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小鬼?!
啥意思,賭場裡面的小孩子嗎?難道是因爲一個小孩子,才使得呂雙印走進了九頭蛇組織裡?
誰知呂雙印卻笑笑:“這個小鬼指的不是人,而是人爲圈養的小鬼,專‘門’幫人轉運,解災,甚至是借命用的。我之前並不信鬼神,但從那次開始我就相信了,也瞭解了。”
一衆人都驚訝了,沒想到說的竟是邪祟。
“我家的情況小胡你們也知道,我爹不在了,我媽身體也不太好。十年前我剛好十七歲,就走進了縣城工地上搬磚,可因爲受人欺負沒幹幾天就走了,工錢也沒要。隨後,‘陰’差陽錯的便進入了一個小型的地下賭場,成了‘混’‘混’。”
“說白了,就是看場子的,我專‘門’負責放哨,有警察來了,就趕緊通報裡面,省的被抓。給的錢不少。當時年紀小,沒想那麼多,也不怕,一干就是半個月。但緊接着地下賭場就出大事兒了,有兩個人進去賭錢,逢賭必贏,連續三天叫賭場損失慘重。當時的老大坐不住了,就開始調查這兩個人,認爲是老千。”
“但調查半天根本抓不住人家出千的證據,後來請來道上的前輩,也是個大‘混’‘混’,不過此人有些‘門’道,聽說懂‘陰’陽術法。他就給我們老大供奉了一隻小鬼。這東西是一個小孩子的金身,也就是銅的,每天都要燒香祭拜,貢品,小孩子的玩具都不能少。”
在賭場養小鬼轉運我是知道,人身上都有一把財火,你身上財火旺,那自然就贏得多,也就是點子正,運氣足。但如果賭場裡有小鬼的話,那你就倒黴了,因爲小鬼會無聲無息的扇滅你的財火,叫你從盆滿鉢盈變成傾家‘蕩’產。
但我不明白的是,縣城那一畝三分地還有懂‘陰’陽術法的?
“那個道上的前輩叫什麼名字?”
呂雙印思索了一會兒便肯定的說:“他叫黃天貴!”
我日!
我和小賤猛的就對視了一眼,沒想到竟是這個癟犢子。
其實你還別說,黃天貴是半吊子不假,但他真會養小鬼,當初就是利用小鬼搞的我老丈人的工程‘雞’犬不安,並且還上了我丈母孃的身,多虧了咱出手相救。
“怎麼?你們認識黃天貴?”呂雙印看我們神‘色’不對。
小賤冷笑:“豈止認識啊,老陳不止一次跟黃天貴‘交’鋒過,那犢子不行,膿包軟蛋一個,被熊的滴溜‘亂’轉,就是因爲養小鬼受到了反噬,所以纔出車禍死的。而我們之所以能來這裡折騰,這其中就有黃天貴那個狗兒子的原因。嗨,反正這事兒深了去了,有機會給你講,你先說你的。”
呂雙印也不打聽了,就繼續說:“請來了小鬼,那兩個人就開始逢賭必輸,後來輸紅了眼,竟然開始砸場子,也就是那次,我身爲看場子的小弟錯手殺了人。當時的老大還算仗義,給了我一些錢,叫我去外地躲避一段時間。可我當時才十七歲啊,殺了人之後害怕的要死。當時有一個相熟的賭徒就跟我講,不如去國外,反正中.國的警察也不可能去國外抓人。我當時已經沒有主意了,連家都不趕敢回,所以就跟這個賭徒去了緬甸。”
“可是到了緬甸後我才知道,感情這個賭徒是叫我幫毒梟販毒,販賣地點就是廣西雲南一帶,當時我就傻了,沒想到剛出虎口又進了狼窩,這些毒販子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我雖然已經是殺人犯了,但我有起碼的良知,禍害人的事,犯國法的事情堅決不能幹。”
一聽毒販子,水姐眼睛裡都噴出了火,要不是因爲那該死的毒販,他們也不可能橫跨整個中.國,從雲南追到了大興安嶺。並且迄今爲止,還有一個毒販沒有抓到呢,也不知是死是活。
我趕緊問:“那後來呢?”
“後來?”呂雙印眯起了眼睛:“後來,我就準備逃跑。其實老天都在幫我,我本來是跑不了的,因爲房間外,寨子裡四周都是持槍的毒販,別說人了,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但是那天大毒梟的一個‘女’兒出生百天,所以毒梟邀請了泰國很有名氣的一個大師前來祈福,泰國僧人出行是有規矩的,去任何地方不能看到qiang,因爲那是對佛祖不敬。”
“所以那一天的警戒很鬆散,給我提供了逃跑的機會,而逃跑的時候我也正好看到了那個大師,說真的,看第一眼沒把嚇個跟頭,這個人竟然長了三個腦袋,並且他身邊還站着一個‘蒙’面的年輕人,反正這兩個人非常的奇怪!”
