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實驗樓上的時鐘,指針已經指向八點二十分。
“已經很晚了,不知道這時候自習室還有地方嗎?”小新有些着急。
“都怪你,誰讓你喝那麼多,不就是生日聚會,用得着那麼嗨嗎?”他還在不斷責問小胖。
“嘟……怎麼說話呢,當然要嗨起來,呵呵···”小胖微醺着,走起路來歪歪斜斜,我們在一旁扶着他,“胖子!你是不是又重了,怎麼這麼死沉死沉的?”。
“誰……誰說的,人家還瘦了呢,昨天剛稱過。”小胖煞有介事地說着,一本正經。
“多少斤?”我和小新一邊死死地拖着他,一邊和他說着。
“215……斤。”小胖很自豪地說。
我暈,小胖的體重一直保持在216到217斤之間,居然有一斤誤差,看來要麼就是稱的時候沒吃飯,要麼就是稱壞了。
我們系的自習室在七號教學樓。七號教學樓在學校的東北角,而我們此時所在的位置,是學校的行政大樓前。我拿出手機,已經二十點三十分了。
“再有幾天就考試了,你說你非得出去喝酒,好嗎!現在好了,自習室肯定沒有位置了。”
“那……怎麼辦?”小胖醉醺醺的說着。
“要不去圖書館自習室吧,希望還有位子。”我們學校的圖書館一共有四層,每一層都有一個自習室。從外觀上看,很像是一把太師椅,說是這個設計是經過風水師看過的,有趨吉避凶之能。
可是也不知道那天怎麼就那麼點背,偌大的圖書館居然一個位子都沒有,好不容易看到有幾個地方是沒人的,可是沒等過去,旁邊的人就說:“不好意思有人了。”
“他去廁所了。”
“一會就回來。”
“咋辦?”小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醉醺醺的小胖,眼神裡滿是無奈。
“唉?要不這樣?咱們去……六號自習室?”突然,小新對着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六號自習室。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神經。
對於六號自習室,我想,醫科大的每一個學生對它沒有不知道的,它就像是一個噩夢,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上揮之不去。傳說,每到夜裡十點半,六號自習室會發生恐怖的事情。
至於,它的傳說,可以追溯到三十年前。
話說三十年前,那個時候六號自習室還不是自習室,而是一座教學樓,在準確點說是座實驗樓。
當年有一對學生情侶張芳和元朗。張芳是護理專業的才女,元朗是臨牀醫學專業的才子,同時還是校籃球隊的主力,兩個人是學生心中的金童玉女。原本兩小無猜的兩人一直親密無間,可是有一天晚上,張芳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死在了六號實驗樓的解剖實驗室裡。聽說元朗到的時候,看到張芳兩眼猙獰,睜得很大,嘴巴張開,頭髮凌亂,兩隻手緊緊地握着。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是法醫的檢查報告是心臟自然衰竭,沒有任何外傷和打鬥痕跡,排除他殺可能,另說沒有發現身體內有任何藥物成分,因此也排除自殺可能。
既不是他殺也不是自殺!而且還是心臟自然衰竭!
一時間,衆說紛紜,大家都說是厲鬼殺人。
可是,有一個人不相信,他就是元朗。
於是,他秘密潛入六號實驗樓的那間解剖實驗室,可是結果是,第二天早上,大家在解剖實驗室裡發現了他的屍體,只見他兩眼猙獰,睜得很大,嘴巴張開,頭髮凌亂,兩隻手緊緊的握着。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從那以後,每天夜裡,六號實驗樓的那間實驗室都會發出很奇怪的聲音,有人說是求救聲,有人說是哀鳴聲,沒有人敢去深究,久而久之,六號實驗樓也慢慢被廢棄。直到近幾年,醫科大學校招收學生越來越多,纔不得已又從新開放六號樓,不過將其改爲六號自習室,僅開放一層供學生自習使用,而其它的樓層都是禁止學生上去的,一把大鎖阻斷了六號樓與學生的交流,雖然如此,但是,很多學生說,每到夜裡十點,從六號樓的二層還是會發出詭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