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灩熙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命運的改寫,卻是很擔心孟佳瑤的作爲。
說起來,這位孟姑娘絕對算個狠角色,那會子她還沒和趙梓昕定親,就能做出推她入水的事情。此刻卻是不知道孟佳瑤又會如何報復她了。
連灩熙探究的看向孟佳瑤,眼眸中帶着防備。而孟佳瑤此刻嘴角卻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而也就是這樣一個剎那,連灩熙之間從孟佳瑤口中,卻是散發出一怔腐朽屍體的氣息,很是令人作惡,而這會子,孟佳瑤身上也漸漸散發出一股陰冷邪惡的氣息。
她面色微變,看向孟佳瑤的眼神卻是多出一抹嚴肅。
這個孟佳瑤,有問題!
明明是活人,怎麼可能會散發這麼重的煞氣?
沒錯,此時此刻,從孟佳瑤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就是所謂的煞氣。
活人身上也會有煞氣?
“六娘,你這般看我做什麼啊?”孟佳瑤只覺得此刻連灩熙的眼神讓她很是不舒服,就好似透着她,在看別的東西一樣。
連灩熙對着她冷哼道,“孟姐姐自個兒心裡明白就好了,平白無故的,我看你又幹什麼呢?”
孟佳瑤聽着卻是沒來由的心裡發慌,只覺得身上一怔涼意,很是不舒服。
“六娘,你這般說佳瑤做什麼?!”連瀠熙卻是冒出頭,氣惱的說道,“你這般無禮,小心回去後,我讓孃親關你禁閉!”
在她的心目中,這世界上也就只有孟佳瑤是真心幫她,爲她出謀劃策,至於旁人,都是居心不良。
連灩熙柳眉微微蹙起。隨後與連菏熙對視一眼。
人家都道家醜不可外揚,他們兩人是願意在這兒和連瀠熙爭執的。不過,連灩熙心下到底是不痛快了,這連瀠熙也真是夠笨的,空長了美貌不說,卻是被人拿着當槍使,也不自覺。
連菏熙也是暗暗感慨,小時候覺得連瀠熙性子魯莽衝動,卻不想,這越大竟是越來越不懂事。那孟佳瑤還只當做表面功夫,卻不想明明應該是親姊妹的連瀠熙居然是這樣的態度。也不想想之前就是因爲她這不好的態度,讓上京對於連家姑娘的名聲都有看法了。此刻還不自知,居然在這樣的場合還敢鬧事!
連瀠熙此刻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她可是聽孟佳瑤說過了,這次見瑞祥,實際上就是希望和這位公主打好交道後。有機會能夠見到皇上。她在聽到孟佳瑤的建議後,只覺得她纔是真正爲自己着想的人,因此心中越發信賴孟佳瑤。
而與此同時,對於連灩熙,連瀠熙只覺得她就是那個干預自己的人。
畢竟,她心裡的那個秘密連灩熙也是知道的。
說來。連瀠熙也是稍稍有些長進的,至少知道自己心中的愛意不能在衆人面前吐露。可是,她對於連灩熙的態度卻依舊如此。她可是打從心底的厭惡着連灩熙!
“四姐姐,灩熙不過是隨便問一問孟姐姐罷了。”連灩熙甚是無辜的淺笑,可卻一點兒怯懦的意思都沒有。
瑞祥公主對於連家幾姐妹的事情並不感興趣,此刻只說不怎麼舒服,想回去歇着。
她這邊一離開。剛剛圍着的姑娘也就散開了,而連瀠熙則是在這時候怒氣衝衝的瞪向連灩熙。那可怕的樣子,活像連灩熙是她殺父仇人一般。
連菏熙瞧着只覺得頭痛,她心下對於孟佳瑤很是厭惡,對於連瀠熙的蠢笨更是不屑。
但是考慮到到底是親戚,有些事情也是不好翻臉,只親善的說道:“四姐姐,咱們站在這兒好生無趣呢,我瞧那邊有人對弈,咱們也去看看吧。”
這下棋對於姑娘家來說,也算是一個展現能力的機會。
孟佳瑤一聽,當下就拉着連瀠熙,到一邊,小聲說道:“四娘,這對於你來說,說不定是個好機會呢。倘若你能勝了所有人,這上京才女的身份,可不就是你的了嗎?如此一來,想必那位,必定會對你好奇的。”
她的這番鼓吹叫連瀠熙很是心動。
說起來,連瀠熙在女學的時候,棋藝就不算差,這想要勝出也不是什麼難事。當下考慮一番,就點頭說好,與孟佳瑤一塊兒過去和那邊的姑娘下棋了。
與此同時,連菏熙卻是走到連灩熙面前,說道:“六妹妹,你可知四姐姐和那位孟姑娘糾結在說些什麼?”
連灩熙瞟了她一樣,卻是說道:“這我如何知道,五姐姐你今日好生奇怪啊。”
連菏熙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其實說起來她平日裡對待連灩熙也算是不錯吧。此刻想要親近一番,怎麼就不行了?
