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不語,眼神犀利又不那麼友好的盯着錢八的下三路看了一眼,那動作神態瞬間讓錢八想起陸九說過的遭遇,他趕緊捂着下面轉了了角度,讓自己正面離杜若遠些。
怎麼一個女孩子能做出那樣的事來的,一點也不害臊,太危險了!
“那個小杜若啊,你別這樣看着我,有話說話就可以了啊。”
杜若也被錢八搞得莫名其妙的,他怎麼做出那麼怪異的動作來,“錢八你抽筋還是傻了?”
“我替我爹孃謝謝你關心了啊,你勾我過來就是說這個的?”錢八翻了個白眼問道。
“誰想關心你了啊,我是想問你,你跟姑娘說夫人的事,大少爺他知道嗎?”杜若問道。
錢八一怔,他方纔好像是提了一句夫人胃口不好來的,那個大少爺不會怪自己多嘴吧?
行動比思想來的快,杜若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錢八跑到東方玉跟前低着頭,“大少爺,屬下可能說錯什麼話了?”
“說!”東方玉吐出一個字。
“就是方纔屬下不小心說了一下夫人胃口不好之事。”錢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說其他的,但就那麼一會兒他應該沒有說其他的。
關於夫人病的事情他絕對沒有提起,那是可以肯定的。
“大少爺,姑娘在給夫人煲湯和做些開胃的小菜!”杜若過來說道。
那本來就是一件好事,她是特意出來告訴大少爺的,看着錢八從外面回來,不知怎麼就突然想想一下他,所以……
“知道了,你們兩個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幫忙?”東方玉道。
杜若、錢八兩個聞言風一樣消失,東方玉才直起身子笑了笑,活動了一下筋骨賣力起來。
東方玉知道杜若和錢八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他只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笑得那麼開心而已。
江濤幾天都沒有想出林清淺開業他送什麼禮物纔好,所以他又到結綺閣找靈感去了,但是由於晉王不在他一個叫了姑娘也興致缺缺的,提不上精神來,直到又看到牡丹起舞。
然後他不要臉的堵在牡丹房門口,見着牡丹搖曳着身姿回來,搔首弄姿的撩了一下垂下來的一綹頭髮,一隻眼睛拋了個媚眼,“牡丹仙子,小生有禮了!”
牡丹身後的幾個小姐妹捂嘴輕笑,若不是知道他是江家公子,早就被她們幾個收拾了去。
“江公子有理!”牡丹福了福,並沒有刻意的討好他。
她月事不調,每每到小日子疼痛難忍,雖然想找婦科聖手江太醫求醫,卻也不會刻意來討好江太醫家的紈絝公子。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牡丹姑娘不要客氣,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們姐姐的房門是那麼好進的麼?”其中一個姑娘說道。
“紅衣,不得無禮。”又笑着對江濤道:“江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妾身屋裡有人了。”
江濤哪裡不明白牡丹這是要把他拒之門外,但他江濤哪裡是那麼容易退縮的人,何況四弟好像跟牡丹的關係不一般呢!
“喲,小牡丹,你這樣對我可真不夠意思了啊!”他攏着手左右看了看,“得虧我四弟錢多多還拜託我那設麼來的?”
“錢公子,他怎麼會……”琴兒狐疑道,她知道錢多多是女子!
牡丹聞言嘴角抽了抽,錢多多那個小丫頭又出去招搖撞騙了,她最近都沒有來這裡,會讓眼前之人帶什麼話?
“江公子裡面請!”牡丹做了個請的姿勢。
“姐姐……”
江濤睨了一眼那說話之人,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以後不要說是從結綺閣出去的。
幾個跟林清淺相熟的姑娘聚在一起討論着,牡丹陪着江濤坐在圓桌那邊飲茶,“錢公子可是帶了什麼話來?”
“牡丹啊,我四弟他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你別心急,本公子什麼都可以做的。”江濤誓要不要臉到底。
四弟到底是什麼時候跟牡丹好上的,還讓自己來問她身體之事。
牡丹也不生氣,靜靜的喝茶,倒是紅衣那暴脾氣想要發作,被琴兒給攔下了。
江濤見牡丹那麼氣定神閒,卻不跟他對上幾句,委實無趣,“本公子是來請教牡丹姑娘的。”
“請教?”牡丹認爲他只是換了一個法子逗趣,難不成他一個紈絝子弟來請教如何狎妓?
“哎,就是我四弟酒樓要開業,本公子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送他什麼禮物纔好,你不是跟四弟交好嗎?你給本公子出個主意,本公子若是滿意的話,你那什麼的我可以幫幫你!”
江濤說着指了一下牡丹的肚子,在場的姑娘立即心動起來,對江濤的態度也截然不同,然後又七嘴八舌的討論起送什麼禮物好。
牡丹明白江濤所指的是什麼?怎麼能不心動?若要是說錢多多喜歡什麼,她好像還真的知道!
“送銀子吧!”牡丹道。
江濤仰倒,“牡丹你沒在逗我吧,送銀子那多俗氣,一點都不上心,虧四弟還央求我幫你呢!”
後面幾個姑娘附和,“對送銀子最好!”
江濤扭過頭恨恨的看了她們幾眼,送銀子他早就想過,那一點都不能顯示他對四弟的心意。
“江公子你想想,錢公子他開就酒樓的目的不就是賺銀子麼?你想不出更好的,那銀子不就是最好的選擇?”牡丹道,她沒有直接說林清淺是個小財迷。
“是啊,我瞧着也中,有銀子什麼買不到?你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他自己還能不清楚?什麼古玩字畫寶貝什麼的逃難的時候哪有銀票帶着方便。”一位姑娘說道。
她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鍾愛的字畫一點也沒有帶走,還是銀子實在。
“呸呸呸!我四弟怎麼會逃難,你個烏鴉嘴,你不要說話了!”江濤啐了一口。
她根據的自己的經歷說了句實話,惹來一堆人的責怪。
江濤還真想起她們的提議來,最後才問起牡丹身子的事來,牡丹大致說了一下,原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江濤出門後,紅衣就道:“他都沒有說什麼時候江太醫看診就跑了,我看他就是隨便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