一說這個可不要緊,蕭大瞎子立馬驚叫起來:“你說啥,長三個腦袋的泰國人?!”
不光是他驚駭,連我和小賤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因爲二十五年前掏蕭大瞎子眼珠子的就是那個三頭怪人。
呂雙印看我如此震驚,便笑笑:“我知道我的話很難叫人接受,換做是我,我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有三個腦袋的人。”
“不是,我現在驚訝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哎呀,我怎麼說纔好。”蕭大瞎子‘毛’了:“這麼說吧,二十五年前,就在這深山老林裡我也碰到了一個長三個腦袋的人,他是我的仇人,我苦苦尋找他好多年了。”
呂雙印一驚:“還有這回事兒?”
我心裡講話,這特麼不會這麼巧吧。
“那個人當真長了三個腦袋?”小賤問道。
豈料呂雙印卻搖搖頭:“這世界上哪有長三個腦袋的人,就是有也成不了泰國的大師。當時我驚嚇之後,便仔細觀察,就發現這個人肩頭兩個腦袋其實是兩個碩大的‘肉’瘤,長的就跟腦袋一樣。像長成這樣的,恐怕全天下也出不了第二個,應該就是你的仇人了。”
蕭大瞎子一拳砸在了巖壁上:“他‘奶’‘奶’的,原來是泰國的大師,我當初還以爲他是緬甸人呢。如果我蕭老八此次還能活着,一定去泰國找他算賬,我也扣他一雙眼珠子。”
候得祝一驚:“瞎子兄弟,你的眼睛?”
蕭大瞎子摘了墨鏡,‘露’出了那雙極端恐怖的眼珠子,把衆人都嚇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一位道‘門’高手給我安置的鬼眼,這輩子都見不了光。”蕭大瞎子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瞎子你放心,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堅定的說。
小賤也哼哼:“還大師,我看他就算個屁,早晚我整死他。”
而冰妃就問:“不是說那大師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人麼,他怎麼個古怪法?”
“這個年輕人的長相看不出來,因爲他‘蒙’着面,還留着一頭披肩發,要說古怪,那就是在緬甸的地界,又跟隨着一個泰國大師,但是他竟然穿着一身唐裝!”
轟!
我的腦袋裡就跟炸響了一個地雷差不多。
‘蒙’面,披肩發,唐裝,那不是邪教高手的造型嗎?!
十年前的他怎麼會跟一個泰國大師出現在緬甸呢?難道說這個泰國大師是他的師傅?
不對啊,這小子一身道術師承靈寶派,就算加上下蠱的手段,他的師傅也應該是苗疆一帶的,不可能跟泰國扯上關係。
而蕭大瞎子驚叫了一聲:“我知道了!”
這一嗓子沒把我嚇個跟頭:“你知道什麼玩意兒了你就嚷嚷?!”
蕭大瞎子連比劃帶說:“二十五年前在老林子裡頭,這三頭怪人的身邊還有一個獨臂的老頭和一個幾歲大的孩子。我懷疑這個孩子就是邪教高手,獨臂老頭和三頭怪人都是他的師傅。”
經他這麼一說,我立馬恍然大悟,對啊,當是老林子裡還有個孩子呢,保不齊就是邪教高手。
那獨臂老頭說不準就是靈寶派的傳人,所以邪教高手纔會靈寶派的神通術法。
沒想到呂雙印回憶往事,竟然幫我們解開了一個謎團。
至少讓我們知道了,傷害蕭大瞎子的和傷害我的,都是同一幫人。二十五年前他們沒得到玄黃地脂,所以二十五年後,邪教高手才‘逼’迫我們去幫他找。
對了,這一切都對上號了。
“這趟大興安嶺真是來着了,特馬的,這幫狗雜碎,我一定要剷除了他們。”蕭大瞎子‘激’動起來:“那邪教高手肯定也在大興安嶺的,只要找到他,就一定能知道他那兩個師傅的下落。”
呂雙印愣愣的看着我們,那意思,我還繼續往下說嗎?
小賤道:“呂大哥,你說你的,才說了這麼一小會兒就幫我們解決了大問題,要是再說一會兒,指不定又有什麼大發現呢。”
“好,那我繼續說,你們也冷靜一點,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蕭大瞎子亢奮的要死,撥‘浪’鼓般搖頭:“你們歇着,我放哨。”
呂雙印又繼續說了:“當時我匆忙逃出來之後,一頭就扎進了熱帶雨林中,因爲這毒梟的寨子就在熱帶雨林的邊緣。那時候我根本不明白中.國到底在哪個方向,等在熱帶雨林中‘迷’了路,才恐懼起來,然而更令人恐懼的還在後面。”
似乎勾起了他不願意回顧的事情,他的情緒都不太穩定了:“我‘迷’路後碰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他有一個‘女’人的名字,叫‘奶’茶,他是一個惡魔……”