“妹妹這說的什麼話,咱們是堂姊妹,自然是要相親相愛的。”
“五姐姐只要沒有別的心思,我自是會與你相親相愛。”她這會子可沒工夫和連菏熙在這兒迂迴,這會子,連灩熙的心中慢慢的都是有關孟佳瑤身上散發煞氣的事情。
前幾次見面,都不曾見過,怎麼這次,卻是看見了?
連灩熙並不知道,孟佳瑤身上的煞氣之所以會被看到,那是因爲長時間對於連灩熙的仇恨,而使那股子煞氣從開始的一點點,到現在越變越大,漸漸的,開始腐蝕孟佳瑤的靈魂和心。
活人,爲何會有煞氣?
“那個小女娃,想必是無意間吸食了鬼煞之氣。”泰祥帝突然飄過來,在連灩熙身邊說道,“小女娃,朕知你不願幫忙,不過現在,你還是去看看你那個什麼四姐姐吧,那個有鬼煞之氣的女子,好似是想要借那丫頭給你們連家樹敵呢。”
“這是爲何?”連灩熙不解的看向那邊,這會子,連瀠熙已經穩穩的贏了一盤棋,可偏偏旁邊有幾個姑娘不服,只說是孟佳瑤在旁邊爲她出謀劃策。
連瀠熙性子急躁,且她覺得自己是憑藉真才實學,自是不會承認。只可惜,她這般大聲嚷嚷,非但沒有擺脫嫌疑,卻是將衆位姑娘的實現都引了過來。而與此同時,連瀠熙卻是與他們來了賭約。
只說倘若有人贏了她,那連家所有的姑娘,都奉那人爲主。而倘若別人輸了,那邊要給她做奴做婢。
連瀠熙因着剛剛贏了一盤,所以自信心爆滿,只覺得無論如何都不會輸掉的,因此纔敢如此大言不慚。
而這時候,連灩熙和連菏熙卻是都變了臉色。
這連瀠熙此刻可不是一個人賭咒那麼簡單了,居然是把他們兩人都給算上了?!
連灩熙快步上前看去,卻是正好有個女子站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你下一盤。”
此女子一出,饒是連瀠熙也變了臉色,只後悔自己剛剛大話說的太早,卻是沒想到這一位居然會出頭。
這個出來的女子名喚莫一珍,在女學的時候其棋藝便極負盛名,只不過自去年嫁人後,便不再去女學唸書,連瀠熙這纔有了嶄露頭角的機會。
連瀠熙是沒有想到莫一珍會出頭,可現在後悔已經是沒有任何用處了,只能硬着頭皮開始下棋。
連菏熙於圍棋並不十分精通,他們兩人下了一會兒,就有些看不懂了。轉頭看向連灩熙,卻見她眉頭緊鎖,眼睛卻是一順不順的盯着那棋盤,當下就小聲問道:“四姐姐下的如何?”
連灩熙默不作聲,只是不着痕跡的搖了搖頭。
連菏熙一瞧,心下卻是着急了。
倘若連瀠熙真是輸了,那他們連府姑娘的臉面,可就都要丟盡了呀。
“一點兒機會也沒有?”
“回天乏術,依着她的棋力,卻是沒有迴轉的可能了。”連灩熙暗暗嘆氣。
“那可如何是好?”
連灩熙沒有回答,而是專心致志的看着這幅棋。說實話,這莫一珍的棋力還是不錯,只可惜太過進取,若是連瀠熙能夠嚴防死守,想必也是有一線生機。只可惜,此時此刻的連瀠熙已經心亂了,雖然已是潰不成軍,只勉強堅持。
兩人又對弈了一怔,莫一珍卻是膽小說道:“你輸了。”
“怎麼可能!”連瀠熙不敢置信的看着棋局,心裡卻是恨起了這莫一珍,只怪她多事,倘若是別人,定然是不會輸的!
剛剛的賭約已經說出,這會子剛剛輸給連瀠熙的姑娘便拿起這事嘲笑起她來。
連瀠熙心下着急,只求助的看向孟佳瑤。
孟佳瑤向她回以着急無奈的表情,卻顯然是無能爲力。
連瀠熙是知道孟佳瑤對於圍棋並不精通,此刻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可是,叫她遵守賭約,她卻是萬萬不肯的。
“怎麼,願賭服輸,那賭是你自己起的,現在就不願意去做了?!”
連瀠熙起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這會子,卻是沒有辦法。
連灩熙瞧着這樣的情況,尤其是發現身邊的幾個姑娘看好戲一般的瞧向連菏熙和她,心中就很是不喜,當下就開口道:“且慢!莫姐姐,可否與六娘下一局?倘若六娘僥倖贏了,那賭約可能作廢?”連瀠熙如何她不關心,但是卻是不想因爲那荒唐的賭約而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