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下一滯,心裡猛地像是被一根尖刺刺到了似的,頓時一陣劇痛,還好地老鼠反應的快,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快步往山洞裡面走,身後不時的響起淒厲的慘叫聲,猶如夜梟般淒厲刺耳,我皺着眉頭和地老鼠朝前跑了十多分鐘,才擺脫這陣聲音。 這時紅兒跳了出來,它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我痛的直抽冷氣,想要掙脫它,但是這小傢伙抱着我的腦袋就是不鬆手,我生氣的衝着它喊道:“紅兒你敢什麼!快放手!” 紅兒聽了我的話,手上的力度稍微輕了一點,不過還是沒有鬆手,這時地老鼠走到我的耳朵邊仔細的看了看,才轉頭說:“別動,你的耳朵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都腫了。” 紅兒也不說話,仍然用自己的小手死死的揪着我的耳朵,那力度簡直就像是要把我的耳朵揪下來似的,我痛的眼淚直流,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紅兒才鬆開我的耳朵,鬆了口氣說:“還好毒性不算太強,不然就真的沒的救了,卿晨裡石壁遠一點。” 我連忙點了下頭,順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這纔想起來好像走了這麼久都一直沒有見到劉大源,於是我急忙朝着周圍看去,可是目及之處空無一物,劉大源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再沒了蹤跡,我心急如焚,可是又無可奈何。 地老鼠看了看周圍說,這裡還指不定有什麼邪乎的玩意呢,咱們還是先離開再說吧。我猶豫了一下,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剛纔的疼痛還令我心有餘悸,於是我立刻跟着地老鼠朝着石洞的深處走去。 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可是走的久了,就覺得腳底板越來越痛,堅硬的石頭時不時的隔着鞋底,每走一步,覺得腳下極不舒服,期間遇到了好幾處岔道口,紅兒都認真的幫我們指了路,雖然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不過我已經辨別不出現在的方位了。 耳邊除了鞋底和石頭摩擦產生的咯咯的聲響之外,就在沒有別的什麼聲音了,咬着牙堅持走了半個來小時,紅兒突然叫出了,我停下腳步疑惑的看着它,就看它側着頭似乎在聽什麼。 地老鼠轉頭看了看我們,也側着頭聽了一會說,前面應該有東西。說着就拿出了一直揣在包裡的槍,拉開了保險,我心裡不由的一提,也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匕首,地老鼠之所以用東西,是因爲他不確定前面究竟有什麼,這讓我心裡非常沒底,而且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這時地老鼠已經試探着朝前走去,我轉頭看了看身後幽深的石洞,不禁打了個寒噤,急忙跟上,很快我們就到了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就連我也聽到了那真奇怪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重重的喘息。 我鼓足勇氣用手電一照,不由的呆住了,只見不遠處有一個滿頭漆黑,比正常人打上一圈的東西正背對着我們靠在牆上。 這傢伙身上似乎披着什麼東西,也是黑色的,在手電
光的照射下隱隱的能看出。 似乎是什麼動物身上的紋路,看上去異常詭異,我們放輕了腳步朝前走了幾步,結果還是被這個傢伙發現了,他猛地從朝着我們扔過來一個東西,我和地老鼠急忙躲閃,隨後回頭一看,竟然是一條小蛇。 這蛇還活着,在地上不停的蠕動,地老鼠眼睛瞬間就變成的血紅,暗啐了一口,直接端起槍朝着那傢伙的腦袋直接就是一槍,只聽啪的一聲響就聽前面嗷的慘叫了一聲,我心裡一驚,這不是劉大源的聲音嗎? 擡頭一看,就見不遠處那個詭異的傢伙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我這纔看到,這貨頭上帶着的是一個防毒面具,不過現在已經被地老鼠給打碎了,劉大源蹲在地上大聲的喊着:“好漢饒命呀!好漢饒命!” 地老鼠正在氣頭上,走過去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生氣的吼道:“丫的,裝神弄鬼!” 劉大源似乎聽出了地老鼠的聲音,擡頭一看,發現是我們兩個,立刻跳起來撲到我旁邊帶着哭腔喊道:“晨哥原來是你們呀,嚇死我了!” 此時這傢伙的臉上佈滿了鼻涕眼淚,看上去異常滑稽,我忍住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調侃道:“看吧,無論是殭屍還是妖怪,都喜歡你這樣的。” 