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撫摸着高碧玉的秀髮,笑道:“放心吧,這次我肯定會帶上基地車的,那是保命的東西,能帶的話一定會帶的。這下你放心了?八萬沙漠軍團組成的重甲騎兵可不是鬧着玩的,任何部隊在他們面前都只能俯首稱臣,所以我此行絕對安全,不用擔心,這樣把,趁着部隊準備出發的機會,我陪你和倩兒到絲綢作坊跑一趟?呵呵,趁着出行之前給我做一套新的衣服,就是不知道年做衣服的速度夠不夠快,我大約晚上就要連夜出發了。”
高碧玉破涕而笑,擡起淚痕的粉臉道:“我哪有那個能力,主要還是要作坊的幾個大嬸一起來做,她們以前都是周圍有名的裁縫,給你做一件衣服還是能夠趕出來的。我們現在就去呀?”說到這裡,高碧玉似乎忘記了離別的憂傷,開始變得高興起來,或許,只有她自己才明白是不是真的能夠將離別的憂愁忘掉。
王興國的大軍在經過緊張的準備之後,傍晚時分開始在碧泉島的兩個碼頭上登船了。藉助於島上強大的水軍力量,估計在六天之後就能到達設在湖州的中轉碼頭,在那裡稍作休整之後,三天之內就能同李嵩的八十萬大軍相遇了。
站在碼頭上,王興國在同島上的官員一一話別,不遠處,高碧玉和倩兒用紅腫的眼睛依依不舌地望着王興國,不時地向他頻頻招手揮別。
八萬大軍在兩個碼頭用了五六個小時才完全上船,隨着王興國一聲令下,四百多艘大型運輸艦船在外圍戰艦的護衛下,浩浩蕩蕩地在湖面上拉開了一條長達近百里的長龍,劃破湖面的夜色向着分水島方向疾駛而去。
第二天中午時分,船隊越過分水島狹窄的水道,乘風破浪地進入了寬闊的松江。
這裡已經是王興國統治的地區,雖說還沒有斷絕同皇城的貿易往來,不過江面上的防守明顯的加強了。強大的碧泉島水軍在松江水面上毫無敵手,讓李嵩和李清無法通過鬆江水面向湖州進軍。
龐大的艦隊在江面上不停地連續行駛了四天四夜,終於靠上了位於湖州邊緣的虎山碼頭,這裡已經被擴展成了相當的規模,王興國的艦隊在這個地方經過一天的忙碌,終於讓他的大部隊踏上了這片土地。簡單地整隊之後,向着平州的境內開去。
平州此時本應該是莊稼豐收的時候,這裡是大唐主要的產糧區之一,每到這個時候,金黃色的麥浪都會成爲這個地區的一道風景,但是現在,卻已經見不到了以往那種麥浪千重的景象了,沃野千里的田地上到處都是倒伏的麥杆,爲了爭奪這個地方的糧食,也爲了從這裡通過大部隊,所有的麥子都遭殃了,不是被提前收割,就是被橫掃而過的馬蹄踏得七零八落。總之,現在出現在王興國面前的是一片荒涼的景象,前方本應該住滿了村民的幾個村莊中也再也沒有任何人煙,想起範韋的顧慮和苦口婆心,王興國更加堅定了儘早結束戰亂的決心。
在變得異常荒涼的平州大地上快速行軍了兩天,在第三天上終於同李嵩的後衛部隊接觸上了。
爲了不引起誤會,王興國命令大軍在那裡駐紮下來。然後讓小富貴帶領他的使節團先回去覆命。隨後,在戒備森嚴的中軍大營中,王興國給處於李嵩軍營中的那個特種小分隊下達了命令:“從現在起,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地監視李嵩的一舉一動,他所有的話都要及時回報,他的部隊有任何異常的調動也要及時地報告上來。”有這種信息上的優勢,王興國並不擔心李嵩會使什麼花招,目前的他在自己面前幾乎等於透明的,單從這一點上,王興國對此行就充滿了信心。
部隊用了一天的時間,在已經變得荒蕪的田野上紮下了嚴實的防禦營地,然後在距離大營一百多米的地方單獨設立了一個豪華的營帳,周圍用厚重而有結實的木樁子圍了起來,僅留一個一人多寬的進出口。這個地方,就是王興國準備用來會見李嵩的地點。雖說李嵩在他眼中已經沒有一點秘密了,但經歷過數次生死,尤其是林家莊的那次生離死別之後,王興國變得更加小心了,現在的他絕對不想給敵人留下任何可趁之機。
第二天晚上,特種分隊傳來電報,彙報小富貴已經回到了李嵩身邊,在送別小富貴時,王興國特意讓他帶上了一瓶利尿劑和補充微量元素的藥物,他可不想在見到李嵩的時候發生任何意外,根據小富貴的描述,李嵩的心臟已經出現了嚴重衰竭的顯現,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王興國就無法再見他一面了。
根據特種分隊的彙報,李嵩在吃了小富貴帶過去的藥物之後已經從不停的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並且已經能夠同小富貴簡單地交談幾句了,聽小富貴說王興國要他出營見面時,李嵩只是長嘆一聲就再也沒說任何話了,截止到彙報的時候爲止,李嵩已經睡着了,從監聽器中很明顯地能聽到他的鼾聲。
藉着這個機會,王興國派出了好幾支小分隊,對周圍的地形和部隊佈置情況作了一個徹底地偵察,每天從早到晚,一股股遊騎兵歷史充當的斥候部隊就不停地往來於軍營之間,顯得頗爲熱鬧,接着這兩天時間,周圍五十公里之內的所有情況王興國都已經瞭如指掌。
可以說,這個地區已經成爲了李嵩那八十萬殘兵苟活的地區,由於李清不停地騷擾,這麼多部隊的給養根本就供應不過來,這麼一來,這個地區的老百姓就遭殃了,根據王興國部隊的偵察,半徑爲五十公里的地區之內已經沒有一家普通百姓的存在了,所有的糧食和村莊都已經被洗劫一空,除了部隊之外,見不到任何活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