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元身子一閃躲開了糜右唸的攻擊,面色冰冷道:“我是碰不了你的身,但是並不代表我躲不了,糜右念,就憑你想要打倒我還差得遠。”
現在的主導權是在糜右念手上不假,她可以碰到他,但是他碰不了她,他能做的就只有閃躲。
只是轉眼間那道黃色的身影就消失在視線中,氣的糜右念狠狠一跺腳,下意識的喊了聲:“靈脈。”
“需要我做什麼?”應聲空氣中響起那道空靈淡幽的聲音。
“把蒼元那隻禽獸送到地府去。”
把他打的魂飛魄散那是便宜他了,把他送到地府日日夜夜酷刑伺候,折磨死他。
“地府那邊不是我的靈力可以涉及的範圍。”
糜右念不禁深深喘了口氣,渾身很無力:“算了,隨便他,你把我送回去吧。”
事情的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糜右念不想待在這裡徒增悲傷。
“還有一些事情想讓你看看。”
不等糜右念開口,眼前白光一閃四周的場景已轉變。
熟悉的南糜鎮,熟悉的南府,只是不同的事情似乎比之前還早了幾年,因爲她看到了院子中的南蘊璞是十四五歲的模樣。
和夢境熟悉的畫面一樣,南蘊璞去了祠堂和玉靈對話,眼前的畫面一幕幕快速的閃過,就如同看電影,全牢記在糜右唸的腦海中。
那些她知道的,不知道的所有事情,只是短短的一會她就經歷了南糜鎮的崛起輝煌和葬身火海。
火光瀰漫的南糜鎮,洶洶的大火從天而降,糜右念含着淚看着南蘊璞被困在房間中,門窗上隱約呈現符咒的黃色符號,他想出來可是撞不開門窗,只是一會那道鮮紅的身影被大火吞噬。
糜右念控制不住衝進房間想要找他,炙熱的氣息迎面而來,空氣中的火熱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很艱難的在火海中找到南蘊璞的身影,他暈死在地上,火苗肆無忌憚在他身上蔓延起來。
她想滅了他身上的火,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觸碰不了他。
“南蘊璞……”
明明知道自己做什麼都是無用,自己是改變不了這段歷史。
可是……眼睜睜看着南蘊璞葬身在火海中心中止不住疼痛。
房屋轟然崩塌,壓在糜右唸的身上,劇痛,滾燙一寸寸滲入她的肌膚,她的身子動彈不得,也使不出靈力。
“靈脈。”
心中有些慌張,她不知道爲什麼這種感覺這麼真實如同親臨這場大火。
任由她怎麼呼喊都沒有靈脈的反應。
“咳咳咳。”濃烈的煙味嗆了進來,呼吸越來越困難。
疼,熱,呼吸難受……
痛苦,絕望,死亡……
原來人在死亡的最後一刻心中會有這樣的情緒,也是那麼的不甘心。
她艱難的把手伸向旁邊的南蘊璞,即便她握不到他的手,但是看着他們重疊在一起的雙手她笑了。
她……陪着他一起死。
大火在她的身上歡快的跳起舞蹈,她已經渾身麻木感受不到一絲痛楚,窒息的感覺到達極致,意識一點點渙散。
就在她閉上眼的那瞬,自己的手猛地被握住。
南蘊璞……
她想睜開眼看看但是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無盡的黑暗中,似乎誰在耳邊輕聲呢喃着什麼,她聽不清楚,只感覺那道聲音很熟悉。
溫暖的懷抱緊緊抱着她,她下意識的緊緊依偎,貪戀那份溫暖。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緊閉的雙眸緩緩張開。
看着懷中的女孩慢慢張開那雙澄澈無垠的眸子,茫然的對上他溫柔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伸手把那縷不安分的髮絲繞到她的耳後。
糜右念足足迷茫了好幾秒,腦中的意識如排山倒海般涌現,她猛地起身,腳下一軟摔在了地上。
“你給我滾開!”她憤怒的打掉蒼牧過來扶她的手,扭頭四下看了看。“這裡是哪裡?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鬱鬱蔥蔥的森林,潺潺流淌的小溪,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絲絲白霧繚繞其中,如同人間仙境。
但是糜右念沒有那個心思去欣賞四周的美景,她只想知道自己爲什麼在這裡?爲什麼和蒼牧會在這裡?這裡到底是哪裡?
“靈脈失控,時空錯亂,我們被傳送到這裡了,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蒼牧神情淡淡說道。
糜右念懷疑的看着他。
“我不相信,就算靈脈失控也絕對不會把我送到這裡。”糜右念一臉堅定。
就算靈力太強大靈脈失控了,她是鑰匙的持有者,換句話說她是靈脈的主人,靈脈再怎麼失控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雖然之前經歷南糜鎮的大火時靈脈確實是喊不應了,但是糜右念還是相信她此時此刻和蒼牧在這裡絕對不是靈脈乾的。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們應該在了某個空間中,這片森林我調查過走不出去。”蒼牧不以爲然的聳聳肩,身子一躺一臉的悠哉。
對他來說不管發生任何事,在了哪裡,只要和糜右念在一起這就足夠了,其他的他不在乎。
“蒼牧!”糜右念怒了。
蒼牧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冷聲說道:“糜右念我告訴你,就算我知道回去的辦法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回到南蘊璞的身邊,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
糜右念氣脹,一把甩開他的手,跌跌撞撞站起身,四下看了看走向左邊的小道。
蒼牧皺眉起身跟在身後。
這片森林就好像是一個迷宮,無論從哪個方向走最後都會回到那條小溪邊,糜右念氣的都快哭了,最後無力的跌坐在溪邊的草地上,開始難過的抹起眼淚。
注意到自己的玉鐲上浮現着符咒,火氣嗖嗖上竄,擡頭狠狠瞪着站在旁邊守着她的蒼牧。
“你封印了我的的玉鐲。”
你不是反問句,而是肯定句,這種事情他沒少幹。
蒼牧不否認:“難得我們兩個人來到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你覺得我會讓那隻狐狸來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
看着糜右念咬牙切齒憤怒的表情,他繼續說道:“你現在沒的選擇,你只能順從我,或許哪天我心情好了放你出去也有可能,當然,這得看你怎麼討我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