們搶奪古畫,那我允許你出手!”
喬恆哈哈笑道:“這纔像是我們的家主嘛,男人有的時候就是需要這種魄力!”
接着他又詳細的講解了如何進入警察局,如何撬開證物室的大門和保險櫃,得手之後如何從最快捷安全的路線逃走。
看到他的講解,我都懷疑這傢伙從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開始策劃了,居然做了如此周密的部署,連存放證物的保險櫃型號都摸的一清二楚。
不得不承認,阿爺找來喬恆幫忙是正確的選擇,如果今天沒有他的出謀劃策,就憑我和阿爺是根本沒有把握去警察局偷古畫的,這份準備工作就夠我們爺倆忙活一天了,等明天再下手的話,恐怕早就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喬恆將計劃全都講解了一遍後,最後說道:“四爺,家主,這一次去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那是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必須一條道走到黑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阿爺看看我,意思是如果我不想去了,現在可以退出。
我堅定的說道:“別廢話了,出發吧!”
於是我們五人準備了一番後,坐上喬恆的車,徑直朝着縣城警察局而去,月黑風高,我知道這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從我們居住的地方到縣城總共五個小時的山路,在深夜十二點鐘的時候,我們纔到達了警察局的大門口。
我坐在車後座,透過車窗看到大門口只有一個門衛在看守。
我們觀察了一番後,直接開到了警察局後面的一條僻靜的街道,這裡緊靠着警察局的後門,我們要從這裡翻進去。
將車子停在了圍牆下面,喬恆帶着我們躲過了監控探頭的範圍,藉着一顆大樹的掩護,從一處圍牆上翻了進去。
進入警察局後院,這裡是一片花園,還有幾個配電房,沒有門衛看守。
趁着夜色的掩護,我們避開攝像頭的範圍,小心的穿過花園,來到了預定的那棟大樓的後面,這裡沒有路燈的照射,一片黑暗,倒是很方便我們行動。
這棟大樓有六層樓高,我們的目標是四樓,喬恆拿出了攀牆的繩索,運起手勁一拋,這繩索居然直接飛上了最頂層,繩索盡頭繫着的爬牆鉤牢牢的抓住了屋檐。
喬恆打了個手勢,一個個上,他第一個打頭陣。接着他就順着繩索輕鬆的爬上了四樓,從一個窗戶鑽了進去。
接着就是花如夢,莫離愁,阿爺,我殿後。
這花如夢常年跟隨喬恆,也練出了一身的功夫,攀爬起來絲毫不費勁,莫離愁也是自幼練武,身手遠超常人。
當我最後一個爬上四樓,從窗戶鑽進去後,發現這是一個樓梯的休息平臺,介於四樓和五樓之間。
樓道里沒有燈光,黑漆漆的,我們也不敢鬧出什麼動靜來,貼着牆角避開了監控探頭,來到了四樓的走廊裡。
這走廊有三十米左右,證物室就在正中間,不過要穿過這十幾米的距離進入證物室可不簡單。
首先這走廊裡佈滿了監控探頭,沒有死角,其次證物室門口有個值班室,裡面有專人看守,我們首先要避開監控探頭,然後再搞定那個看守,還不能發出大的動靜,以免驚動樓下的守衛,這難度可不簡單。
卻見喬恆胸有成竹的拿出了一把傘,不過這傘並不是雨傘,而是特殊定製的傘,打開後傘面是可以反光的像鏡子一樣的金屬薄膜。
喬恆用這把傘遮住了自己的身體,走進了走廊裡,我一看立即就明白了,在監控探頭下,這傘等於是起到了隱身的作用,看守從監視器裡是看不出任何破綻的。
我不禁有些佩服喬恆了,這種高科技的玩意他居然隨時能弄到手,可見他的財力之雄厚,手段高強。
喬恆藉助着這把隱身傘的掩護,穿過了走廊,來到了證物室門口,卻見他拿出了一根細細的管子,對着門裡面輕輕一吹,那管子裡冒出一股黃色的煙霧。
我一看立即就明白了,這是江湖上自古流傳下來的玩意-蒙汗藥,也就是麻醉劑,這種藥劑是沒有氣味的,一旦進入人體,只需要短短十秒鐘不到就能讓人完全麻醉,人事不省。
過了十幾秒鐘,喬恆又掏出一把****,隨便鼓搗了幾下,就扭開了證物室的大門,他對我們招手示意,讓我們先別過去,他先進去搞定了監控探頭,我們再去,畢竟這隱身傘太過於珍貴,只有一把。
於是我們又等了一分鐘左右,纔看到喬恆從裡面探出頭,示意我們可以過去了,監控探頭已經搞定。
此時我只覺得,我們這羣江湖中人似乎更像是電影裡的高級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