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谷啓幕鐵青的臉色,彭羽倩心裡一痛,不由得軟了軟,低下語氣,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啓幕——”
“放手!”’谷啓幕像是觸了電似的,用力的甩開她的手,凶神惡煞的喝道,“我警告你,不要叫我啓幕,你已經失去了這份資格。”
他力氣之大,以至於彭羽倩一個趔趄又撲到了下去,而這次卻不幸撞到了一旁的茶几,把上面的玻璃杯具一併撞翻下來,杯子隨即掉下了地,摔得粉碎。
不知想到了什麼,彭羽倩忽然喪心病狂地笑了起來,在谷啓幕陰鷙的目光中緩慢直起身,仰起臉,目光越發的堅定,牢牢地看着谷啓幕,陰沉沉地說道,“谷啓幕,你這樣對我,我彭羽倩對天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不知好歹……”谷啓幕咬牙切齒地冷哼,只覺得彭羽倩已經是無可救藥了,心中的怒火已經燒得越來越盛。
彭羽倩心中更是疼痛難忍,什麼都顧不得地再次吼道,“是啊,我就是不知好歹,我就是這樣胡攪蠻纏,我就是不會讓你們好過,谷啓幕,我也告訴你,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你今時今日在我身上造成的痛苦,我會讓你後悔的,你們這對狗男女——”
“你——”谷啓幕氣結,突然揚起手掌朝彭羽倩臉上掃去,看着谷啓幕凶神惡煞的樣子,彭羽倩緊緊地閉上眼睛,任由他來。
此時此刻,她倒真希望他一巴掌打死她——
彭羽倩緊緊地閉着眼睛,她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半空中,懸空的心在發抖,須臾之後,才猛然有股強勁的風從耳邊掠過。
“嘩啦——”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物體落地的聲音,彭羽倩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面前怒氣不減的谷啓幕,一地的狼藉還有他鮮血淋漓的手。
她驚訝地看着這一幕,直到谷啓幕一雙充血的眼睛盯上她,怒斥道,“滾——”
她隨之身體一顫,也再顧不上其他,急忙撿起自己的包包,逃也似地離開了書房,跑出去好遠,都還能聽見書房裡傳來什麼東西被砸碎落地的聲音,彭羽倩慶幸自己跑得快,不然被粉碎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她的心,也是痛得滴血,這件事上谷啓幕雖說對她手下留情了,但也足夠看得出他對何衛柔的用心,一想到那個搶了自己丈夫的醜八怪,彭羽倩心中的嫉妒和憤怒也是轟轟烈烈地高漲着,眼神中透出惡毒的光,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
……
“叮咚,叮咚……”
彭羽倩瑟縮在站在海邊別墅的門外,使勁地按着杜建鵬家的門鈴,此時月已中天,空氣中飄蕩着絲絲涼意,海風捲着鹹澀的水滴飛落在臉上,砂石的粗礪磨蹭着她光滑的臉頰,帶着一種電擊一般的痛楚。
許久之後,終於有人來開門,當看見出現在自己面前狼狽女人時,杜建鵬高深莫測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詭異的光芒。
“喲,彭大小姐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啊!”他若無其事地開着玩笑,而對於彭羽倩現在的狼狽,根本沒有一點真心的同情。
彭羽倩早看慣了他這樣的嘴臉,也不搭理他,徑直繞過他身邊走向大廳。
“我要你幫我,幫我殺了何衛柔!”彭羽倩理智全無地說道。
“殺人?nonono,我看彭小姐你是搞錯了,我們倆之間只有**上的交易,我可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去做犯法的事……”杜建鵬皮笑肉不笑的說着,坐到她身邊來,看着她一臉的殺氣,忙又笑道,“好了,別生氣了,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惹你不高興了?”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醜八怪,賤女人!”彭羽倩提到何衛柔,永遠都是這麼衝動易怒。
“是不是跟你老公鬧緋聞那個女人?既然你都叫她醜八怪了,你老公怎麼可能喜歡呢?彆氣了,或許谷啓幕只是偶爾想改改口味,你做富太太的,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事才正確,別告訴我,你去找過那女人,做過那麼蠢的事啊!”
聽到杜建鵬蔑視自己,彭羽倩目光一閃,大言不慚道,“我當然不可能去做這種事了!”
“所以我就讓你忍耐一下了,只有裝作不知道,你丈夫纔會在玩累之後知道回家……”
“可是我不能忍了,所以我才讓你幫我殺了那個女人!”彭羽倩咄咄逼人道。
杜建鵬搖了搖頭,起身走到吧檯爲倆人斟滿紅酒,遞到她手邊來,“要殺人我也不阻止你,可是你別再找我做這種事了,我杜建鵬一不缺錢,二不缺女人,我可不會爲了你這樣一個要求把自己的下半輩子的自由給搭上,外面社會上有大把只要你出錢別人就能幫你賣命的小混混,你咽不下這口氣的時候可以去找他們交易,別再來煩我,我和你之間,如果沒有激情也自然會分手了,別以爲你把第一次給了我,我就要盲目爲你做傻事,寶貝,現在女人現實,男人亦如此,你說我要是愛你的話還可能爲搏你紅顏一笑去傻一次,可是我不愛你啊,你沒有任何資格來命令我……寶貝啊,以後到我這裡來,就好好地享受我們之間的激情,彼此私生活上的煩惱就不要拿出來發泄了,這樣只會讓我們的關係斷的更快知道嗎?”
聽着杜建鵬這般**裸的警告,彭羽倩心中更是刺痛,天底下的好男人都死絕了,天底下的烏鴉都一般黑,她長的漂亮,家世又好,憑什麼到哪裡都找不到真愛,更可氣的是,杜建鵬好歹也是她生命裡的第一個男人,居然從頭到尾也只不過是想玩玩她罷了。
她緊緊地咬着牙,將紅酒杯往桌上一擱,憤然起身,“我去洗澡,我懶得看你們這些沒良心的臭男人!”
“去吧……”杜建鵬飲下一口紅酒,大手趁勢在她翹挺的臀上摸了一把,見她厄怒地瞪一眼自己,還死皮賴臉地笑着。
直到彭羽倩上了二樓,杜建鵬眼中的笑意才漸漸散去,繼而換做一層冷鷙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