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面沒有開燈,顯得有點陰暗和詭異。
我打起精神,知道這不是鬧着玩的,下意識的抓着他的手腕說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屍體在哪啊?你怎麼就那麼確定那男人死了呢?萬一他是走了,但是酒店的服務員沒有看到呢?”
施佑霖冷笑道:“那你說你白天看到的那東西是什麼?”
我回憶的一下,白天我看到窗戶外面倒影出來了一張腐爛的臉,當時還以爲是沈春祥的,可是後面施佑霖說不是,那難道就是那個消失的男人!他真的就在這個房間裡面嗎?
“那他到底在哪裡?你覺得他還會出現嗎?”
施佑霖說道:“他肯定會再次出現的,他既然找上了你,肯定是聞到了你身上的陰氣,像他們這樣橫死的人,是沒有辦法離開自己死亡地點的,必須由別人給帶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鬼男人估計是想上你的身,但是正好被我撞見,呆會他肯定會想辦法再次出現的,我們只需要在這裡等等就知道了。”
原來施佑霖的說的辦法是守株待兔啊!
時間一點一分的過去,喬滔按照施佑霖的吩咐將房間裡面的所有角落都撒上了香灰,並且將紅線放拉好放在了四個角落,還在窗戶上面掛了一個小鈴鐺,施佑霖拿過喬滔手上的銅錢劍,在窗戶和牆壁底板三處分別不知道畫了什麼個圖案。
屋子裡面沒有燈光,影照着施佑霖的身影無比的詭異。
突然屋子裡面吹來了一股涼風,我縮了縮脖子,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不會那東西這麼快就來了吧?
我緊張的抓着衣角回頭看去,卻發現本來緊緊關上的窗戶不知道何時被風給吹來了,外面一片黝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怪獸張開的大嘴一般。
我趕緊走過去,準備把窗戶關上,結果就在我去關窗戶的同時,一雙冰冷腐爛的手突然扒拉在了窗戶的窗沿上面,我嚇得大叫一聲,回頭想要去叫施佑霖來看。
結果卻發現屋子裡面此刻空蕩蕩的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握草,左右不過三秒鐘,他們兩個人呢?不會跑了吧?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說來捉鬼竟然把我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
我快步後退直接就像往門口衝,結果還沒有走過去,就發現自己的小腿被人給抓住了我顫巍巍的低頭看了看,發現是一雙手攔住了我的去路,我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結結巴巴道:“你……你放過我吧。”
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男人,準確的來說,是隻有半截身體的男人。
他的面貌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他抓着我的手十分的用力,陰沉沉的聲音從我的腳邊傳來。
“我好痛……我好痛,你帶我離開好不好。”
他一直重複着說這句話,偏偏我的身體此刻就像是被人給定住了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移動,我哭着臉道:“我不認識你,你不要纏着我不放,求你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地板上的那個半截身體已經順着我的大腿爬到了我的身上,在我耳邊冷幽幽的哈起,“帶我走吧……”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背上了一座大山一樣,雙腳跟不受自己控制一樣,開始朝着門口走去,腦袋就像是一團漿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的就被這個鬼給挾持住了。
就在我即將拉開門口的時候,一盆麪粉突然就從天而降蓋在了我的頭上。
說是遲那是快,麪粉倒在我身上的瞬間,我背上揹着的那個鬼魂突然慘叫一聲,抓着我的頭髮就不肯放手,我吃痛的五官都咧到了一起,這時喬滔和施佑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拉着一塊紅布就朝着我的背後蓋了過來。
我頓時感動道:“你們跑到哪裡了,我差點被鬼給挾持了!”
施佑霖和喬滔來不及回答我的話,伸手就將我給拽到了他們的身邊去了。
那半截身體的鬼男人見時機不對,恨恨的瞪我了我一眼,掙扎着就想從紅布里面爬出來離開這裡,結果施佑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頭,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黃色的符籙就貼在了那鬼魂的前方,封住了他的去路。
喬滔趁熱打鐵用那紅布纏住了他的半截身體,紅布纏上去的瞬間,我清晰的聽到了耳邊噼裡啪啦的聲響,本來鬱結的胸口感覺到一陣噁心,一口惡臭黑血就從我的嘴巴里面吐了出來。
而那邊的喬滔已經抓住了那個鬼男人,施佑霖走了過來,一邊拍我胸口一邊說道:“剛剛你一個勁的往門口竄,我就知道你中邪了。”
我拍着胸口,喘着氣說道:“什麼,我又被鬼迷了嗎?”
“差不太多。”
說話的功夫施佑霖已經和喬滔合力將那半截男鬼給裹到紅布里面了,然後這纔對我說道:“你剛剛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那個男鬼出現的?”
什麼地方看到的?我的目光移動到了窗戶上面,剛剛看到男鬼的手就見到他爬在窗沿上,不會他的屍體壓根就沒有在酒店房間裡面,而在窗戶外面吧?
施佑霖已經走到了窗戶邊上皺眉看了一眼。
搖了搖頭道:“不對,這鬼的屍體應該就在這個房間裡面,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困在屋子裡面出不去。”
“等我想想……如果不是窗戶外面的話,就是地板下面了,我後面看到他顯身的時候就趴在地板這裡。”我用腳尖點了點腳下木質的地板。
施佑霖看了一會,沒有動作,喬滔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羅盤的玩意,對着地板比劃了幾下,突然羅盤上面的針動了。
喬滔激動道:“這地板果然下面有東西。”
喬滔伸手就準備把地板給卸了,而我餘光卻看到施佑霖將剛剛我們捉到的那個鬼魂收到了一個小巧的葫蘆裡面,跟喬滔上次用的那個有點像,所以我也沒有在意他的動作,就是因爲這一點小事,後面的我萬萬沒有想到施佑霖原來從這一刻開始就已經在謀劃後面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