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句話一出口,大家都是大吃一驚。
方知文張大着嘴巴問我:“你……你說太上清虛道的開派祖師爺是你宋家的老祖宗?”
我吃力地點了點頭。
週三賢在邊上說道:“一切都等宋儒君把身體養好了再說,這件事情一定要弄個清楚。”
方知文對着邊上的蘇宛兒說:“蘇師姐,玄妙自在觀向來對丹藥和醫術一道頗有研究,儒君的病少不了要麻煩你了。”
蘇宛兒連忙應道:“宛兒肯定儘自幾所能,方師弟請放心。”
梅霜紅在邊上喊了起來:“我和師姐一起照看宋先生,保證不會讓他出了什麼事情。”
方知文乾咳了一聲:“男女授受不親,有你師姐一個就足夠了,我還要派幾個童兒一起來照看才行。”
梅霜紅眼珠子一轉,輕聲嬌笑道:“都什麼年代了,方師弟還這麼傳統。我和師姐都是女人,爲什麼我留下就會授受不清了?”
方知文是好意想撮合我和蘇宛兒,沒想到被梅霜紅一番搶白,頓時啞口無言,一臉難堪之色。
蘇宛兒對着梅霜紅輕輕責怪道:“師妹不可無理,這裡的事情用不着你幫忙,我一個人就能應付過來。”
梅霜紅甜甜一笑:“好吧,好吧,我聽師姐的。不用我幫忙最好,正好抽空把君山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好好的玩個遍。”
方知文立刻露出了笑臉:“對對,君山風景秀麗,一定要好好遊玩一番,不如我來陪師姐遊山吧,正好還能給你做個免費導遊。”
梅霜紅跳到了江思逸身邊,一把拉住了他胳膊:“我要江師兄陪我一起遊山,師兄不會拒絕吧。”
江思逸笑道:“當然不會,能陪師妹一起遊山求之不得。”
方知文被這丫頭連着戲耍了兩次,顏面大丟,也不好發作,只能在肚子裡把梅霜紅狠罵了幾遍……
就這樣,在方知文的捨身撮合之下,蘇宛兒留在了我身邊。當然,週三賢還是派了倆個童兒在邊上一起幫忙。
接下去的這段日子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段時光,小小的石屋裡天天瀰漫着中藥的香味和甜甜的柔情。
看着蘇宛兒在爐子邊上爲我熬藥,然後精心伺候我把藥喝完,這種感覺簡直比蜜還甜。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在病牀上多躺幾天,好和宛兒妹妹一直這樣耳鬢廝磨下去。
這些日子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倆個煞風景的童兒。有他們在,我想搞點小花樣都難。爲了能增加和宛兒妹妹單獨相處的時間,我想着法的將兩個童兒支開。一有機會就讓蘇宛兒餵我喝水,扶我上洗手間什麼的,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自己還真夠壞的。
好日子沒多久就過去了,那天蘇宛兒搭着我的脈搏臉露喜色:“恭喜宋先生,你的身體完全復原了。”
“什麼?全復原了?”我吃驚地問道:“這麼快就好了?你再幫我診斷診斷!”
她輕柔地說道:“你煉過幾天氣,有些根基,身子骨也還算結實,再加上玄妙自在觀的丹藥和醫術,兩個月的時間完全復原是在情理之中。”
老實說這段時間自己沒少受折騰,鍼灸,吃藥,推拿全用在我身上了,光龍元聚神丹就吃了兩瓶。不過這些都是宛兒妹妹親自操刀的。只要有她在,就算身上扎滿了金針,痛的死去活來,心裡還是舒坦的,這就叫痛並快樂着。推拿就更別說了,宛兒妹妹的纖纖細手放在我身上輕輕揉捏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勾引我犯罪啊……要不是自己強行剋制住,好幾次下面那傢伙就要顯原形了……
可如今這麼美好的時光就要一去不復返了,我的心裡真的有些捨不得。
“我這裡還痛,看來還沒好透!”我皺起眉頭指向胸口處。
“哪裡?”蘇宛兒吃驚地問道。
“就這裡,你摸摸看是怎麼回事?”我肚子裡的壞水又冒了上來,怪也怪宛兒妹妹實在太純潔了,這些小伎倆在她身上屢試不爽,要是遇到那個梅霜紅還不早就露馬甲了……
“是這兒嗎?”蘇宛兒小手輕輕放在我的胸口。
“嗯!就是這裡。”我閉起眼睛,忘我的享受起來。
“現在還痛嗎?”她一邊幫我推拿,一邊輕輕問道。
“痛~還有點痛,你再幫我揉揉。”這種機會怎麼能輕易讓它溜走?我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師姐!你在幹什麼?是在和宋先生搞那個男女授受不親嗎?”
