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彭斷山急速後退幾步,玉面修羅猶如紙鳶一樣飛行一段,被彭斷山左手捏住了小蠻腰,整個人被他舉了起來,狂舞一圈,扔鐵餅一樣將她大力扔了出去。
“啊——”
玉面修羅驚呼一聲,她看不到急速旋轉的景象,但是耳畔呼呼生風,讓她知道自己的處境。
被人舞了一圈後大力飛了出去,玉面修羅已經失去了方向感,只能驚呼着,手腳虛空亂舞一陣。
砰!
玉面修羅直接撞在對面的牆上,然後掉在、下來,腰部頂在牆根下的垃圾桶上,再翻滾着跌落地面,稀里嘩啦的掉進一對玻璃渣滓中間。
那是她之前將廖開忠踹飛撞牆,打碎的一塊展示公告欄的玻璃罩,現在,她自己體會到了跟牆壁親密接觸的滋味,掉在玻璃渣裡,衣服被手都被劃出了幾道傷口。
“靠,你真牛逼!”跌坐在牆角的廖開忠看到玉面修羅被狠狠撞摔,心裡別提有多解氣了。
玉面修羅摔在地上,狼狽地爬起來,貓女一樣單手伏在地上,隨時準備反擊。
彭斷山從出現就被玉面修羅纏住,這個時候纔有空看一眼跌坐牆角的那位支援警官,只見他渾身是血,屁股下的地板也是血糊糊的,看起來十分的嚇人,不過看他的臉色,卻還是挺精神的,沒有萎靡的神態。
“警官,你沒事兒吧,能撐住不?”彭斷山問道。
廖開忠捂着傷口,雖然身上疼痛不已,但還能堅持得住,費力地道:“還行,這血還得流一會兒纔會幹,你動作麻溜點,好好收拾一下這個猖狂的女人。”
彭斷山看他身上傷口不少,都在流血,現在雖然沒事,這樣流下去不是辦法,而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力有不逮,但是心急多段,保不齊還有什麼新花招,讓彭斷山沒有把握一下子拿住她。不如把手機給他,讓警官先報警叫來救護車,想必那時候自己也已經拿下這娘們了。
打定主意,便掏出自己的手機,道:“警官,那你自己先叫上救護車,我再陪這娘們兒玩玩!”
說着順手一個高拋,將手機拋向廖開忠,玉面修羅側耳聽到,立馬雙腿一彈,幾步衝過去,想要截住手機,自己被彭斷山纏住,這個警察報警,到時候就算僥倖戰勝了彭斷山,她也插翅難逃,這是萬萬不行的,她不怕死,但是她怕心裡的願望無法實現。
所以必須把手機截停下來,但是她打錯主意了,彭斷山豈會讓她得逞?玉面修羅移動的時候,他也移動了身體。
玉面修羅揮動殘劍劈向空中的手機,眼看就要劈中,彭斷山疾步衝了上來,大喝一聲:“大膽!”人躍起半米高,再一記高踢腿,踢在玉面修羅空門大開的腹部。
嘭——
玉面修羅登時被踢飛在空中,彭斷山第二腳側踹而至,撞在玉面修羅右肩上。
砰,玉面修羅斷線的風箏一般再次飛撞向牆壁,嘭,掉落下來,落在一條木質長椅上,大腿在長椅的邊緣磕得生疼。
因爲肩膀被踢中,殘劍也在她撞上牆壁的脫手,此刻哐當掉在地上,玉面修羅捂着痛處爬起來,狠狠地看向彭斷山的位置,如果她的眼睛還是正常的,彭斷山一定會被她眼光刺殺幾百遍。
“唉喲——”廖開忠伸手接住手機,牽動了痛處唉喲了一聲,但是誰都聽得出來,他是在嘲笑玉面修羅被彭斷山修理得慘了。
“唉喲兄弟,你也真捨得下手啊,這瞎婆子雖然盲了,但人還算標緻,你竟然能下得去重手,哈哈……咳咳咳……”廖開忠笑道。
彭斷山爽朗地哈哈笑道,道:“不不不,這種女人最是蛇蠍心腸,你可不能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否則,咬你一口就要命啊。”
廖開忠一邊撥打救護電話,一邊點頭,道:“沒錯沒錯,哥們就是被她給咬了兩口,真要命啊,要不是你及時趕來,老哥這條命早就交代了,咳咳……”
玉面修羅被他們一唱一和羞辱得夠嗆,心高氣傲的她狠狠一擰眉,罵道:“混蛋!”
抓起地上的殘劍就衝向彭斷山,手中殘劍唰唰猶如風扇電轉,織成一片光網,朝彭斷山步步推進,驀地一劍刺出,直逼彭斷山的心口。
彭斷山喝道:“也該讓你躺下了,受死吧!”
猛吼一聲,重重踏前一步,右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渾身力道都灌注在雙臂上,勢不可擋地迎接上去,肩頭一偏,擰腰一錯,玉面修羅的一劍就刺空了,而彭斷山的一拳卻帶着開碑裂石的氣勢轟響玉面修羅的胸部。
這要是結實挨一拳,起碼打得吐血,玉面修羅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一劍上不了人,在彭斷山猛拳襲來之際,猛地往後一翻,身體呈一個不可思議的倒拱橋,刺空的斷劍剛好形成一個支點,藉着這個支點,玉面修羅雙腳猛地踢出。
咔咔兩聲,鞋尖彈出了鋒利的匕首。
彭斷山的拳頭差不多是貼着玉面修羅的腰身擦過,他沒料到這女人的腰身竟然柔軟如斯,因爲一拳的力道很大,打空了之後把自己拉得跟玉面修羅貼得很近。
這個時候,彭斷山知道上當了!
刀尖彈出的銳響被彭斷山停在耳中,他知道玉面修羅的撩陰腳會讓自己成爲殘廢,不幸的話她的第二腳還會讓自己開腸破肚!
“果然厲害!”彭斷山暗罵一聲,雙腳一蹬,就地躍起,低頭就看見雪亮的刀鋒果然逼近了自己的下體,幸好自己發覺得及時,不然立馬殘廢掉。
彭斷山人在半空,左拳化掌,拼着自己手臂內側被刺傷,在玉面修羅小腿上一按,人借勢再次躍起,躲過了她絕陰一腳,同時,他左臂內側也被刺了個血窟窿。
但是玉面修羅的厲害在於還有後招,彭斷山剛剛躲過一腳,她在倒翻過程中第二腳也撩了上來。
彭斷山已經無法閃避了,好在她這一刀紮在身上也不會致命了。
噗——刀尖刺中彭斷山小腹,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血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