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琰信以爲真，小臉都笑出了旋渦，原來大人也會尿牀的，眉頭一皺問道：“那孃親你會尿牀嗎？”
林清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這算是個自己挖了個坑麼？
“我不會！”沉聲道。
“那孃親的意思的男子長大了纔會尿牀，女子則不會？這是爲什麼呀？”難爲沈子琰小小年紀就有很高的求知慾。
“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吧，沒有什麼爲什麼，去吃飯！”林清淺道，她哪裡知道是爲什麼，看來不能隨便忽悠小孩子。
吃過飯後林清淺又領着杜若出門了，剛好給了沈子琰一個機會，等丫鬟們不注意也溜了出去，到沈府的時候福貴早已在大門口等了多時。
見他回來，一拍手道：“小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大少爺都要扒了小的和蘇嬤嬤的皮了。”
福貴見到沈子琰的心情比見到親爹還要高興。
“父親沒有那麼殘暴。”又頓住道：“福貴你還有皮嗎？”
“小少爺真是的！”去那邊回來變得嘴更毒了。
第二重門是蘇嬤嬤守着的，見沈子琰和福貴進來，都老淚縱橫了，二人領着沈子琰去到堂屋，沈羽恆端坐在太師椅上，見到那個小身影欲起身又端坐回去。
沉聲道：“你還知道回來啊？”
果然那邊伙食開得好，比他走之前都胖了。
“爹，孩兒也是爲了你好。”沈子琰狡辯道，跟之前在桃源居擔心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們都出去，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沈羽恆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福貴知趣的的關了房門。
“大少爺不會真要打小少爺一頓吧？”福貴關了門有些擔憂的問蘇嬤嬤道。
“不會的，大少爺從來就沒有動過小少爺一根手指頭，又怎麼會動手打人，肯定是關着門說他幾句。”蘇嬤嬤往門縫裡睃了一眼。
大少爺就沒有真的對誰發過脾氣，莫說是對着小少爺了。
雖然小少爺是有些荒唐，大少爺肯定也捨不得的。
“說吧，誰教你的那些手段？”沈羽恆盯着沈子琰問道。
“什麼手段啊？還請爹明示。”沈子琰裝作一臉無辜的問道。
沈羽恆都有點想摔杯子了，小傢伙還以爲自己做的那些事福貴和蘇嬤嬤都會瞞着自己呢。
“就是你怎麼混進林府去的，從哪裡學來的？”
哼，那兩個沒用的傢伙果然一點義氣都沒有，居然這麼快就出賣了自己。
“還不是爹爹你教的。”沈子琰看了一眼他道。
沈羽恆一聽嘴角直抽，“我什麼時候教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偏偏學那肯蒙拐騙的一套。”
“父親你是沒有親自教我，可你給我買回來的那些書上有啊，父親你不在得時候兒子專心看書，終於明白前人說的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是什麼意思了。”沈子琰頗有些得意道。
沈羽恆一聽，沉默了，他買的那些書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不知道啊。
“那些書上就只教你如何做壞事，沒有其他的？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說的是你那個意思嗎？”沈羽恆又氣又有些愧疚，當時沒有好好看看便買了一堆書回來給他打發時間。
“書上什麼都有，只是那會能用的只有那個。”沈子琰坐在椅子上，垂着一雙腳，來回的晃動着。
“好好坐着，你知不知道爲父這是在問你話，還不規矩點。”沈羽恆有點薄怒，坐都沒有坐相。
嚥下那點怒氣又道：“他對你好嗎？”
沈子琰一聽他問起自己在那邊的事，方之父親並沒有太怪自己的意思，擡起頭來不住的點頭。
“孃親對我可好了，你看兒子穿的衣服都是她親自交代讓人去做的。”還下地轉了兩圈到沈羽恆面前道：“好看嗎？”
沈羽恆假裝推了一下他道：“好看，那她是林府哪位公子的夫人？”
沈子琰都說了是孃親，他不會跟錢掌櫃一樣，還認爲他是男子的。
“孃親纔沒有嫁人呢？”
“什麼？她沒有嫁人？”沈羽恆一驚，那她怎麼會讓子琰叫她孃親，若是姑娘的話。
“對啊，孃親還沒有十四歲呢，是林府七姑娘。”
沈羽恆更加擔憂了，子琰這這小子算計人家那麼大點的小姑娘，他買的那點禮品還怎麼能夠賠罪。
居然是那麼小的姑娘。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沈子琰道：“你小子這回算是真的闖禍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小姑娘的清譽是何其重要？”
即便子琰不是她的兒子，人家以後定親知道這事，萬一對方介意怎麼辦？
“孃親纔不介意呢，她還想讓旺財叫她孃親呢，還好旺財它不會說話，不然還要跟我搶人。”沈子琰扣着手指說道。
她真是個不一般的人，不會說話的小奶娃也撿回去，林大人他們都不管管的嗎？
畢竟是是未出閣的小姐。
“旺財多大了？”
“爹你忘了旺財了？你走的時候它剛剛纔生下來呢，哦，對了，孃親給她改名字了，叫錢八塊！”沈子琰見他一臉的疑惑解釋道。
沈羽恆揉着頭想了想，之後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矗立着，好像之前自家的小奶狗子琰叫它旺財。
對了之前福貴說過旺財跟子琰一起去的。
居然不是奶娃是小奶狗，她真跟子琰一樣不懂事！
他都有點懷疑錢掌櫃跟她談的生意靠譜不？她十幾歲的丫頭哪裡來的好廚藝和好秘方，還莫說她是林府的千金小姐。
怎麼會自己做菜什麼的？
沈羽恆暫且不管方子之事，那還沒有下定論的，先關心一下兒子，“那旺財沒有跟你回來？”
“它現在都不要我了，天天粘着孃親，孃親也喜歡它，給它做衣服做鞋子的，我也不要它了。”沈子琰撅着嘴道。
沈子琰自從去了桃源居，就喜歡跟八塊比較，聽他說着，沈羽恆眼皮直跳，林家小姐真是個異人。
“好了，你不要它也不要緊，就留到那裡吧，明天跟我一起去林府道歉，今後你哪裡也不許去，還有以後給你買書我會先看看的。”不會再買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