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沒了蘇然跟我爭牀這本是一件極大的好事,可我卻怎麼也睡不着,想到她在這裡時的一顰一笑,我竟輾轉反側到了天亮,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的睡着又做了個怪夢。
夢裡,逃跑的蘇然又回來了。她穿着我們結婚時穿的那身衣裳,對着我巧笑嫣然,美得跟天宮裡的仙女似的。
我當時就懵了,問她爲啥要回來。
她說我救了她,她捨不得我,想回來報恩。還問我是不是真心喜歡她,我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
蘇然滿意一笑,忽地就對着我脫起了衣裳。沒一會兒,她就脫得光溜溜的,那姣好的面容再配上那讓人獸血沸騰的身材,二話沒說,我們就幹起了那種沒羞沒臊的事。
醒來的時候,大伯孃已經做好了早飯,我心不在焉的吃着,便問她大伯去哪了。大伯孃嘆了口氣,啥也沒說。但我大致卻明白了。大伯這麼早出去應該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去找蘇然,二是再給我找新媳婦。
回想到昨晚那夢,我整個人不由有點恍恍惚惚的,也沒再繼續追問。
白天像遊魂一樣過了一天,到了晚上我就早早的爬上了牀。
就在我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窗外突然莫明其妙的颳起了大風,那呼嘯的風聲夾雜着村裡各種畜牧的吠叫聲,使得這個夜晚顯得特別的詭異與不安寧。
我心說這難道是要變天的節奏?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可這風颳來越來越大,吹得我的窗戶那是“吧嗒”直響。
沒轍了,我只能下牀去關窗。
就在我剛把鞋給穿上,卻依稀看到窗戶外面有抹人影在那晃來晃去。我怔了一下,暗道,這大半夜的又刮這麼大的風,誰不睡覺跑我家來做什麼?
難道是賊?想到這裡,我順手就從屋裡操起一根棒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戶口。
當我把頭伸出去一看的時候,我瞬間就嚇了一跳。
站在我窗戶邊的哪是什麼賊啊,分明就是我們村的王鐵蛋。
王鐵蛋比我大八歲,無奈家裡人窮,長得又滿臉的麻子,眼看都要滿三十了還沒找着媳婦。
就在我跟蘇然結婚那天,這貨看到我媳婦那眼神是最猥瑣露骨的了。說話更是流裡流氣,當天要不是情況特殊,我真想揍他一頓。
雖然現在蘇然不在了,可我還是看他很不爽。當下便問:“王鐵蛋,你他娘半夜不睡跑我這裡來幹啥?”
王鐵蛋並沒有迴應我,他就怔怔的站在我的窗戶外面,一張臉煞白得就跟糊了一層粉似的,那漆黑的眼仁詭異的遍佈了整個眼眶,但瞳孔卻找不到半點焦距。
此時,他直勾勾的望着我,渾身散發着一種冷冰冰的氣息,就像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一樣。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忙縮了縮脖子,悄然的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道:“王鐵蛋,再他娘不說話就給老子滾,別在這裡杵着嚇人。”
說完,我“砰”的一聲就將窗戶給關上,又用栓子扣住,繼續鑽回被窩裡捂着被子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吃過飯我正跟伯孃在院子裡搭瓜架,搭到一半的時候村子裡突然有人傳話說王鐵蛋死了。
我聽了暗覺不可思議,心說昨晚王鐵蛋站在我窗戶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莫明其妙就好死了呢?
滿懷好奇的我,不得不跟着鄉民們去了王鐵蛋家一趟。
果然,那貨真的死了。躺在一張涼蓆上的他膚色蒼白如紙,瞳孔放大、面色烏青泛黑,五官表情顯得十分驚恐。
不錯,他的死狀算不上慘烈,但卻有說不出的詭異。
我看得心裡一陣發毛,忙問鄉親們他是怎麼死的,大家衆說紛紜,可誰也回答不上來。就連他的家人也不知道,就說一早的時候王鐵蛋突然像得了癲癇似的狂抽,抽着抽着就倒在了地上,沒一會就斷氣了。
回家的時候,回想起昨晚王鐵蛋在我窗戶下出現的情景,我心裡隱約覺得最近村裡似乎要出大事。可到底要出什麼事,我說不上來,心裡只是七上八下的不安。
第二天中午,大伯就從外面回來了。
這次回來,他又給我帶了個姑娘回來。
這姑娘長得高挑端正,雖不如蘇然精緻秀氣,但看着也很舒服。
大伯說,這丫頭是是他剛買的,雖然腦子有點傻氣,但其它方面都好。尤其是看那紮實的身板,不但能務農,肯定還可以幫我生一大堆的胖小子。
我聽了直接擺手,大伯卻拉下臉來,問我是不是嫌姑娘傻?還說這姑娘就是要傻一點纔好,不會偷着跑,更省心。
驀地我被大伯說得無從反駁,只能耷拉着腦袋同意。畢竟,我真不想惹他生氣。再說,我若推拒了這姑娘,大伯肯定還會再接再厲的出去找別的女子。與其這樣沒完沒了,我不如妥協算了。
於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大伯和大伯孃又給我辦起了喜事。村裡請來的鄉親,無不笑我好福氣,才一個月不到,就當了兩次新郎官。
我只是置之一笑,也不理會。
而那傻姑娘也很聽話,不用我們哄她騙她,她就直接配合我們做了結婚該做的任何事情。
晚上,入洞房的時候,我們並肩坐在喜牀上。我側過頭,看着她那張抹了胭脂的紅潤臉龐,心裡難免還是有些躁動。
這時,傻姑娘似乎感覺到我在看她,不由也跟着側過頭來衝我傻乎乎的一笑。
那一口雪白牙齒,襯得她更明豔動人了幾分。
我難得認真的凝視她問:“你叫什麼?”
傻姑搖搖頭,臉上的笑容依舊未消。
“唉……”我輕聲的嘆了口氣,腦海裡驀地浮現出了蘇然的樣子,一時感慨萬千的說:“這樣吧,我給你取個名兒,以後你就叫阿然如何?”
傻姑娘也不知聽懂沒有,只是似笑非笑的衝我點頭。
那一瞬間,我覺得她的眼神讓我很熟悉,彷彿我在哪裡見過一般。更重要的是,她能輕易挑起我暗藏在體內的慾火。
下一秒,我啥也顧不上了,直接就把傻姑娘按倒在了牀上,兩手急不可耐的就去解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