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情勢不對,糜右念趕緊溜,旁邊風月螢上前攔住秦末離,輕輕拽住他的衣角。
“離哥哥,我有話想和你說。”
“我不認爲和你有什麼話好說,之前的那些話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以後不要糾纏着我。”他毫不客氣的推開那隻拽着他衣角的手,無視風月螢委屈含淚的面容一臉冰寒。
“離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剛纔那個女孩子?我看到離哥哥對她笑了。”風月螢輕聲問道,她很早就過來了,也聽到了秦末離對糜右念所說的那個賭約,他想讓她做他的戀人。
“是又怎麼樣?”秦末離低眸看着風月螢,毫不猶豫的幾個字眼。
‘是又怎麼樣’這是反問句,卻是肯定了秦末離的心思。
那幾個字眼徹底粉碎了風月螢心中最後的期盼。
眼淚落的更加猛烈,她失聲痛哭起來:“離哥哥,以前你不是這樣的,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我是你的螢兒啊,你說過的只喜歡我一個,就算你失憶了忘記了我也不要喜歡別人別人好不好?”她哀求着。
那張冷峻的臉上冷若冰霜,絲毫不爲她的痛苦心軟一分。
“風月螢,我爲何會失憶,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心裡最清楚,我一時失憶並不代表一輩子都會失憶,你真以爲我想不起那些事情,呵,你還真是有臉再出現在我面前,給我滾,有多遠就滾多遠。”
冰冷刺骨的話語讓風月螢心中千瘡百孔,身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哭泣着看着那道楓紅色的身影大步堅決的離開自己的視線中,不曾猶豫一分。
“離哥哥……”
躲在遠處偷看的糜右念不禁咋舌了一下,現在這樣足可以確定那個風月螢是秦末離心中所愛但是愛上其他男人的女孩子了。
但是風月螢巴巴跑來找他算是什麼情況?難不成人甩瞭然後回過頭找秦末離?
話說,失憶又是怎麼回事?秦末離失憶了?
淚光閃爍的杏眸中一閃而過的陰冷,隨即恢復之前的那副柔弱,擡頭看向遠處糜右念藏身的地方。
“我知道你躲在那裡,出來吧……”
糜右念尷尬笑笑,從大樹後走了出去。
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果真不是偷窺的料。
“呵呵,我只是好奇八卦的看一下,沒別的意思。”
風月螢擦擦眼淚從地上起身,走到糜右念面前一臉的淚雨梨花,表情委屈的跟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一樣。
“以前離哥哥很疼愛我,一年前在雪玉峰受傷後他就失憶了,他不認得我了,離哥哥他是愛我的,他心裡只有我,現在他只是失憶不記得我了,他對你只是一時興起。”風月螢緊緊握住糜右唸的手,激動的解釋着。
那力道捏的糜右念生疼,就差沒把她的骨頭捏碎了。
她抽着嘴角抽離自己的手,一臉肯定的說道:“你誤會了,就算秦末離對我有意思我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意思,我已經嫁人了,我是有夫君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夫君跟秦末離勾搭的,所以你放心吧。”
聽到糜右念這番堅定的話語風月螢神色鬆緩下來,心中鬆了口氣。
後來,糜右念從風月螢口中得知,在之前秦末離就和她相戀了,感情一直很不錯,秦末離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唯獨對風月螢疼愛有加了,對她的要求也是一一順從。
就在一年前,風月螢進入雪玉峰尋找萬年冰玉,秦末離身旁陪伴,他們遇上了看守冰玉的靈獸,秦末離爲了保護她身受重傷,昏迷了好幾個月,醒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糜右念只得無奈聳肩,不過聽剛纔他們的對話,秦末離應該是恢復記憶了吧,並且當時在雪玉峰並不只是像風月螢所說那樣只是遭到靈獸的攻擊,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誤會。
不管什麼誤會都跟她糜右念是沒有絲毫關係的。
既然人家落花有主的,那就儘可能的保持距離。
自那之後風月螢就以在虹楓谷修煉爲由住下了,坑爹的居然要和糜右念拼一間屋子,只是因爲秦末離的屋子就在隔壁,想了想糜右念還是大方慷慨的把自己住的屋子讓給風月螢自個隨便挑了間屋子住,不想介入他們之間。
“念姐姐,對不起,害得你把小屋讓給我。”糜右念正在新屋子裡收拾牀褥風月螢推門進來,一臉內疚。
糜右念無所謂的笑笑:“沒事,住哪都一樣,那個屋子離秦末離近,你可得抓緊機會把他的記憶喚醒。”
或許是見糜右念真的對秦末離沒有任何想法,風螢月心中的警惕稍稍鬆了一下,一臉乖巧的點點頭:“謝謝念姐姐,我一定會想辦法讓離哥哥想起我的。”
糜右念是學醫的,對失憶這方面也是有過深入的學習,但是想想也就算了,她可不想和秦末離接觸省的到時候被誤會。
因爲風月螢的介入,秦末離一連消失好幾天,看來是躲着她。
糜右念倒是樂得自在,一個人練功。
那天下午吃完飯顯得沒事幹,糜右念盤腿坐在牀上準備開始打坐,玉鐲猛地耀起光芒帶着一絲紅光,她愣了愣立馬拿出元神珠。
“南蘊璞?是你嗎?”看着大放光彩的元神珠糜右念緊張的問了句。
可是迴應她的期待的是一片安靜。
沒有南蘊璞的聲音,沒有狐狸的聲音,似乎只是閃起了光芒了。
糜右念微微有些失望,下一秒猛地反應過來心都揪了起來,雙眸死死看着元神珠,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把靈力慢慢輸送過去。
以爲是靈力消耗光開始不穩定起來。
“望着娘子如此擔憂的神情爲夫好開心啊。”熟悉的輕笑聲猛地響起,糜右念雙手一抖,元神珠從手中滑落掉在牀上,她嚇得趕忙拿起來,眼淚開始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娘子,你是想謀殺親夫嗎?”南蘊璞聲音顯得很無奈,天知道看着糜右念落淚他是多麼想伸手替她拭去淚水。
“你混蛋,你都當了一年的啞巴了。”糜右念使勁擦着眼淚,委屈又開心,在聽到他聲音的那刻心都顫抖起來了,幸好這是真的不是幻覺也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