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側目,你不嫌棄我?
謝謝你的好意啊!
林清淺雖然不能守他們之前的約定,但也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少年是真心爲原主考慮。
父母在,不遠行!他千里迢迢隻身一身來到這麼個人生地不熟之地,可能大部分原因也是爲了原主。
三人回去的路上就見到李子煜給林清喜的禮物被踩得亂七八糟的橫到了路中央,李子煜臉色微微一變。
“表哥我們走吧,她愛要不要,她就那個壞脾氣,上次我送的東西還當着丫頭的面給扔了出來,咱們不跟她小丫頭片子計較。”林清淺說道,林清喜也太不是東西了,自己的送去東西扔了也就罷了。
表哥他怎麼着也是客人吧,即便再不喜歡也不用做的這麼明顯,以爲這樣就是打母親和自己的臉了?
還專門放到他們回去的必經之路上,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好了七妹妹,表哥他根本就沒有介意,你自己還小丫頭片子怎麼好意思說人家。”林清風從旁說道。
“對,表哥大人大量。”
回去後林清淺在林甫面前有意無意的提了幾句就算過去了,林清淺用晚飯沒逗留多久就回去了。
路上林清淺問紫蘇道:“以前我私下叫表哥什麼?”
紫蘇不疑有他,因爲她知道林清淺那次醒來好多事記得都不是很清楚,便道:“三郎。”
三郎?
嘖嘖嘖!
表哥他在李家行三,這個稱呼也不怎麼好聽嘛,看他還挺喜歡的。
早戀的兩個傢伙!
林清淺纔到院門就看到青黛和沈子琰了,沈子琰是默默的注視着,青黛就不一樣,嘰嘰咋咋問着林清淺李子煜的事,順便還問起她在李府玩得好的小姐妹。
“青黛你東問西問的做什麼?表少爺怎麼會跟七姑娘說起那些丫頭的事。”紫蘇嘆氣道。
她呀被慣的越來越不知輕重的,她得找個時間跟青黛好好說道說道。
翌日一早林清淺和杜若就去了鳳軒樓,他們東家剛好回來,那掌櫃的熱情的招待了她們。
“小老兒已去通報了,東家屋裡有人,你們二位就再等等。”
“掌櫃的你忙自己的,我們在這裡等着便是。”林清淺說道。
看來還有別人的知道酒樓要盤出去的事,鳳軒樓的東家很有可能是在接見,她要怎麼說服人家賣給自己呢。
這種事情她完全沒有經驗的,又不能貿然的出價,她手裡的銀子本就有限,自然不能用銀子砸了。
錢掌櫃那天說過鳳軒樓的東家人很好,想來不會獅子大開口的,錢掌櫃估計的價格已經是高估後的。
半個時辰過去就看到樓上那個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男子送了幾人下來,路過時那羣人還瞟了幾眼林清淺。
“那我等就告退了,我們的事王兄就好好的考慮一下,做生意還是要和我們這樣的人家才牢靠,年輕人不經事的。”
另一人看着林清淺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王兄你是過來人,懂的吧?”
林清淺也沒有在意。
以爲這樣貶低別人,就能擡高自己嗎?
有鬍子只能說明你們這羣小老頭年紀大而已,就沒有想過東家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嗎?
那東家笑呵呵的說:“小弟明白,考慮好了之後會告知你們的。”
送走了那羣肥頭大腦的傢伙,他轉身看了眼掌櫃的就轉身上樓了。
掌櫃的隔了一會纔過來道:“讓錢公子久等了,請隨我上去吧。”
“多謝掌櫃,小生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
“錢公子請講。”
“掌櫃的可知你們東家想多少銀子盤出酒樓?”林清淺問題,雖然覺得這樣可能問不出結果,但無疑是最快捷的。
掌櫃的今天明顯對自己的態度與之前不同,姑且一試吧,她在談生意這塊確實是個新手,以前沒有經歷過的事。
“東家沒有提過。”掌櫃又道:“不過東家昨兒回來就來了幾波人,都只出了八千兩銀子,而且東家也想爲我們這些老夥計尋個好去處。”
原來是這樣!
那樣的話銀子還沒有超出自己的預算,可以稍微提一點價。
其他的再跟他商量,具體事情再談便是。
“明白了,謝謝掌櫃的提點。”林清淺感激道,他至少是透了對手的底,讓她心裡也有了一杆秤,獲得了不少的信息。
“東家,錢公子到了。”
林清淺讓杜若等着外面,自己和掌櫃的進去。
許是他這幾天見的人多了,這會遇到一個年輕人好像並沒有太多的熱情,也不像對剛剛那羣人那麼多的寒暄。
單刀直入的進入主題道:“一回來就聽掌櫃的提及有個年輕人要與我談一筆買賣,想必就是錢公子吧。那你願意出多少銀兩?”
林清淺笑道:“東家真是個爽快人,小生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來之前我早就讓人估算了下,你這家店最多也就值九千兩。”
雖然錢掌櫃的說是一萬兩左右她也不能那麼老實,她現在可不是腰纏萬貫的人物,能省則省,談下來了還需要裝修、買各種物件,那花銷也不小的。
她也不是貿然壓得價,足足比別人高了一千兩,那可不是小數目。
嗯,知道他是有備而來,之前對面酒樓的東家還來給他當了說客,價錢的問題也談好的。
不過以今日的情況看,那邊還沒有跟他說過。
他之前還懷疑錢公子就是恆泰酒樓派來的人呢,如此說來他們不完全是一夥的,他缺少的是商人的精明,這樣的人也不知道能走多遠?
在京都居大不易,好些開酒樓的背後都是有人的,像自己這樣獨身一身的很少,他擔心眼前這個少年做不下去。
“錢公子一樣是個爽利人,我就明說了,你說的那個價可行,但我還有別的要求。”
“你請講。”林清淺道,看來多一千兩就是不一樣。
“之前那些人出的價其實也不低,沒有談妥的不過是酒樓的夥計沒有去處,在此我也想問錢公子一句,你買下酒樓不會趕夥計們走吧?”
“本來以後之事我是管不着的,但他們跟隨我多年,不安置好他們我放心不下,所以才一直沒有談妥。”他很坦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