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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叔滿臉是血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暗淡的燭光中,一雙渾濁全無半點生氣的眼神盯着我們三個看了一會,忽然嘴角一咧‘嘿嘿嘿、、、、
、、嘿嘿嘿、、、、、、’地乾笑起來,說不出的怪誕。\ǒМ\\我心頭一驚,莫不是這老雜毛瘋了不成?
我轉身看了封幕晴和鐵蛋兩眼,他倆也是一頭霧水。明叔笑的來勁兒,絲毫沒有要停得意思。鐵蛋向前兩步,怒道:“笑你奶奶個孫子,怎
麼不跑了?”話音一落,一腳把明叔踹趴下。
我怕鐵蛋沒個輕重,萬一真要把明叔踹出個好歹也是於心不忍,當即一把拽住鐵蛋道:“先別急着動手,看樣子他好像是真瘋了!”鐵蛋吐
了一口吐沫道:“我看他就是裝的,他媽的,不踹他兩腳,他就皮癢。”
明叔被鐵蛋一腳踹的佝僂在牆角,身體不住顫抖,光線昏暗,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反倒是封幕晴動了惻隱之心,瞪了鐵蛋一眼,上前把
明叔扶了起來。
只見明叔的臉因爲痛苦扭曲的變了形,不斷冒出的鮮血給他塗了個大花臉,看樣子鐵蛋這一腳也着實不輕。明叔在封幕晴的攙扶下,顫抖的
靠着牆站起來,大嘴一咧,又嘿嘿的笑起來。看着他扭曲的臉,我忽然意識到事情很不簡單,恐怕明叔這次是真的瘋了。
封幕晴看着明叔的樣子,一陣難過,險些掉下淚來。我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封幕晴的肩膀,勸了兩句。鐵蛋把我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
:“我說老胡,這個老不死的到底怎麼了?難道撞客了不成?”所謂撞客,也就是被鬼怪附身。
聽了鐵蛋的話,又看了看明叔。這會正歪在封幕晴的肩膀上,雖然不笑了,可是眼神仍然呆滯,嘴角不斷流出哈喇子,跟臉上的血水混成一
條一條向下滴滴答答的全部淌在了胸口,說不出的噁心。
我思量片刻,道:“有這種可能!不過他之前說話就已經瘋瘋癲癲的,我現在也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戲。不過小心起見,咱們有必要試
試。”頓了一下,我忽然想起來,我們還有一個黑驢蹄子,那黑驢蹄子是摸金校尉的密器,善能剋制殭屍糉子,有驅邪的功效。何不用黑驢蹄
子試試,如果明叔真的是撞客,就用黑驢蹄子砸他,如果不是,也免去不少不必要的危險和麻煩。
我把我的想法對鐵蛋說了一下,鐵蛋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把黑驢蹄子摸了出來,交到我手上。我不動聲色,對鐵蛋擺了擺手,一同嚮明叔
靠攏過去。
沒想到剛向前走了兩步,明叔忽然暴立而起,一雙眼睛徒然射出一道精光,瞪着我和鐵蛋,拿手一指陰陽怪氣的道:“別過來!”我和鐵蛋
哪裡想到明叔還有這出,都被嚇了一跳。我最先回過神來,心說這明叔還真是撞客了不假,不然怎麼會不讓我和鐵蛋靠近他?只是我和鐵蛋哪
裡還能聽他的話,我小聲囑咐鐵蛋,別聽他的,該怎麼整就怎麼整。
鐵蛋悶不吭聲,跟在我身後,工兵鏟子早已經攥在手中。明叔見我和鐵蛋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又是咧嘴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封幕晴見
我和鐵蛋不對勁,趕緊起身把明叔攔在身後,皺着眉頭道:“你們倆想幹什麼?明叔都被你們折騰成這樣了,你們就放過他吧!畢竟他只是一
個老人......”