劉大源一聽這話,立刻我住嘴朝着我們身後的石洞看去,發現身後沒什麼聲音,這才長舒了口氣,緩緩的靠着牆壁坐下一臉疲憊,地老鼠本來還想再罵他幾句,結果被我給制止住了,地老鼠白了他一眼,就沒再說什麼,休息了大概十分鐘,我轉頭問劉大源:“你這傢伙,幹活不幫忙也就算了,沒事亂跑什麼?” 劉大源癟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想反駁,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地老鼠這回徹底火了,直接衝過去抓住他的衣領吼道:“你丫的知道我們遇到多危險的是嗎?你自己想死也就算了,還要拉上我們!” 劉大源似乎很畏懼地老鼠,被他這一吼,嚇得渾身一哆嗦,我無語的看了眼他們兩個,急忙將他們拉開,劉大源嘟囔了一句:“晨子我要是說了,你可別生氣。” 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說吧,我保證無論是什麼理由我都不會掐死你!劉大源猶豫了一下說:“你們搭棚子的時候,我看到卿叔了,是他讓我引你們進來的,他說這洞裡只有一隻百目鬼,你能應付,所以讓我引你進來,這樣一來,你就趕不上他們了。” 我鐵青着臉看着劉大源,胸中立刻燃起一團怒火,我冷冷的對劉大源說,現在我改主意裡,我想要立刻掐死你! 說着我立刻衝過去,劉大源嚇得急忙躲閃,不過也不敢跑的太遠,估計他也不敢自己再呆在這裡了,我生氣的衝着的吼道,你明知道我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你到底是在幫誰! 劉大源被我罵的啞口無言,要不是地老鼠一直死死的拉着我,或許我早就衝過去狠狠的在這頭肥豬的臉上來幾下了
,好半天我們三個才緩過氣來,地老鼠猶豫着轉過頭問道:“你打算怎麼辦?回去的話,一定會路過百目鬼那裡,如果現在它掙脫了你的陣法,我們就完蛋了,可是前面的路我們都不熟悉,就這麼貿然往前走的話,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 我點了下頭,他說的這些我都想到了,所以我才更加氣憤,氣劉大源,同樣更生自己的氣,不過先一切都晚了,冷靜下來,我轉頭問紅兒:“仔細看看前面有沒有出路?” 紅兒癟這小嘴說:“沒有,前面的有股難聞的味道,比這裡還難聞,有好多屍體。” 我點了下頭看到紅兒順手給我們指出了一個方向,說:“這裡是最危險的地方,不過也只有這裡看上去還能出去,其他的都是死路。” 我嘆了口氣,招呼地老鼠跟我走,劉大源見我沒有理他,也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什麼都沒說,就頹然跟在最後,周圍又恢復了死寂,我腳底被咯得生疼,不過始終都堅持不敢靠近石壁。 不然說不定那時又有一個什麼東西蟄到我的耳朵上,我們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悶聲不響的往前走,如果是在平時的話,走這麼遠的路,劉大源早就嚷嚷着要休息了,但現在他也知道我沒消氣,只好忍着腳下的疼痛跟在我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對時間的感覺都已經有些麻木了,就聽地老鼠突然衝着我們喊道:“快趴下!” 說完自己也立刻趴在了地上,我們不明就裡,不過唯一知道的就是周圍一定有什麼危險,於是我想也沒想就跟着趴在了地上,緊接着就聽到颼颼幾聲,夾在着冷風從我們的頭頂飛了過去。 我轉頭一看,居然是箭弩,有一個根直直的插在了劉大源那件披風上,他試着動了一下,沒有想到那隻箭扎的很深,根本拔不出來,我們三個費了好大的勁纔將那隻箭從地上拔出來。 地老鼠看了眼箭頭說,這這種箭是商周時期周朝發明的,射程遠,而且箭頭異常鋒利,如果剛纔被它射中的話,估計現在早就沒命了。 我和劉大源聽到之後,都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劉大源擦了把冷汗說:“你們說……這個洞是不是,額……”他看了我一眼,見我沒理他,於是試探着對地老鼠說:“是不是通向那個古墓的?” 地老鼠聽了之後點了下頭說,這倒是有可能,我之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看着周圍的石壁,這裡應該是被打磨過的,可是前面卻是純天然形成的,或許是這裡修建古墓的工匠爲了逃命才建造了這裡。 我聽了之後用手電照了一下,果然這裡要比我們剛剛經過的地方窄小許多,我心裡暗自竊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們能比老爹更早進入古墓。 可就在這時,地老鼠驚愕的說:“奇了,難道它們沒有逃?”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就在我們不遠處,正密密麻麻的到這很多具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