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但身上累,而且沒有希望了,鄭書豪吃完了東西就睡在石頭上不動了。
成殿官也睡在鄭書豪的身邊,身體緊貼着鄭書豪的身體。
兩人都想睡一覺,但死亡的恐懼佔據着兩人的整個腦子,讓他們根本無法入睡。
“睡不着,說說話好不好?”一個鐘頭之後,成殿官先開口了。
“好吧,你想說怎麼?”鄭書豪應了成殿官一聲。
“說說你有幾個‘女’朋友吧,我感覺到你的‘女’朋友不會少。”成殿官說着,臉上難得的笑了一下。
“怎麼說呢?”鄭書豪想了想,嘴裡說道:“真正的‘女’朋友就一個,要好的‘女’‘性’有幾個吧,不超過個位數。”
“我算一個麼?”
“你不是說讓我把你當成男的麼?既然當成男的,那就不能算是‘女’朋友了吧?”鄭書豪說。
“有點可惜。”成殿官說着,身子向鄭書豪的身邊靠得更近了一些之後說道:“無論你是把我當成男人看還是當成‘女’人看,你都只有一個選擇了,那就是你我兩人都沒有得選擇,只能同死在這個石‘洞’裡了。”
“把你這個大鎮長帶到這裡來餓死,我感覺到自己是個罪人。”鄭書豪說着,沉沒了許久之後問成殿官:“你心裡恨我嗎?”
“是我自己想爲棺頭村做事,你又沒拿刀‘逼’我來,是我自己願意跟着你來的,我沒有理由恨你。”成殿官說:“再說了,你一個有錢的公子哥,從那麼遙遠的地方跑我這個窮鄉僻壤來爲我們棺頭村做事,我又有怎麼理由要恨你呢?”
鄭書豪沉默了半晌,才又輕聲的說道:“看來你是註定活不過今年了,剛剛從施巧書父‘女’的手裡把你救下來,結果你又和我在這裡一起死掉……”
成殿官臉上愣了一下,嘴裡問鄭書豪從施巧書父‘女’手裡把自己救下來是怎麼一回事。
反正成殿官也跟着自己‘混’了很多天了,鄭書豪覺得沒有太多的必要再瞞着成殿官,就把那天晚上施巧書父‘女’要到成殿官的家裡去害成殿官父‘女’的事對成殿官說了。
“剛纔我還以爲自己在這裡死掉吃虧了,沒想到我死在這裡不是吃虧,而是多活了很多天,賺了不少咧。”成殿官說着,看了一眼電筒亮光中的鄭書豪一眼,嘴裡輕聲的說道:“我的心裡,忽然有個怪怪的想法。”
“怪怪的想法?”鄭書豪問成殿官:“人都快要餓死了,你有怎麼怪怪的想法?”
“我的心裡,忽然有很想嫁給你這個小‘毛’孩子。”成殿官說着,又難得的笑了一下。
“想以身相許呀?”鄭書豪的心情,被成殿官這麼一說,立即就大好了起來,嘴裡笑說道:“要以身相許也等走出這個石‘洞’之後再說。”
成殿官心情也變得不錯起來:“如果出了這個石‘洞’,我就把機會留給別人了,你這個人怎麼都好,就是年紀太小了,我不許歡小‘毛’孩子。不過如果我們走不出這個石‘洞’,那就只能將就點了,有個男人總比沒有好。”
鄭書豪差點暴笑出來,瞪了成殿官一眼之後,嘴裡說道:“你這想法,十足的壞男人思維方式,謝天謝地,你生成了一個‘女’兒身,你若是一個大男人,那將是一個災難。”
看到成殿官想反駁,鄭書豪在電筒的光亮裡搖了搖手,嘴裡又說道:“不說了,先睡一覺,養足‘精’神,再找出去的路,我們還有三天時間,才餓肚子,所以我們還是有活下去的機會的。”
成殿官還真的不再說話了,鄭書豪把手裡的電筒關了,石‘洞’裡立即就變得一片漆黑起來,半晌之後,成殿官聽到了鄭書豪酣睡聲,她也在鄭書豪的酣睡聲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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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鄭書豪在一個美美的感覺中醒來,他一睜開眼睛就在電筒的光亮中看到成殿官壓在他的身上,雙臂抱着自己的脖子,小嘴壓到了自己的大嘴上,尖尖的小舌頭,還伸到自己的嘴裡,給自己送來甜甜的熱‘吻’。
看到鄭書豪終於醒來了,成殿官笑了一下說道:“小傢伙,我知道你昨天找出口很累,但爲了爭取到活命的最後機會,我們不能再睡了,我們已經整整睡了八個鐘頭了。”
鄭書豪點了點頭,他昨天確實太累了,累得這一覺睡得不想醒來。
“今天最後找一天,如果再找不到出口的機關,那就說明這山‘洞’裡沒有機關存在,我們也就沒有存活的希望了。”成殿官說。
“今天找不到,就明天再找,明天找不到,就後天再找。總不可能今天找不到,明天就在這裡睡着等死吧?”鄭書豪說。
“不,今天再找不到就不找了,因爲找了也白找,白累。不如把剩下來的時間用來風流快活,然後在開心中死去,也算是沒白活一回。”
鄭書豪的眼睛差點掉落下來了:“成殿官,我真不相信這是你的想法。換成別的‘女’人,現在恐怕早就已經在哭天喊地了。”
“哭喊有用嗎?白累!”
