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樣的人值得付出真心?”聽到這話畫墨微微一愣,這是上一次鬧翻後,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談話,面對這話畫墨低着頭。
“我也不清楚,”她也不清楚,“只是很多感情來了就來了,”也許她沒有資格去說懾清潭傻吧,“只是如果我的人,不愛我那我也不會太執着下去……”
只是她卻終究知道什麼叫做自愛,一個女人連自己也不愛自己了,又怎麼可能讓別人來愛,一個女人自己都不自重了,那又如何讓別人來自重你。
自重不是做做作,自愛也不是高傲,因爲一個女人要想讓別人去愛你,就想要知道怎麼去愛自己,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愛自己,別人又如何來愛你。
“是嗎?那他就值得了?”這話很輕,只是畫墨卻聽到了,那一刻她聽到後微微一愣,很快卻露出了那笑容來。
“你說的不錯,也許不值得,也許值得,只是此刻我卻知道,他還是值得我去愛的,人生的路很長,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都不敢跨出去,那便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對方值不值得自己去愛?”
因爲在很多時候,如果連自己都不給自己機會,那便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對方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愛,也不會知道誰纔可以讓自己去愛。
在愛與被愛的時候,一定要自己跨出一步,纔可以知道對方的心意,如果連自己都封閉了自己,那便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而此刻她跨出去了,也知道了對方的心意。
看到這畫墨臉色的神色,秦王覺得有些刺眼,低着頭終究沒有說話,他還從來都未曾看到過,任何一個人爲自己露出這等神色來,心中升起了一股妒忌,在妒忌另外一個他。
“皇弟多日未見別來無恙,”在二人一入會場,這軒樑帝便走過來道,軒樑帝的出現,讓畫墨微微一愣,這皇上不是在最後纔出場的嗎?
軒樑帝的到來,顯得愣住的人,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其他人也是如此,“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轉眼間所有人都跪在那地上。
畫墨見此的時候,也對軒樑帝扶了扶身,“妾身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着也是半跪而道,軒樑帝爲什麼會出現畫墨不清楚,只是這秦王卻很清楚。
“皇兄恕臣弟沒辦法給皇兄你行禮了,”軒樑帝會出現,秦王很清楚是爲什麼?靈族以前是傳說,只是此時此刻卻早已經變成了一個事實的存在。
而此刻這存在就在自己身邊,對方又豈會按耐的住,此刻來找他恐怕已經是忍耐了很久,“皇弟何必如此說笑,你我來是親兄弟,何必如此見外,”
畫墨不得不說,誰是真正的影帝?恐怕也就眼前這些人才是影帝,輪演戲恐怕就數眼前這些人,尤其是這九五之尊,他們喜怒不言於色,一舉一動都讓人看不出半點端疑來。
就算是畫墨面對這軒樑帝的時候,也要小心翼翼,這老狐狸的目光,在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畫墨感覺整個人都被兇獸盯上了一般。
隨時隨刻都有可能要自己小命,那打量的模樣,那神情與模樣,讓畫墨額頭上忍不住在冒汗,只是這軒樑帝卻並沒有打算放過對方的想法。
依舊盯着對方,那一刻整個場面都顯得格外怪異,秦王面對這一點眸色一眯,伸出手扶在畫墨身上,“皇兄應當還是第一次見王妃吧?”
“哦……本王倒是忘記了,皇兄前幾次才見過,”這話有些意味不明,畫墨聽得一頭霧水,其他人也是如此,只是這軒樑帝卻突然冷下了臉色。
那一刻軒樑帝想到的便是,這秦王在炫耀,在說自己傻,好好的寶貝給弄丟了,而且還是丟在了他的身上,面對這一點軒樑帝豈會不惱羞成怒。
“的確,上一次見弟妹時,朕還當真沒有看出弟妹有如此絕色風采,”軒樑帝雖然怒,只是不過一瞬間就恢復了過來,這一點林天朗跟軒樑帝比起來,那是相差甚遠的存在。
“皇兄說笑了,”畫墨低着頭羞答答道,軒樑帝看了看對方,並沒有在言,而是扭過頭跟秦王說話了起來,看到這軒樑帝沒有在停留目光,畫墨也鬆了一口氣。
而此刻其他人依舊跪在地上,面對這一點無論是畫墨,還是秦王都未曾提醒半句,而這畫墨則是在剛纔秦王手中一扶,也站起來了所以此刻也是冷眼旁觀這那一地跪着的人。
“皇弟在過幾日可是秋獵,不知道皇弟可準備好了?”軒樑帝在跟秦王說話,其他的都低着頭,就算膝蓋跪的很疼,卻也沒有一個人難言半分。
“皇兄說笑了,臣弟這模樣,哪裡用準備啊……”這話在自嘲,聽到的人,都忍不住替對方惋惜,看到對方那神色,女子更加是忍不住露出了憐惜來。
軒樑帝很喜歡對方這神色,一瞬間心情變的好了起來,便道,“無妨,皇兄早已經我皇弟準備好了一切,就算雙腿無法行走,依舊可以輕輕鬆鬆的狩獵,”
這話好像說道了秦王的疼楚,讓秦王那眸色冷沉了下來,軒樑帝見到後笑的更加開心了,這二人交鋒看上去軒樑帝贏了,只是畫墨在看到這秦王的時候,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男人哪裡會吃虧,裝模作樣倒是很有着一套,是……他因爲雙腿是有點自卑,只是卻絕對不會將脆弱表露出來,就算那一刻神色暗淡,只是畫墨卻看到了,這眸底內的算計與冷笑。
軒樑帝一路上跟秦王聊着,其他人這好像被忽視了一般,等二人做到位子上後,這纔開口道,“衆愛卿平身,”
那一刻畫墨突然明白了軒樑帝爲什麼不讓衆人一開始起來,他是在向秦王示威,在告訴秦王他纔是皇上,他纔可以掌控所有人的一切,那一刻畫墨心涼如水,這便是皇家嗎?當真是處處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