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佑霖說做就做,幫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扶着我出院,因爲身體太虛弱,走幾步就喘得厲害,最後施佑霖嫌太麻煩一把將我背在了他的背上,也不顧旁人的眼光,就這樣揹着我離開了這個住了小半個月的醫院。
我趴在他不算結實的背上,心中多了一絲暖意,如果可以這樣一輩子走下去該有多好。
可是走了沒有幾步,施佑霖就把我給放了下來,一輛嶄新的汽車停在我們的面前,我疑惑的看着他,很快車窗被人從裡面搖了下來,露出了喬滔的臉。
他對着我打招呼道:“嘿,我來接你出院。”
我一臉驚訝的摸着這輛新車,低聲道:“你什麼時候買的車啊?”
喬滔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回我的話,直到我和施佑霖都坐上了車,身旁的施佑霖這才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車。”
“什麼?你的車?你那裡有錢買車啊,你的身份證有嗎?”
施佑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從自己的包裡面摸出了一張小卡片遞給了我,上面的人果然還就是沈耀的臉。
“你的身份證辦到了啊。”
“嗯,所以才能夠買車,只不過駕照還沒有拿到,只能夠讓喬滔先當司機。”施佑霖表現得淡淡的,彷彿這一切都不值得一提一樣。
瞧瞧這裝逼的風範和我當初有得一拼,新鮮勁過了之後我纔想起他還沒有說哪裡來的錢呢?
不過想到沈耀本身的身份,應該是不缺錢的富二代吧?施佑霖就這樣用人家的身體和錢會不會有點不好?但我又不敢說,怕他生氣。
只好轉移話題說道:“你帶我出院,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啊,我是不是得了瘟疫,能夠治得好嗎?這種傳染病,不會把你們也給傳染上吧?”
我有些擔憂的看着他們。
結果一邊開車的喬安卻說道:“大姐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可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哪像你們,而且施哥你就跟不用擔心了,他可是瘟王……怎麼可能被這小小的瘟疫給感……”
“喬滔——”施佑霖突然冷冰冰的喊了一聲。
喬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而我卻錯愕的回頭看着施佑霖,問道:“剛剛他說了什麼,瘟王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你不怕瘟疫?”
施佑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淡淡的說道:“你聽錯了,他什麼都沒有說,你也累了,先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去看病。”
他伸手就來蓋住我的眼睛,頓時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鼻息問到他若有若無的淡淡香味,我忍不住伸手把他的手給扒拉了下來,道:“你不告訴我,我現在就下車,你們兩個到底瞞着我什麼事情?還有江小杰,他現在怎麼樣了,你們也不告訴我,只是說看病看病,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有時候我倔起來自己都害怕,施佑霖放開了我,一幅拿我沒有辦法的樣子,半響才道:“你真的想知道?”
“必須的。”
施佑霖目光看向了前面開車的喬滔,冷漠的說道:“這事是你搞出來的,你自己跟她說吧。”
喬滔沒有想到最後把事情甩在了他的身上,哭着臉看了我一眼道:“我的姐姐哎,有的事情你非要知道那麼清楚幹什麼,我和施佑霖又不害你,我們要是想要害你的話,你幾條命都不夠坐在這裡的,車上不好說,等我們回家再談這件事情好嗎?”
我也考慮到喬滔在開車,所以只好點了點頭,但是一放鬆下來,我就感覺身體特別的累,但是比在醫院的時候好多了,沒有過多久我就在車上睡着了,只是隱隱的感覺到施佑霖在和喬滔說話,但至於他們說的什麼,我就一無所知了。
後來有人把我抱出了車子裡面,顛簸了一會,將我放到了一張柔軟的大牀上面,牀單有股淡淡的薰香味道,我疲憊不已,眼睛都睜不開,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身邊的人在牀邊坐了一會,便想離開,我卻一把抓住了他冰涼的手,低聲喃喃道:“你多陪我一會好不好。”
果然……他動了動,還是做到了我的牀邊。
低聲說道:“好,我不走。”
他難得有那麼溫柔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臂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是兩個時辰,等我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有毛茸茸的頭髮在颳着我的鼻子。
我皺眉,半眯開了眼睛,結果卻印入了一張妖顏惑衆的臉,施佑霖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我的身邊,正枕着自己的胳膊休息呢。
我頓時看傻眼,就差舔着臉親過去了,伸手抓着面前這張完美無瑕的臉。
忍不住嘖嘖兩聲道:“你怎麼用真身跑出來了?”
