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霜,接下來就拜託你了。”糜右念輕聲說道,揮劍過去。
兩劍相觸,‘錚’一聲刺耳的聲響,隨即就是碎裂的聲音。
看着流凌手中的冰劍已經碎裂,糜右念嘴角輕勾,用劍氣把她彈開。
流凌狼狽的摔在地上,不甘心,憤怒,她狠狠咬着嘴脣瞪着糜右念。
“想必我的情況玉璣宮都是知曉了,我確實是死了一回,也差點灰飛煙滅,我重生到現在身子一直很虛弱,但是隻是身子虛弱而已,我以前擁有的力量該有都在,只是因爲身子的虛弱暫時不能使用罷了
。”糜右念微笑的看着她緩緩說道。
那笑容看的流凌毛骨悚然。
“玉潤上仙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惡毒的女人,之前在雪玉~峰殺了風月螢以及那幾位師姐,現在又殺了我姐姐和那麼多的師姐妹,爲什麼你下得了手,你不應該是那樣的人。”
流凌雙眸泛紅,死死望着糜右念。
比起因爲姐姐被殺的仇恨,她更寒心的是一直被外界傳聞最有資質潛力女弟子的糜右念,居然猶如魔女一樣心狠手辣,殺了無數玉璣宮的弟子。
惡毒?
糜右念不禁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詞彙形容她。
不過她也不否認,因爲自從得知南糜鎮的事情後,她的行事作風就變的很狠戾。
不是她惡毒,而是她沒的選擇,她必須那麼做。
“風月螢是我殺的,理由是因爲她想殺我,你姐姐勉強算是我殺的,理由玉潤上仙帶着她們要殺我,你覺得這都是我的錯?如果換做是你,你會乖乖站在那等着被別人殺?”糜右念挑眉質問。
流凌無言以對。
“我並不想逃避我殺了她們的事實,我也不認爲我們之間有誰對誰錯,只是因爲立場不同,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別說是你們幾個外加那幾只雪獸,就算此刻玉潤上仙站在我面前,也不見得她能拿我怎麼樣?”
冷風從身後輕撫而來,帶來了那道幽幽靜冷的聲音:“是嗎?我倒是好奇重生後的你力量變的如何了?”
糜右念和流凌雙雙驚訝的看了過去,那道如雪潔白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的屋ding上,依舊是那副清冷絕華的姿態。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糜右念收斂神色,笑了笑。“玉潤上仙好興致啊,大半夜的居然到這偏僻的地方散步。”
“我只是想看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玉潤上仙冷眸直視,面無表情的吐出話
。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我並沒有在逃啊,難得月黑風高夜,出來走走必定會有特別的收穫,這不,收穫還ting大的。”糜右念糾正道。
“倒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
“多謝玉潤上仙誇獎。”
“是自己走還是我動手?”玉潤上仙冷聲說道,趁着她現在還有點耐心,她給糜右念選擇的機會。
“很抱歉,我不想走,也不想你動手,不知道第三種可能是什麼?”糜右念輕聳了下肩拒絕。
“自然是讓你命喪於此。”杏眸中一閃殺意,玉潤上仙居高臨下的看着糜右念。
雖說糜右念殺害那麼多玉璣宮的弟子,玉潤上仙心中也是憤怒,恨不得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恨,但是掌門有令,必須活捉糜右念回去,因此,玉潤上仙也不能動手殺了她。
玉潤上仙低眸俯瞰着靜靜望着她,神情不明的糜右念眉頭一挑,欲勢要從屋ding上下來,猛地感應到身後的氣息,等她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一根烏黑的羽毛刺穿她的xiong膛,緩緩落在糜右唸的腳邊。
糜右念之所以一直看着玉潤上仙,是因爲冥寒冒出來了,他站在玉潤上仙的身後,笑容詭異,該出手就出手,乾淨利索。
坑爹啊,不是同盟嗎?怎麼就相互殘殺了?
糜右念輕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的蹲下~身子撿起腳邊的那根烏黑粗大的羽毛,疑惑這是什麼鳥類的羽毛。
玉潤上仙不可思議的轉身,看着冥寒吐了幾口血,從屋ding上摔落在地上。
“本王和你們玉璣宮結盟,這並代表你們可以肆意的傷害我的王后,全天下,除了她不允許動,其他的任何你們隨便。”
冥寒嘴角冷笑着,滿是森森寒意,他的手中握着一顆泛着金光的東西,那是……玉潤上仙的內丹。
內丹被奪,玉潤上仙怕是凶多吉少了
。
糜右念心中也是震驚,玉潤上仙實力並不低,居然連她都沒有察覺冥寒出現在她身後,甚至都沒有反抗抵抗一下,被一擊秒殺了。
聽着冥寒不滿的話語,糜右念心中還是有些欣喜的。
至少她之前的猜測證實了。
玉璣宮要動她,冥寒要護着她,到最後他們相互之間殘殺起來。
以冥寒的性子,就算是結盟,也必須要手握主導權,他是絕對不會讓玉璣宮有任何牽着他鼻子的舉動,更何況糜右念可是他認定的王后。
就算她和玉璣宮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對冥寒來說,就算解除盟約少了一個戰友也不能讓糜右念傷着半分。
不過是區區一個玉璣宮,他不在乎。
隨着玉潤上仙不甘心含恨死去,她的身子消散成無數雪花吹散在風中。
一旁的流凌早已經嚇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讓她措手不及。
原以爲玉潤上仙的到來把糜右念帶回玉璣宮並不是難事了,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妖王出現。
他說什麼?糜右念是妖王后?
他們又什麼時候有關係的?
流凌整個人杵在那,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自己身後,她臉色蒼白的看着地面上的影子,下一秒眼前一黑,她被血離吞進肚子中。
於此同時,狐狸也處理完附近的那幾只雪獸回來了。
“你怎麼又神出鬼沒的?”糜右念漫不經心的擺弄着手中的那根羽毛,擡頭看着屋ding上的冥寒。
“習慣了。”他吐出三個字,落到糜右唸的面前,目光輕輕一掃,看她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