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絳婷全身痠痛的下不來牀,在牀上躺了一天,也整整罵了一天,直罵的口乾舌燥,詞窮結巴,才昏昏無力的睡死了過去,這晚,那個罪魁禍首大概被咒的感冒噴嚏一天,而再沒敢出現在她的面前……
再隔一天,蘇絳婷終於下地了,儘管雙腿還有點兒發抖,她硬撐着出了門,下樓,在院裡活動,鍛鍊鍛鍊,好恢復體力。
這個避孕藥沒吃上,反倒被折騰的死去活來,而且他的種子埋的更多,這叫蘇絳婷情何以堪?越想她越煩,後來索性想,如果真走黴運的中彈了,她就偷偷的拿掉孩子,總之,她絕不給他生孩子,而把自己綁死在這座王府,和六個女人共侍一夫,讓她的孩子有衆多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然後七房老婆暗地裡鬥個你死我活的爭寵爭家產,那種日子,可以逼得她去上吊!
岑熙和輕蘭候在一邊,靜靜的看着蘇絳婷一臉沉思的來回走動,彼時,晨光暖照,院裡的桂花開的正好,空氣裡飄浮着濃郁的香味兒,風景這邊獨好。
“我的陪嫁宮婢飄飄呢?她到底在哪裡?”蘇絳婷突然停下了步子,盯着倆丫環問道。
“回王妃,飄飄有瘋病,自然不會安排在主園,但具體在哪裡,奴婢也不清楚。”岑熙欠身答道。
蘇絳婷微怒,“每次問你們,你們都說不知道,那到底誰知道?是誰安排的飄飄,管家嗎?”
“王妃恕罪,奴婢們確實不清楚。”倆丫環跪了下來,低頭略帶惶然。
“好,你們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找!”蘇絳婷是真怒了,因爲她和顧陵堯有了君子協定,所以她很氣勢的一甩袖子就朝外走去。
“王妃!”
倆丫環呼聲裡夾雜着焦急,忙跟上去,道:“王妃,還是奴婢去問問管家吧,王妃就在屋裡歇着……”
“我自己去問!”蘇絳婷頭也不回,很堅定的邁出了絳雪樓,卻迷茫的頓下了,“管家在哪兒呢?我去哪兒找?”
“王妃,您回去吧,奴婢們……”
“你們不說,我就直接去問你們主子!”
蘇絳婷皺眉,不耐煩的打斷,憑着家禮那次的記憶,直接朝柏園的方向走去,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去,竟然會撞到……
入柏園,通報的奴才前面走,蘇絳婷屁股後面跟,所以,到了顧陵堯房門外,那奴才擡手纔要敲門,岑熙和輕蘭還沒反應過來,蘇絳婷已手快的推開了門,且一腳踏進去,幾步繞過屏風,並出聲喚道:“安陵王!你……”
餘下詢問的話,突然被噎回了喉嚨,蘇絳婷呆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大腦在頃刻間,只剩下空白……
淺藍色的紗帳,半遮半掩,清晰的映照出牀上坐着的兩個人的影子,男人和女人的雙腿,皆在牀沿下,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懷中,男人手臂緊攬着女人,女人微仰着頭,男人的頭低下,正親吻着女人,因爲蘇絳婷的突然闖入,而一驚之下迅速分開,女人羞囧的把臉埋入了男人的胸膛,男人則緩緩掀起紗帳,冷厲的墨眸,如箭般射向了蘇絳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