正在我盡情享受的時候,梅霜紅的聲音徹底把我的如意算盤打散了。
“沒……沒有!師妹不要亂說。”蘇宛兒連忙縮回雙手滿臉緋紅地說道:“宋先生的胸口有些疼痛,我不過是幫他推幾下。”
“唉……”梅霜紅站在門口嘆了口氣:“師姐啊~你從小在玄妙自在觀長大,連山門都沒出過幾回,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壞。”
說着她走到牀邊:“我看宋先生一臉享受的樣子,哪裡是痛,分明是要卡師姐的油。”
“梅小姐多慮了,宋某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我一邊信誓旦旦地保證着,心裡一邊把這個小妮子從上到下罵了好幾遍。
“是嗎?”梅霜紅一把抓起了我右手,雙指搭在了我的脈搏上。
蘇宛兒在邊上問道:“怎麼樣?”
梅霜紅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凝重,然後認真地說道:“真的沒好,而且內傷還很重!”
蘇宛兒滿臉焦急地問道:“怎麼會這樣?我剛給他搭的脈搏,明明是痊癒了啊!”
我也被這小妮子的話嚇了一跳,心裡嘀咕着:“難道是我的宛兒妹妹診斷錯誤了?”
梅霜紅對着蘇宛兒說道:“師姐,你讓我來。”說着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包金針來,那金針比蘇宛兒用過的還要長,看着就讓人毛骨悚然。
“我再幫他扎幾針,病馬上就好了。”說着,他手捏金針,作勢就要紮下。
“媽呀!”我大叫了一聲,立刻從牀上蹦了起來,嘴裡喊道:“不用紮了,我病全好了……”
蘇宛兒吃驚地看着我:“宋先生的病真的痊癒了?”
“真的,真的!”我滿臉堆笑地看着我的宛兒妹妹。
“哼!”梅霜紅冷哼了一聲,把金針收回了懷裡:“既然好了,趕快沐浴更衣,和我們一起去玉清宮,周師叔他們都在那裡等你呢。
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就這樣被打斷了,我怨恨地瞄了梅霜紅一眼走進了洗漱間。
兩個月沒洗澡,身上都發臭了。自己徹徹底底沖刷了一遍之後,換上了乾淨的衣褲。
蘇宛兒和梅霜紅一直站在外面等我。洗完澡出來後和她們客氣了一句,然後一起朝山上爬去。
來到玉清宮時,那天在我牀邊的一衆人等早就等在了那裡,看着他們的臉色,我感到今天的陣勢有些嚴峻。
方知文向我招手:“儒君,來這裡坐下。”
我和衆位前輩打了招呼,坐在了方知文身邊。
一陣沉寂後,週三賢首先開口:“今天大家有點事情要問你,你也不用緊張,只要如實和我們說就是了。”
我點了點頭。老實說自己心裡絲毫沒有緊張的感覺,當初二進宮的時候,什麼陣勢沒見過,和那些專門套人口供的條子相比,眼前的這羣人只能屬於門外漢。
週三賢停了會開口問道:“你說太上清虛道的開派祖師爺,龍陽散人宋真鳴是你的老祖宗?”
我正色說道:“是的,宋真鳴的確是我宋家的老祖宗,我可以用人格擔保!”
梅霜紅突然在邊上插了進來:“宋先生的人品,我可不太相信,剛纔我還看到他卡我師姐的油。”
我只感覺渾身一陣燥熱,臉一下紅的和豬肝似的,蘇宛兒也是,小臉粉紅,如同雨後桃花。
“這個死妮子,怎麼一點面子也不給別人留啊……”我現在真狠不得上去揣她幾腳。
三個老道也是一陣尷尬,方知文立刻在邊上打圓場:“現在我們在談正事,其它的等會再說也不遲。”
他轉頭問我:“儒君,你說宋祖師爺是你家祖宗,總要拿出點證據來吧,大家不是不相信你,但是有句話叫空口無憑不是?”
這小師傅還真沒話說,關鍵時刻總是出來幫自己打圓場。
我乾咳了一聲,等心情平復了一下之後緩緩說道:“我說宋祖師爺是我家老祖宗並不是空口白話,我是有證據的。”
說道這裡我朝衆人掃了一眼:“我家有本族譜,上面記載了宋氏家族所有的世系源流和血緣系統。族譜上寫的很清楚,宋真鳴就是宋家的老祖宗,名字的寫法完全相同。而且這本族譜一直保存在我父親手中,至今完好如初。”
大家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週三賢思索了一會問道:“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不能光因爲名字相同就認爲祖師爺就是你家的那位老祖宗吧?”
我心想,別看這位師祖平時說話顛三倒四的,關鍵時候,腦子比誰都清楚,怪不得能繼承太上清虛道的衣鉢。
“師祖說的極是。”我不緊不慢地說道:“世上同名同姓之人很多,但是我能肯定宋家的老祖宗和太上清虛道的開派祖師爺就是一個人。”
我把族譜上宋真鳴的傳記一五一十地和大家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那枚天王印是宋家的傳家至寶!”
說道這裡,方知文和三位老道同時驚呼了一聲:“天王印!”
“怎麼啦?是天王印啊!”看着他們驚奇的表現,我有點不知所措。
週三賢立刻追問道:“就是那枚能招四相天王陣的天王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