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章節名錯了,應該是《用意》,捂臉,求親們不要打臉!丫頭已經夠圓了!
剛剛的曖昧過後,兩人都漸漸恢復平靜。
他們沉默的掩着石子鋪的小道向前走,沒一會兒,卻是回到了剛剛等候思遠大師的地方。
“姑娘,您怎麼從這兒走出來了?”碧月瞧見連灩熙就趕忙走了過來,仔細端倪,卻是發現連灩熙的髮釵有些歪,她狐疑的看向趙梓昕,可卻不曾詢問什麼。
碧月能夠發現的,張淑慧又如何發現不了?
尤其是此刻瞧着表哥胸前的衣服有些發皺,那心裡更是又了邪惡的想法。
這果然是個不要臉面的!這種勾欄子裡的女人才會做的事情,她居然也有臉做出來?這居然還是榮欣侯府的嫡女?
各種惡毒諷刺的話語在碧月的心中徘徊遊蕩。
不過此刻,她卻是擺着弱柳扶風的姿態,細細軟軟的上前撒嬌說道:“表哥,你可叫人家好等。”這話語中的嬌羞之氣一覽無餘,想來若是正常的男人,必定爲之心神一蕩。
然而,趙梓昕此刻卻算不上正常的男人,這時候他腦海中還回蕩着剛剛懷中的柔軟,耳邊正聽着連灩熙那糯糯的聲音與碧月說話。這會子,他哪裡還有精神去顧及張淑慧?
可想而知,這用心的舉動和疑問並沒有獲得關注,反而還讓自己顯得越發上不了檯面。
張淑慧心中是又氣又羞,只想對着連灩熙破口大罵。她在趙梓昕瞧不見的地方惡狠狠的瞪向連灩熙,卻不想居然發現她的丫鬟居然用那種防備神經病的狀態對着她。
碧月對於這張淑慧的影響,可是非常深刻的。比較,她見識過那麼多大家閨秀,可從來沒個姑娘如她那般在別人府中就大喊大叫,還連着叫奴婢滾。
張淑慧臉色微變。本想怒斥,可心中估計着趙梓昕,一下子就轉變爲了柔弱怯懦的樣子。
“連姑娘,你家丫鬟瞧人的眼神,好生嚇人呢。”張淑慧躲到趙梓昕的背後,弱弱的說道。
連灩熙自然是看見了張淑慧的變臉,心中鄙夷表面卻是不動聲色,只懶洋洋的看向趙梓昕一樣,隨後卻是轉身就對還在一旁候着的清虛道:“小師父,麻煩你再幫我通報一聲。我還有些事情,想要與你師父一敘。”
如果還繼續在此,那就避免不了要和趙梓昕一塊兒回去。而她此刻,卻是半點也不想見到張淑慧這假惺惺的嘴臉。
這話說的很是突兀,然清虛素來習慣了師父見那些古古怪怪的人,當下就應承着向師父回話。
而這一切落在了在女子事情上不甚在意的趙梓昕身上,卻是將連灩熙的這句話。直接理解成了她有什麼話,是不能在自己面前說的意思。
她想瞞着自己什麼事情?
趙梓昕神色漸漸變得凝重,心情卻是又鬱悶起來。
說來,他今日只覺得自己好似兒時盪鞦韆一般,時高時低,忽上忽下。一會兒歡喜一會兒糾結……
收回思緒,趙梓昕雖然想要阻攔連灩熙,可卻半天說不上話。
說要阻攔。可他要以何樣的理由去這樣做?
“表哥,我們回去吧。”張淑慧是巴不得永遠看不見連灩熙,當下就說道。
趙梓昕這會子纔想起今兒還帶着表妹,若是太晚回去,必然不好。
心下雖然不甘。可此刻也只能告辭了。
趙梓昕離開,連灩熙卻是再次見到了思遠。
“連施主去而復返。所謂何事?”思遠笑着問道,然表情卻是好似瞭然於心,對於連灩熙的舉動,一點兒也不奇怪。
“大師贈送我那佛珠,是何用意?”
“施主以爲,是何用意?”思遠一臉的高深莫測。
“小女子不知。”
“連施主身邊想必已經有人說了那人乃是因爲血咒才雪崩而亡的。”
連灩熙點頭,“不錯,這事情是我弟弟告訴我的。”
“小連施主當真是聰慧過人啊。”思遠微微一笑,思索片刻,卻是又說道:“有件事情,連施主恐怕是不知的,那血咒凶煞非常,於人於己,都有百害而無一利,所以,那施咒之人,想必再過不久,便也會死於非命。”
連灩熙聽到這,不由也害怕起來。
“怎麼會這般?”
