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面的時候我還很嚴肅的點了點頭,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卻發現因爲剛剛大怒,身體竟然可以行動了,我摸出了身上的那張淡黃色符籙,狠心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滴在那符籙上面。
那符籙果然像施佑霖說得那樣,無火自燃,我捻着那張符籙,站起來就朝着那兩個懸浮着的娃娃丟了過去,班長見我竟然可以動了,吃驚的同時,想要撲上來攔我,我要是被他攔下來了,肯定出不去了。
於是在他靠近我的那一刻,我伸出穿着高跟鞋的腳一下子朝着他的腳背踩了下去,同時一腳踩上了茶几,之前倒的酒水全部倒了一大片,碎玻璃不小心割破了我的腳,但我此刻已經顧不得去管這些。
看了一眼懸浮在空中的那個娃娃,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貼在那個娃娃上?
貼在自己娃娃上會不會主人也被燒死啊?
就在我猶豫的瞬間,施佑霖冷哼道:“貼在另一個娃娃的身上。”
我趕緊反應過來,將燃燒的符籙貼在了那個娃娃上面,符籙接觸那個娃娃,很快就燃燒起來,娃娃發出了一絲絲慘叫聲。
班長跪在地上崩潰的看着這一切,瘋狂的怒吼道:“不要,不要傷害小巧。”
可是火焰燃燒地太快了,我低頭加了一把火,將桌子上的一杯酒端起來就灑在了那布偶娃娃上,蹭的一下,火焰直接將那個娃娃燒燬。
娃娃發出了一個淒厲女人的叫聲,頓時讓我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半空當中依然飄着另外的娃娃。
施佑霖想再次進來,可惜依然被那無形的屏障阻擋着。
我忙回頭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施佑霖冷眼掃過另外一個娃娃,低聲道:“對剩下那個娃娃吐口水。”
什麼?吐口水?我一幅他沒有說錯吧的表情看着他,結果看他那嚴肅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說假話,於是我醞釀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將信將疑的準備吐上去。
可是班長已經反映過來了,露出了兇狠的表情,拽着我的腿就把我往下面推,我措不及防的被他拉到在了桌子上面,被碎玻璃給刺得滿身都是傷口。
我努力的伸腳蹬他,可是依然沒有作用,他畢竟是一個成年男人,我根本沒有辦法在他的控制下面掙脫出來。
只能伸手胡亂的抓碰,而外面的施佑霖也皺緊了眉頭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靈魂來撞破屏障,我看着他每撞一次臉色就白一分,我想伸手抓他,可是班長已經掐着我的脖子把我舉起來了,此刻的他已經不是班長了,而是一個爲愛瘋魔的神經病。
我眼睜睜的看着施佑霖裝着屏障身形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不知道爲什麼,眼眶突然有些紅,似乎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爲了救我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過,好像真的沒有過……
而面前那個一直努力撞擊的鬼魂,明顯看得出來屏障對他來說是無法跨越的,可是他依然重複那個動作,直到自己的臉色越來越白。
他爲了救我,真的不惜傷害自己。
在那一刻我身體突然就涌入了一種力量,一種可以和麪前瘋魔的男人抗衡的力量,我瘋狂的伸手抓向了他的眼睛,然後將自己手上藏起來的一塊玻璃用力的插.入了他的眼眶裡面,那瞬間我聽到了淒厲的慘叫聲。
班長捂着自己的眼睛放開了我,我被他的手鬆開之後,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氣,然後看了一眼那個娃娃,重新踏上了茶几,一口水吐在了那個娃娃的身上。
沒有想到的是,口水吐上去的同時,施佑霖果然的衝破了屏障朝着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