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森森寒意,一對血色的目光便看向自己,畫墨看到不遠處那血色的眸子,頓時冷汗直流。
被靠在那大樹上,手腳有些冰冷,下一秒就看到這狼用貪婪的目光看向自己,很快直直撲來。
一看到這撲來的惡狼,畫墨手中那樹枝便橫掃而去,只是下一秒這狼卻死在了自己面前。
“沒有本事就別找死,在這裡面可是有着不少野獸,”聽到這話後畫墨便看向不遠處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情。
看到這一幕後畫墨放下手中那樹枝,淡淡看了看對方,然後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後走。
身上的傷太重了,剛纔又受到了驚嚇,此刻頓時有着虛脫的錯覺,得快點想辦法離開這裡才行。
失血過多體力消耗,下一秒便倒在地上,當醒過來的時候,嘴脣上有着一股腥味,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血淋淋的兔子,在自己嘴邊,那鮮血不斷涌入讓自己頓時感覺噁心。
“想死就吐出來……”聽到這話後,就算在噁心也往肚子內嚥下去,她知道這血可以補充自己的養分。
更何況自己失血過多,在鬧下去恐怕下一秒這小命就不保了,對上那雙充滿陰鷙肆虐的目光,畫墨有着微微疑惑,這男人是在救自己?
“別用這種目光看向本座,畢竟只是覺得你死掉了,本座上哪裡去找一個如此好的血人……”男子看了看着畫墨道。
那妖治的容顏煦煦灼灼,尤其是那眼角下的淚痣,顯得更加妖治魅惑了,那沙啞的聲音略帶誘惑,只是當人對上那雙肆虐殘暴的眸色時,在好的絕色也大打折扣。
“那如此說,我不用感恩了,”畫墨舔了舔嘴坐在那地上道,喝了一些兔子的血後,體力也恢復了不少,只是語氣卻依舊虛弱極了。
男子沒有回答畫墨的話,而是坐在一旁開始了運功療傷,這男人與其說傷更加像中毒,只是到底是誰丟他們下來的?
這一夜二人無話可言,等第二天的時候,畫墨身子發高燒了,在發燒的情況下,畫墨整個人都昏昏沉沉,模模糊糊就往這不遠處的池子內爬去。
“傷重就老老實實待着,”看到這女人發高燒了,都不安分的時候,便淡淡道,這般重的傷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自己知道分寸,何必假惺惺作態噁心你我,”勺起那水池內的水喝了起來,下一秒就從水面上映照出一雙冷厲的目光。
“你此刻的命是我的,你說管不管?更何況你的命是我的,所以自然是我的事情,”穴道一下子被封住,下一秒那入口的血腥味,便讓畫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看向這男子的時候,眸色內有着一抹憤怒,從小到大自己雖然是在實驗室長大的,只是幾個姐姐都最疼自己,性子也養成了驕縱,何時受到過此等侮辱,早晚還回去。
喝了一些東西后,畫墨也整個人沉沉的睡了下去,在接下來幾天內,這男人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
基本上每一天都給自己弄一隻血淋淋的兔子,這讓畫墨看到這小兔子,都有着下意識的反胃。
雖然知道這是救命的藥,只是這茹毛飲血,她終究有些排斥,讓她意外的是,這男人並沒有對自己下手。
只是畫墨卻也不相信,這男人會出於好心救自己,從小到大的環境讓畫墨對誰都有着一定性的戒心,除了幾位姐姐。
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小蛇這幾天偷偷弄來的藥草,也被這畫墨吃的吃,配置的配置,然後偷偷丟人這水池內。
爲了怕對方懷疑,她也日日喝着這水,表現的與往常無疑,就連起身也很少起,一副虛弱的模樣很容易,就矇蔽了人心。
對於畫墨這男人反而沒有多少防備,起身不是不防備,而是眼前這女人不值得他卻防備,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哪裡可以生花樣出來。
更何況畫墨她身上該摸的都摸了,半點東西都沒有藏,在加上手筋腳筋都被挑斷,此刻可以站起來已經很了不起,他可不相信這女人有着能力殺自己。
更加別說在自己眼皮底下,他若還會被人算計的話,那就算活到頭了,只是當他喝下那水池內的水後,頓時身子有些麻痹,回過頭就看向那女人。
“你下毒?”只是這毒從何處來?這多日來自己都在看着她,這女人身上也摸光了,壓根就沒有半點東西可藏。
“不是毒,是麻醉劑,一種可以讓人清醒着,卻無力反抗的麻醉劑,無色無味防不勝防……”其實她們身子用藥最多的就是這種麻醉劑,所以此刻自然會配置。
可以麻痹人的身體,卻偏偏讓對方清醒着,感受着那疼痛,這便是她們小時候過的日子。
“你不怕身上的毒?”男子看了看這畫墨道,畫墨聽到後嘴角輕輕一勾,那張看上去極其狼狽的容貌上,有着一股說不出的魅惑。
“毒藥的味道我記住了,所以不需要你擔心,”說着便跌跌撞撞的走過去,她自然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就等着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