我沒想到封幕晴竟然會主動把明叔擋在身後,還對我和鐵蛋說這樣的話,當即又是一愣。鐵蛋向前走了兩步,盯着封幕晴的眼睛說道:“大
師妹,你看到誰家老人還他媽的能像個猴子似地,跑的那麼快?再說我和老胡怎麼折騰他了?還不是他自找的,你趕緊讓開。”
封幕晴沒有讓開,反而一挺胸,大有視死如歸的氣魄。我一看這哪成,爲了一個明叔犯不上和封幕晴鬧掰,當即向前兩步,橫在鐵蛋和封幕
晴中間道:“行了你們倆,都冷靜冷靜。我和小黑可不是想對明叔怎麼樣,大師妹你也看到了,這可是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偏偏那個明叔又
變得這麼詭異,爲了大家的安全,我和鐵蛋又必要驗證一下!”
聽了我的話,封幕晴放下雙臂,不過仍然用一雙凌厲的如同刀子的眼睛看着我問道:“老胡你說實話,剛纔你們兩個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商量
什麼?我看明叔八成是受不了壓抑絕望的心理壓力,暫時失了心智。我可告訴你,你們那個黑驢蹄子不是給活人吃的,你最好別來拿一套!”
我心中一稟,趕緊把黑驢蹄子向身後擺了擺。打着哈哈道:“看你說的,我老胡是那樣的人麼?我跟鐵蛋就是想看看明叔腦袋上的傷口,總
這麼淌血,要是不抓緊止血,就是大象也他媽的得淌死了不是?”
封幕晴眼神閃爍,問道:“希望你別騙我,我這也是爲了你們好,畢竟咱們是同班,而且現在是法治社會,傷了人是必須要負責任的......
”封幕晴話還沒說完,身子猛然朝我撲來。
幸虧我眼疾手快,當下一側身子,牢牢抱住她。這麼個空當,只見明叔像根彈簧一樣從地上跳起來,轉身就要朝着我們來路跑。我心中着急
,奈何還抱着封幕晴,沒辦法施展。
情急之下我對着鐵蛋吼道:“小黑,看什麼哪?快點抓住他!別讓他跑嘍!”鐵蛋也不含糊,身子重心猛然降低,一條腿早就伸到明叔腳底
下。
明叔雖然氣勢很猛,不過完全沒有料到鐵蛋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給他下了個絆子。一個踉蹌,‘噗通’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激起的一陣灰
塵,嗆得我們三人一陣咳嗽。
鐵蛋起身,拍打了兩下身上的灰塵。一伸手把明叔從地上拎起來,從新扔回牆角,嘴上嚷嚷道:“本來還想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看來這
次沒那個必要了。咱們現在之間的矛盾,可不是內部矛盾了,上升到敵我矛盾了,那就得上綱上線才能解決的了!”
封幕晴只是被明叔冷不丁的從背後推了一下,並無大礙。我鬆開她,轉身走到明叔跟前蹲下。明叔正耷拉個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臉
上本來還沒幹的血跡,又弄了點灰塵,弄得好像京劇裡的花旦一般。
我也不多言語,伸手從後腰上拽下來黑驢蹄子,嘿嘿一笑對這明叔說道:“來,明叔你老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麼,你要是敢咬上一口,我肯
定不爲難你,畢竟咱們也是同伴一場,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算得上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封幕晴在一旁看的真切,氣呼呼地衝上來,指着我道:“老胡,你這是幹嘛?那黑驢蹄子是給活人吃的麼?你......你這是侮辱別人的人格
!”
看來封幕晴果真是被氣的極了,臉色有些發白,嘴脣一抖一抖的。還沒等我答話,鐵蛋在一旁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地說道:“大師妹,我就
不明白了,你怎麼吃一百個豆都不嫌腥?你忘了剛纔是誰在你背後推了你一把?要不是老胡手疾眼快抱住你,恐怕你這會十根肋骨都得摔折七
根!”