“能先親兩個再起來麼?反正你剛纔已經答應做我的‘女’人了。”鄭書豪伸手摟住了成殿官的細腰說。
“可以,給你加倍,不是兩個,是四個。”成殿官說着,把熱乎乎的嘴‘脣’壓了上來,熱情而且奔放,誰親誰,一下子還真說不清了,直把兩人的心‘弄’得砰砰直跳時才坐了起來。
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兩人又開始在石‘洞’裡‘摸’索起來,和昨天一樣,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鄭書豪在前面‘摸’過之後,成殿官又跟着在後面‘摸’,每一寸石頭都不放過,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
“看來這石‘洞’裡真的是沒有機關……”鄭書豪累得仰躺到了石頭上,早已經動彈不得的成殿官爬了過來,打開一個瓶子,把瓶子裡的水喂到鄭書豪的嘴裡。
喝了兩口水,鄭書豪的‘精’神總算是好了一些,兩人坐起來吃了一些東西,又倒到了地上,伸展着疲憊不堪的身子。
“不找了,再找也是白累。”成殿官翻了個身子,大半身體壓到了鄭書豪的身上,嘴兒在鄭書豪的耳邊說道:“養好‘精’神,明天給你做新娘子……”
成殿官的話,讓鄭書豪好一陣興奮,只是他現在實在是太累了,無暇去多想,眼睛一合上時,就乎乎大睡了起來,成殿官也差不多,同樣在鄭書豪的身邊睡去了。
兩人都深深的感覺到死亡已經降臨,也許是因爲有了昨天的經歷吧,兩人對死亡都沒有太大的恐懼,沒有太大的恐懼,自然就能快速的入睡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鄭書豪在成殿官的一陣狂‘吻’中醒來了。
不但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沒有了衣物,鄭書豪雙手抱着壓在自己身上的成殿官時,發現成殿官的身上也沒有了半點衣物。
看到鄭書豪從夢裡醒來,成殿官在電筒的光亮裡笑了一下,樣子有些悽悽然,但她強打起了歡顏,對鄭書豪說:“鄭書豪,你的新娘送到了。”
鄭書豪也回以一笑,嘴裡問道:“新娘子,我要發誓許諾麼?”
“不用,不用誓言,不用承諾,更不用負責,我們就一對臨死前的野夫‘婦’,狗男‘女’。”成殿官說着,又笑了一下。
“看你說的,哪有自己罵自己是狗的?”
“用詞不當加口誤。”成殿官說道:“是動物男‘女’。”
“這還不是差不多麼?”鄭書豪說着,又笑了一下,只是他這笑同樣不開心,一臉悽然的神情,他還是想繼續在石‘洞’裡找出去的機關。
看到鄭書豪的眼神從自己的臉上移開,成殿官立即把他的頭扭了過來,認認真真的說道:“現在你怎麼都不可以想,唯一可以想的只能是成殿官這個‘女’人,明白嗎?”
鄭書豪有些尷尬,不知道說怎麼纔好。
“認真點,你可是我成殿官這一輩子的唯一男人,你要讓我知道怎麼是真正的男人,怎麼是真正的快樂。”成殿官說着,臉上竟然泛起了紅暈,讓鄭書豪好一陣奇怪。
“你不是有過男朋友麼?還相戀很多年……”
“有男朋友不等於有男人,總之你是唯一,不許罵我老土也不許罵我迂腐,總之我的打算是新婚之後才把自己送出去的,但很可惜,我沒有這個機會……”
成殿官說着,兩行眼淚終於再也禁不住了,唰唰的流下。
鄭書豪也感覺到自己的眼眶裡有東西,他抱住成殿官的脖子,嘴兒在成殿官的臉上親了一下,嘴裡對成殿官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在這裡休息,我去找打開石‘洞’的機關,我們會走出這個石‘洞’的。”
“不行,你怎麼也不許做,只能全心全力的對我成殿官好,我有很多夢想,再也無法實現了,唯一有可以實現的,就是身邊有一個對我好讓我喜歡的男人,我們還有一天多的時間可以像一個人的活着,這一天多的時間過去之後,我就沒有機會實現這個願望了,你不可以剝奪我的這個唯一夢想……”成殿官說着,臉上淚如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