“這人世間本就不可能有拿不勞而獲之事,想要得到什麼,那自然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說到這裡,思遠的神色卻是淡了下來。
連灩熙腦子轉的也快,當下就又問道:“那是不是說,下血咒的人,很快便會出現?”
“正是,所謂事出皆有因,連施主只要依着那女鬼的請求做事便可,旁的也莫要多思。那與你並無好處。”
“多謝大師關係。”
思遠卻是繼續說道:“貧僧贈送的那兩串佛珠可互通靈性,雖不十分強烈。可若是有心之人,必可探出一二。且那佛珠乃加持之物,亦有辟邪護佑之能。”
連灩熙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雖然這東西與自己其他的配飾並無相同,可說起辟邪護佑,到也是受用的。
她素來是信佛的,且自己又能見鬼。自是極其相信那因果循環之道。當下便也相信思遠的話,她相信,思遠將這兩船佛珠送給他們,必然是因爲一些緣由。就算有什麼其他用意,想必也不是什麼壞處。當下,連灩熙便連連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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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咒事情思遠又多提點了些,只道與這個女鬼最好不要在晚間相見。只說夜晚陰氣重,無論是對連灩熙還是連澔,都無好處。
這見鬼的事情連灩熙是習慣了的,可是對於思遠的話卻是格外重視,別的不說,連澔可是借屍還魂的人,且年紀幼小。自是受不得這些陰晦之物。
兩人除此之外又聊了些佛法,說着說着,連灩熙卻是又想起了思遠身上佛光暗淡的事情。“大師想要做什麼?居然爲此捨棄了護身的佛光?”
“施主聰慧過人,貧僧自不敢欺瞞,只不過這事情連施主若是知道的話,並無好處。”思遠說道。
“血咒的事情多謝大師提點,然,大師既然知道這個道理,又爲何要如此行事?”
“連施主,常人身上並無佛光。不也活得極好?而貧僧只要捨棄一些,便能讓更多的人歡愉起來,這又何樂而不爲?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連灩熙能夠理解思遠的話,可還是勸道:“大師,灩熙雖然不知你在做些甚麼,然。卻還是想說。生命只有一次,莫要做鬼的時候追悔莫及。”
捨棄佛光,卻是爲了保護一些值得、應該,且必須要保護的東西,思遠並不認爲自己這樣有什麼錯。
不過他也知道連灩熙是一片好意,當下只微笑不語。再不提自己的事情。
連灩熙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尤其是察覺到當初明媚溫暖的佛光此刻柔弱的好似夏季的螢火蟲一般,心下便隱隱生出不安。然而,她與思遠的交際太過淺薄,實在不適合過多的詢問,當下也不提這事情了。
她本來想要告別,然思遠卻是又突然說道:“連施主難道一點兒也不在意那位張施主?”
“張施主?我爲何要在意?”很快想到思遠指的是誰。然這莫名其妙的詢問,實在讓人不知如何解答。“思遠大師還是將心思用在旁的身上吧。有些尷尬。畢竟這牽扯到自己的婚事上。
思遠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位張施主八字極輕,本就不是長壽之人,我今日隱約感覺到有人好似靈魂外泄,且好似並非她本就如此……”
這件事情,卻是讓連灩熙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張淑蘭腦後那碗大的傷口。
或許,除了血咒之外,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吧?
還有,那一日張淑蘭拽着張淑慧靈魂的樣子。
這對姐妹倆,莫非並不如傳言中的那般和睦?
連灩便熙有些混亂,之前不在意的細節此刻卻好似一根根的細線,漸漸的纏繞在一起,變的越發難解。
“大師,張淑蘭的事情,我總覺得心中不舒坦。她……”
“連施主,逝者已逝,莫要再提這些了。血咒並非萬能之物,說來,也不過是一個媒介。然,就如貧僧剛剛說的那樣,無論開始是何用意,可既然做了,那便必定是有他的原因,最後,也將有他的結果。至於其他,卻並非是你應當在意的。”
思遠的意思連灩熙明白,說起來之所以會想幫忙,也不過是看張淑蘭可憐。
她心中生出憐憫,自然也是願意這樣做的。
然而,此刻她既然已經感到了不對勁,旁的事情,那自然是要越發注意的,必定她也知道,被鬼纏上並非什麼好事,一個不剩,就有可能被鬼帶入萬丈深淵。
連灩熙是個常年與鬼打交道的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大師,你的話,我都明白,不過這事情我既然是答應了的,那便必定要做好。不管旁人如何去說,我但求問心無愧。”
“連施主,這些事情與你並無干係,然你若執意糾葛,對你當真是沒什麼好處的。這次事情不同以往,貧僧雖知這話並無用處,但還是要說:莫要做份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