我瞪了鐵蛋一眼,繼而說道:“大師妹,不是我老胡不拿他明叔當個人,也不是我願意糟踐他的人格。可是你也都看見了,我和鐵蛋這麼做
,完全是爲了大家的安全考慮,你要是不同意這麼做也成,那咱們可得把明叔綁了,免得他再在咱們背後下黑手。”
封幕晴咬着嘴脣,思量了片刻,點頭同意,不過要我和鐵蛋綁的鬆一點。我見事情圓滿解決,滿口答應,收起黑驢蹄子,招呼鐵蛋把明叔的
鞋帶改了,三下五除二把明叔捆了個結結實實。
末了鐵蛋覺得不夠安慰,偷偷問我是不是趁着封幕晴不注意,讓明叔啃上一口黑驢蹄子。我看了看封幕晴一直皺着眉頭盯着我們兩個,如果
要讓明叔啃黑驢蹄子,這會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當即搖搖頭,道:“那還得等一會,我看捆成這樣,他也就沒什麼能耐了。”
一切弄好,我摸出香菸和鐵蛋一人一根,分着點了。深吸了一口煙,和鐵蛋、封幕晴商量起接下來該怎麼辦。三人對眼前這堵厚重的鐵牆都
是無可奈何,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整出個滿意的結果。
一時煩躁,我深深吸了一口煙,轉頭看了看明叔。明叔的情況好像穩定不少,自顧自的癱坐在地上,也不理會臉上厚重的血泥,嘴裡一直不
斷嘟嘟囔囔地說着什麼,不過說的是粵語,我也聽不明白。
鐵案煙吸得比我兇,三下兩下就吸完一根,又點上了一顆,憤憤地咒罵不已。我拍了拍鐵蛋的肩膀道:“作爲社會主義好青年,咱們面對困
難的時候可得積極一點,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
鐵蛋嘆了口氣道:“說的好聽,咱們現在一沒有炸藥,二沒有雷管,怎麼過去?那不成還找個地縫爬過去?”鐵蛋話音剛落,我腦海中猛然
閃現一絲光亮,當即一把抓住鐵蛋的手,高興的說:“鐵蛋同志,關鍵時刻你可是救了我們大家的性命呀,這次給你記個大工!”
封幕晴和鐵蛋被我突如其來這一下子弄得一頭霧水。鐵蛋伸手在我腦袋上摸了一把,小心翼翼地問道:“老胡,你也撞客了?”我擡手打掉
鐵蛋的手,道:“你他孃的才撞客了呢。我的意思是,你剛剛的話提醒了我,我現在已經想到了過去的辦法!”
聽我說已經想到了過去的辦法,鐵蛋和封幕晴都很興奮,追問我到底有什麼辦法。我嘿嘿一笑,把剛剛想到的妙計說了一遍。那鐵牆雖然重
達千斤,如果想要憑藉我們三個人的力量是萬萬沒有辦法過去的。不過鐵蛋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牆角不是被壓着一個觀山太保麼,如果能
把他從縫隙中拽出來,然後我們三個肯定也能從這裡過去。
鐵蛋聽完,一個勁兒地搖頭,說是那麼小的縫隙他的身子板肯定過不去。我對鐵蛋說:“你丫哪來這麼多廢話?等咱們把觀山太保的屍體拽
出來,如果縫隙太小,咱們也能多少四下擴展一下不是。”
主意打定,三人也不怠慢。全部動手,拽腿的拽腿,使勁兒的使勁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纔把觀山太保的屍體從縫隙中拽了出來。此時三
人已然是大汗淋漓,藉着燭光一看,好傢伙,這觀山太保的臉上胳膊上,但凡是裸露着的皮膚的地方全部貼着白花花的一層肉蛆。看得封幕晴
乾嘔了兩聲,我和鐵蛋也覺着十分噁心,當即把觀山太保的屍體向一旁挪了一塊。
再一看那縫隙竟然足有三十公分左右,周遭地面和牆壁上盡是鏟子的印痕,這個縫隙就算鐵蛋的身子板費點小勁也能過去。當下三人心頭不
禁都是一陣大喜,總算是天無絕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