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的說道:“你看什麼?”
施佑霖卻淡定的閉上了眼睛道:“沒有什麼,睡覺吧。”
我納悶了。
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發出疑問。
“請問,鬼也需要睡覺嗎?”
他閉着眼睛回答我道:“爲什麼鬼就不需要睡覺?”
“因爲……因爲你們不都死了,身體都沒有了,睡覺也不能夠補充身體的能量啊,你們現在本來就是一個能量體,睡覺對你們來說不就是浪費時間。”
我開始胡說八道,把自己從電視裡面看到的那些什麼不扯鬼離亂神的言論重複了一遍,證明自己很有學識。
施佑霖卻難得一本正經的說道:“誰說鬼不能睡覺的?鬼生前也是人,我們雖然變成了鬼,但是人的習慣還是被保存了下來,我們也需要休息,晚上是一天之間最陰的時刻,這個房子又建在陰角,我在這裡休息對我本身就有好處,更何況……你不是寂寞空虛冷嗎,我這 是在成全你。”
說着我猛地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從背後伸出來摟住了我的腰,把我往一個冰涼的身體上努力的靠了過去。
我暗道,這鬼夏天抱着還挺涼快,見他沒有其他的動作我才放下心,再三警告施佑霖不要有什麼詭異的舉動,不然我分分鐘滅了他。
一邊這樣想着,我偷偷從包裡面摸出了那瓶據說是鬼魂剋星的童子尿握在了手裡面,防範與未然。
很快我就在這個涼爽的懷抱裡面靜靜的睡了過去,而隔壁房東家的吵鬧聲也戛然而止了,不過沒有睡多久,我就感覺自己的胸前多出了一雙爪子,正努力的往我的衣領裡面鑽呢。
我頓時打了個激靈,一把抓住了施佑霖的手問他幹什麼。
結果他卻噓了一聲。
他依舊盯着牀邊上的那堵牆壁,彷彿那上面有什麼東西一樣。
我也來了精神,問他到底在看什麼,結果施佑霖卻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叫我不要說話,說着便把我從牀上提了起來,拽着我的衣領走了出去。
這外面還是深更半夜,我不知道這鬼男人到底要搞什麼名堂,他拎着我一路來到了房東家的門口,門口不遠處有一扇窗戶,施佑霖把我拎到了窗戶外面,伸手一揮,裡面的窗簾就被人給撩了起來,我迷迷糊糊的朝着窗戶裡面看去,心想施佑霖這個變態鬼,竟然有偷窺別人的嗜好。
結果剛剛往裡面一看,就不得了,這房東的客廳有一盞吊燈,而此刻女房東正搭着板凳,再那吊燈上面套身子,她的動作很僵硬,好像不由自己操控了一樣。
她繫好了繩子就把自己的脖子往那圈裡面套,我吃驚的捂住了嘴巴,握草,房東是想要上吊啊!
我正想尖叫着衝進去救人,結果施佑霖卻從背後捂住了我的嘴巴,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你看房東的背後。”
施佑霖的聲音在我的耳後邊響起,帶起了一股涼風,我不知道爲什麼覺得有點耳朵發熱,按照他說的仔細往房東背後看去,結果這一看不得了。
房東的背後竟然站着一個白衣的女人,不對,應該是女鬼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