本來閉着眼睛的施佑霖頓時清醒過來,他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半眯着狹長的眼睛,伸出白.皙透明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低聲說道。
“看你這副流口水的樣子,惡不噁心。”
我道:“不噁心,誰讓你長得美。”
施佑霖不屑的嗤笑一聲,半響才道:“你對一個男人用美來形容, 是不是活膩了?你們現在不應該說帥嗎?”
“誇你兩句就臭嘚瑟,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怎麼突然躺在我的旁邊了。”我以爲自己還在醫院裡面,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好愣愣的看着他問道。
施佑霖一臉無語的看着我,從牀上懶懶的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慵懶的說道:“不知道是誰非要抱着我的胳膊睡覺,要是用沈耀的身體,恐怕遲早得廢掉,我只好犧牲自己了,怎麼?你佔了那麼大的便宜,還不開心麼?”
我乾咳兩聲,臉上有點緋紅,一邊咳嗽一邊道:“開心……開心,不過這裡是哪裡,不是之前江小杰給我們的房子啊。”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裡面,我也是有點懵逼,現代化的房子,柔軟的大牀,還有落地窗,白色的窗簾,窗戶邊上放着一個柔軟的灰色懶人沙發,處處無不顯示着精緻和豪華,看起來不像是酒店。
施佑霖得意的環着手看着我道:“我的房子,以後也是你的房子。”
新房子?我一臉驚喜的從牀上跳下來,四處看了看,發現這傢俱裝修好像真的是新的。
不過很快我就站到了他的面前,攤着手看他道:“你是不是又刷沈耀的卡了,你這個敗家子,有錢就浪費,萬一他卡上的錢刷沒了,我們以後怎麼生活,這房子很貴吧?賣掉吧,我們隨便住個地方就行,我總覺得我們這樣做有點良心不安的樣子。”
施佑霖伸出手打了我一下,一臉古怪的說道:“我沒有刷他的卡。”
我狐疑道:“那這麼好的房子那裡來的?”
他道:“我租的,很便宜,一個月幾百塊錢的租金。”
我瞪着他,一張臉上寫滿了不信。
他沒有辦法,伸手一揮,本來禁閉着的櫃子突然打開,一張房屋租借合同懸空飄了出來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捏着合同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低頭打開合同看了一眼,發現還真的是租的,而且租金詭異的特別的便宜。
“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嗎?這房子不會有問題吧?”我還是有點擔心。
結果施佑霖道:“沒錯,這房子本來就是一個凶宅,不過這裡面鬧鬼的東西已經被我給收拾了,房東以爲我是冤大頭,想騙我租下來,所以才那麼便宜的租金,我沒有隨意花沈耀的錢,你放心好了。”
聽他這麼說,我纔算是放下心來,只要知道他沒有幹壞事就好了,我就怕他瞞着我做了壞事我也不知道,雖然施佑霖很不着調,但幸好是一個三觀很正的鬼。
我鬆了一口氣坐到了落地窗旁邊的懶人沙發上面。
“差點嚇死我了,不過沈耀的卡你還是得給我,我放起來,你老是亂花錢,萬一以後沈耀回來了,發現自己的錢……”
“他不會回來了,他早就死了。”施佑霖冷冷的接口,打斷了我的話。
我悻悻的聳了聳肩,一臉的尷尬,不過後面施佑霖還是把那張銀行卡給我了。
我把銀行卡放好之後纔看着他道:“喬滔呢?他回去了嗎?之前你們在車上說得到底是什麼事情,我怎麼一點也不懂,還有……爲什麼我感覺自己離開了醫院,身體就好多了?真是奇怪,不會是那家醫院有問題吧?”
施佑霖在家的時候似乎就不愛上沈耀的身體,當然我也知道他原本的面容比沈耀的臉好看太多了,所以也不阻止他。
他走到了落地窗旁邊靠着,窗簾擋在他的前面,遮住了所有的陽光,他看着緩緩落下的夕陽,淡淡道:“我看他沒事,就讓他回去了,怎麼,你想他了?”
“誰想他了啊,你別胡說,你還沒有告訴我呢,喬滔說你是瘟王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聽過。”
施佑霖似乎極度不想告訴我這件事情,他轉過身來看着我一臉的冷漠,我有點被嚇到,只好說道:“不說就不說嗎?黑什麼臉。”
結果他卻看着我道:“紀聽聽,你有什麼心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