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就剩他們幾個了。
南蘊璞擡眸掃視了旁邊的糜楚、糜定朔和廉捷,渾身無力的嘆了口氣,那張一直故作平靜的面容上擔憂浮現,更多的還是憤怒。
“你也不要太着急,畢竟糜瓜還在這邊,魔族那邊不敢對右念怎麼樣,反過來說右念是很好的人質,或許魔族會要挾我們用糜瓜去交換。”廉捷開口安慰道。
比起他們幾個,最爲淡定的除了血離和狐狸外就屬廉捷了。
他不認爲魔族會對糜右念怎麼樣,就算被捆住**了行動,糜右念也絕對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性格。
而血離和狐狸可以直接感應到糜右念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他們如此淡定就表示糜右念暫時沒有任何情況。
“但願如此。”南蘊璞輕輕吐出四個字,xiong口憋了一口鬱氣。
他心中在惱怒,也在自責。
但願糜右念平平安安,不然他不會原諒自己。
“不要覺得自責,會沒事的。”糜楚拍了下他的肩膀微笑着說道。“念兒已非以往那個小丫頭了,現在也成長的ting厲害,就算身陷魔族,她也能應付自如的。”
南蘊璞心中在想什麼,糜楚一眼就看出來了。
“即便如此,我心中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我一次次讓她身陷危險,一次次的錯失保護她的機會,我心中……”南蘊璞心中說出的煩躁,剛纔南瓜在旁邊他一直隱忍着,爲的就是不想把自己慌亂的一面展現在孩子面前,這樣南瓜心中也會更加不安。
糜右念落入魔族之手,糜瓜又這樣,南瓜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身爲父親的他了,他又怎麼能在孩子面前亂了陣腳。
“你急也沒有用,事情就已經發生了,你要做的就是處理好之後的事情,你現在不僅僅是念兒的夫君,還是整個鬼族的王,你肩上肩負的可不似以往那般只保護糜右念,事情那麼多,你也不能事事顧全的到,不是你的錯。”糜定朔也開口說道。
不是南蘊璞無能,而是隨着和閻王開戰,他大多的心思都落在了這些事情上。
在之前得知魔族圍攻廉家後,糜右念讓他留在南糜鎮駐守也是爲了大局着想,但是爲了大局,糜右念在他看不到的時候陷入了危境,他心中怎能不難受。
他後悔那個時候沒讓糜右念留在南糜鎮,自己去廉家接孩子們,若是這樣,或許事情又是另外一幅局面了。
“主人現在被關起來,暫時不會有事,要是魔族那邊要對主人做點什麼,我可以利用血契立馬到主人身邊。”一直和狐狸站在旁邊的血離幽幽開口說道。
“剛我和主人聯繫了,主人的意思是魔族那邊不會對她怎麼樣,她暫時在魔族待一會,看看他們接下來準備做什麼,主人只是比較擔心糜瓜。”
血離這番話無疑是讓大家安心了不少。
南蘊璞輕輕鬆了口氣,點點頭:“若是有情況你立刻到她身邊去,你告訴她,孩子都很好。”
血離明白的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看着渾身黑氣越來越強烈的糜瓜,血離慶幸在幻烏把黑蝴蝶放出來的時候他和狐狸及時的擋下,慶幸只是一隻黑蝶進~入糜瓜的身體中,要是那些黑蝶全部進~入糜瓜的身體中,後果如何他不敢想象。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了好一會兒,糜瓜身上的黑氣逐漸退散,小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慢慢恢復平靜,之後她陷入了沉睡中。
幻烏放出的那些黑色蝴蝶應該是可以激發糜瓜黑暗之心的甦醒,只是進~入體~內的只有一隻蝴蝶,也不知道那隻蝴蝶夠不夠讓糜瓜的黑暗之心甦醒,現在看着她陷入沉睡,南蘊璞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幾乎是目不轉睛的看着chuang上那個熟睡的小人。
安靜的午後緩緩過去,日暮歸西,立馬迎來的幽靜的夜晚。
糜瓜還在沉睡,外頭的情況也安靜的沒有一絲異樣,魔族那邊目前沒有任何動靜,閻王也安分的在地府療傷。
閻王那邊暫且不說,魔族的反應讓南蘊璞心中很不滿。
怎麼樣都得派人過來和南糜鎮交涉一下啊,不管是要用糜右念交換糜瓜也好,還是其他的也罷,多少弄出點動靜來,現在這樣一點反應都沒有,讓人心中莫名有些急躁。
就這樣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
外頭輕微一些響動,南蘊璞下意識的起身走到門口,看到走進院子的那幾個身影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不是過來通報的探子,不是魔族派過來的人,不是他心中所期待的那樣。
“右念是不是被魔族的人抓走了?”看到站在門口的南蘊璞,西雅一溜煙的跑到他身邊,笑眯眯的問道。
“你很幸災樂禍?”南蘊璞無聲的嘆了口氣。
“也談不上幸災樂禍啊,就算右念落入魔族的手中,她也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她可以保護好自己,我對她不是一般的放心。”西雅眼底一閃而過的認真。
南蘊璞也不再說什麼,目光淡淡一瞥跟在西雅身後的靈異社的幾個成員,轉身進屋。
“他們幾個來這邊做什麼?”
靈異社的那幾個成員都到齊了,倒也不是說不讓他們過來,只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看着那麼多的外人,南蘊璞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真是的,有免費的苦力你還嫌棄啊。”西雅沒好氣的白了眼他,邁腳正要跟進屋,被廉捷一把拉進了懷中。
“靈異社逛的貌似很開心啊?”看着她一臉輕快笑意的回來,廉捷就知道她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西雅居然可以無視糜右念正在魔族生死攸關,這麼開心着,毫無疑問是有什麼令人值得開心的事情。
西雅一個曖~昧的眼神丟給他,笑而不語,一臉‘你懂得’。
“什麼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也聽聽啊。”
看着西雅賣着關子,廉捷心中很好奇。
西雅探頭看了眼屋中已經坐回chuang邊的南蘊璞,隨即扭頭對廉捷說道:“南蘊璞應該要守着糜瓜走不開了,我們去隔壁談談。”說着不等廉捷應答,她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進隔壁的屋子中,駱雲婭他們一起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