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凡一陣沉默,隨後笑了笑,“如果我答應你們,會有什麼別的好處麼?除了三妻四妾這一點以外。”
“當然,神燈會的成員都有自己的義務,也相應得,有屬於自己的權利,這個有很多條款的,我想,祝小姐可以跟你詳細說一說。”
“幹我啥事兒?”
祝紅焱正從外面推門進來,端了一盤水果,看了她一眼,“自己的事兒自己辦,別什麼都把我扯上。”
“祝姐姐,您是獵人學校的高層,還是欽定的教導主任,我覺得,您有義務爲獵人學校招兵買馬的大計劃出一份力。”
女人推了一下眼鏡兒,一本正經地板着臉,祝紅焱卻笑了起來,“還是你說吧,有些話,你說行,我說就不行了。”
祝紅焱說完,看了陳凡一眼,又轉身出去了。
陳凡盯着祝紅焱的大屁股目送她離開,又一轉頭,“這個事兒往後再說吧,這一時半會兒的,我也有心無力啊。”
“理論上說這個時候說確實有些不合適,不過,提前跟您說這個事兒,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眼鏡兒女從包裡拿出一份策劃書,遞給陳凡,“其實,這裡還有一件事,既涉及到了學校那邊的事情,也涉及到了您所在的鬼門兒,我覺得,在事情公佈出去之前有必要跟您商量一下。”
“這啥東西?”
陳凡騰出一隻手,齜牙咧嘴地用包着厚厚紗布的手捏着。
“關於選拔和培養職業驅魔人的策劃書。”
女人看了祁鳳鳴一眼,祁鳳鳴抱着肩膀,正在閉目養神。
女人又看了陳凡一眼,繼續說,“驅魔人職業計劃,是一個已經醞釀已久的計劃了,說得簡單一點,我們的獵人學校其實就是爲了培養職業驅魔人而建立的,職業驅魔人在將來會是一個新興的職業,因爲風險性很高,犧牲很大,與之對應,我們擬定了一些福利保障和激勵制度,基本上,能成爲職業驅魔人的人,每一年都會有很高的收入,而且,醫療保障燈措施,可能都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比擬的,我們做個統計和調查,其實,就算是鬼門這樣的門派裡,多數年輕弟子的生活過得都不是很好,收入一般,幸福感不強,很多東西又不被社會認可,我相信,如果這些人知道我們爲驅魔人計劃所提供的一切,他們一定會義無反顧地投入到維護社會安定的工作之中,爲理想而戰,爲國家而戰。”
“就是說你們會給驅魔人提供很多錢,還有很多好處唄?是這意思?”
“對。”
“那不挺好的麼,誰願意參加誰參加,跟我說這個幹啥?”
“事實上,不是誰都能參加的,這比參軍入伍挑選特種兵還要難。”
女人笑了笑,“鑑於職業的特殊性,我們一般不建議普通羣衆參加,以後呢,每次招生,招來的學生都必須是一些宗門的入室弟子才行,也就是說,他們必須有一定基礎。”
“然後呢?”
“然後,天底下的門派很多,總不能誰都能來,是不?”
女人一挑眉,“我剛纔說了,只有宗室弟子才能參加,那些邪門歪道是不被允許的,招搖撞騙的那些人更不行。”
“那,你們是怎麼界定邪門歪道什麼的呢?”
“這個當然也經過調查了,一般來說,公認的影響力比較大的正道門派其實是有一些的,就比如龍虎山天師道,茅山道,嶗山道,道家紫霄派,清微派,佛門金剛宗,這些都是影響力很大的大門派,他們,自然是會有一些資格的,但是,一些小門派往往良莠不齊,在社會上,也未必有能力得到各門各派的認可,對於這些門派來說,吸納他們進入系統之前,有些甄別活動是必要的,也就是說,我們覺得,在必要的時間裡,有些門派有必要自證身份,現摘掉邪門歪道的帽子才行。”
“聽你這意思,好像鬼門兒也是候選門派之一咯?”
“沒錯。”
女人有點尷尬地笑了笑,“相比於佛法,蠱術,道術一類的東西,鬼術一直都是一個相對模糊的概念,所謂的鬼門兒,也一直都是一個影響力比較小的門派,我們相信,如果貿然地將鬼門與茅山這樣的大門派並列的話,會引來很多非議,所以,在此之前,我們決定舉辦一個大會,其目的,就是增加各大門派之間的相互瞭解,給各大門派一個展示自己的平臺。”
“大會的名字叫什麼?”
“無遮大會。”
“大會的主要內容是什麼?”
“介紹自己,證明自己。”
“怎麼證明?”
“打擂。”
“…”
陳凡一皺眉,微微地直起身子,“這件事,你應該去鬼門總舵跟門主研究,跟我說好像有點不合適。”
“哼。”
女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別鬧了,誰不知道,在鬼門,你你纔是呼風喚雨的實權人物。”
“你這樣說不好,我雖然是長老會的一員,但是,現在的當家人是王寅老爺子,我,不是。”
陳凡說着,把策劃書還給女人,“你去找他吧。”
“好吧。”
女人妥協了,卻又不忘提醒陳凡一句,“有一句話,可能恕我多嘴了,這次無遮大會不僅是一次比武交流的活動,它極有可能會關係到整個鬼門的未來,我希望,您能把它重視起來。這既是爲了您自己,也是爲了那些仰慕您的弟子門人們。”
陳凡沒說話,坐在一邊點了點頭。
祁鳳鳴打了個哈欠,“說完了沒?”
“說完了。”
“說完了你去外面等我吧,我們聊聊私事兒。”
“哦。”
女人還真聽話,起身走了。
祁鳳鳴睜開眼睛對陳凡說,“你應該聽明白了吧,這不是一件小事。”
“我當然知道。”
陳凡嘆息一聲,“事情要是成了,鬼門沒落了這麼多年,就算一下翻身了,要是不成,就真成了邪門歪道了。麻煩事兒肯定不少。”
“那你怎麼想?”
“我想,有必要的話,我會出面吧。”
陳凡齜牙咧嘴,很痛苦似的,“不管咋說,好歹我也做過鬼門兒的當家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